謝蘊寧擰著劍眉,星眸帶著一縷殺氣地問道:“你說是一個人給你打的電話?”
“是啊!”陸九吊兒郎當的承認道:“不過,我可不知道是誰打的這通電話。”
張馳湊到謝蘊寧的耳畔,低聲問道:“這電話會不會是顧打的?”
張馳想,如果這電話真的是顧打的,那可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謝蘊寧搖搖頭。
他的心裏,湧起了一縷不安。
九安才到林場幾天,也沒有得罪什麽人啊,怎麽就有人如此坑害?
鴛鴦池林場出了這樣的惡事件,顧建設作為林場場長,自然也要到派出所了解況。
“場長。”
“場長。”
顧建設看了一眼其他人,沉聲道:“謝蘊寧留下,你們都去上班。”
其他同事也紛紛去上班了,顧建設上下打量著陸九,心裏窩著一團氣,他怎麽就有顧這麽一個不省心的侄?
“所長,這個逃犯在林場犯了事……”
顧建設的話還沒有說完,陸九就扯著嗓子嚷嚷道:“叔叔,我可是的未婚夫。”
顧建設“啪”的一掌,狠狠打在陸九的臉龐上。
“你也配!?”
顧縱算要嫁人,嫁一個老實的麵人不行?
為啥要嫁給一個逃犯?
還未婚夫?真會往臉上金!
陸九咬了咬後槽牙,梗著脖子囂張地說道:“叔叔,我和是你我願,你可不能棒當鴛鴦啊!”
“你一個強、……”顧建設都說不出口,“你就等著接法律的製裁吧。”
陸九對於顧建設的指控,是完全不認賬的。
“叔叔,你看我上有傷嗎?如果我是強、的話,難道不會反抗?”陸九厚無恥道:“你我願的事,怎麽就我用強了?你不能因為我出不好就嫌棄我啊!”
所長都聽不下去陸九這般顛倒是非黑白的話了。
他招了招人,讓人將陸九帶進另外一間屋子。
饒是顧建設不願意得罪謝蘊寧,可這發生的一件件、一樁樁的煩心事,都與謝蘊寧夫妻倆有關,顧建設都在懷疑,是不是他和謝蘊寧夫妻倆的八字不合。
“他是怎麽說的?”
所長道:“場長,他說他與顧老師合謀想要捉、。”
顧建設太突地脹疼了起來,顧的腦子裝的是漿糊嗎?
公開道歉都沒有讓清醒?
怎麽還敢再搞事?
“不是這樣的人。”場長顧建設一錘定音,態度極為堅決道:“所長,林場對於犯罪是堅決抵製,請你一定要為找回公道。”
謝蘊寧神冷淡地看向顧建設,他對這位場長的辦事能力,深表懷疑。
顧之所以敢這麽膽大妄為,不就是因為有場長叔叔撐腰麽?
“場長,您放心,我現在就聯係區公安局那邊。”
顧建設輕“嗯”了一聲,裝作避嫌道:“所裏的事,你不用向我匯報,謝蘊寧,我們聊聊。”
細雨朦朧中,顧建設帶著謝蘊寧來到了場長辦公室。
他遞了一香煙給謝蘊寧,謝蘊寧婉拒了。
“場長,我不煙。”
顧建設心煩意的點了一香煙,他絞盡腦地想要謝蘊寧搞好關係,偏偏家裏那兩個不省事的老拖他的後。
“謝蘊寧,我就不問你是怎麽知道陸九藏在那裏了。”顧建設頭疼額道:“我結婚這麽些年,一直沒有孩子,我人就把當兒養著,許是這些年我們太寵了,寵得無法無天,如今也到了懲罰……”
“場長。”謝蘊寧麵對顧建設這般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驀然神一凜,道:“顧想要和陸九合謀坑害我妻子……”
顧建設角一,尷尬解釋道:“不過是小孩的鬧劇,再說了,您人不是沒有什麽損失嗎?”
“場長,你的這種說法,我無法認同,顧在背地裏造謠汙蔑我妻子,如今還夥同罪犯想要坑害我妻子,幾次三番坑害我妻子的行為,與殺人有什麽區別?”
顧建設尷尬一笑,沉默良久後,才道:“那你想要怎麽辦?已經遭到報應了,再怎麽有錯也罪不至死吧。”
“場長,陸九說,是有人要他來林場找我妻子麻煩的,我想知道這個人是誰?”
顧建設擰眉,問,“你懷疑是打的電話?這不可能!又不知道怎麽聯係……”
顧建設的話音未落,他突然想到了什麽,眸底一暗,沉聲道:“那我讓你見見,你親自問問的。”
“男有別,讓我人問好了。”
“行。”
謝蘊寧從場長辦公室出來,回了一趟小院。
陸九安驚訝地看向站在門口的謝蘊寧,驚訝地問道:“謝蘊寧,你不是上班去了嗎?怎麽回來了?”
“陸九被抓了。”
“他被抓了?在哪裏被抓的?沒有人員傷吧?”
陸九安一連拋出好幾個問題。
謝蘊寧極有耐心地一一將事的經過講給陸九安聽。
“這事還得謝謝張馳,張馳發現顧今天在食堂買了太多的吃的,就懷疑顧有可能窩藏了陸九,果不其然,我們在宿舍裏發出了陸九,我們去的時候,陸九還在聽廣播吃包子。”
“難怪顧剛剛來找我,問我想不想知道我親生父母的事。”陸九安又想到顧脖子上的那枚吻痕,遲疑了一下,道:“陸九那個人渣不是把顧那啥了吧……”
“顧那邊說是陸九強迫的,但陸九又說他們是你我願。”謝蘊寧剝了一把花生米,放到陸九安的手中,“顧原是想要用你親生父母的消息引你出去,到時候和陸九一起陷害你,結果……卻是自己羊虎口。”
陸九安問:“那陸九是怎麽來的林場?你問了嗎?”
“他說是有個人給他打了電話,要他來林場找你的麻煩,張馳懷疑是顧打的電話。”
陸九安肯定道:“不是顧,沒這個腦子,不過,我倒有一個懷疑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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