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承擔了所有的結果,難道連最後一條生路都不給嗎?
「小,你聽外公的。答應小胡,儘快跟他結婚,這樣以後你出來了,也不至於什麼都沒有。」
「而且外公也諮詢了,你的案子就算被定罪也不會判太久,你在裡面表現好一點還可能減刑,出來后只要你是胡太太,以後就還有機會。」
「外公這都是外你好啊。」當年戚家出事,他以為墨軍在裡面只是扮演了一名微不足道的角,卻不曾想竟然會是那關鍵的一步。
他的,竟然是因為墨軍死的!
戚呈鈞目猩紅,他死死的攥住那份材料,低垂的眼眸讓人一時無法瞧見他緒。
半晌,戚呈鈞這才抬頭,看向霍靳深,「謝謝。」
如果不是這份材料,或許他會一直將所有目都放在那三家上,從而放過了墨家。
是因墨軍而死,那這不僅僅是一個墨氏就足以抵消的。
「跟我還客氣。」
戚呈鈞低沉一笑,這聲不是客氣,是激。
幾人又就之後的計劃做了商量,臨近深夜,戚呈鈞與路飛白這才離開。
另一邊——「滾出去,全都給我滾出去!」
尖銳的怒吼聲響徹桑家別墅。
桑老笑容可掬的看著跟前略顯局促的青年,「小胡,讓你看笑話了。」
那被稱作小胡的青年微笑著搖頭,「桑老嚴重了,我理解。」
「墨小姐發生這麼大的變故,心上有所波很正常啊,等事平息
就好了。」
桑老滿意的點頭。
他笑笑,「今天辛苦你跑這一趟了,改日我再同你爺爺好好的聊一聊。」
胡銘浩臉上劃過欣喜,他目激的看向桑老爺子,「爺爺今天本是要親自過來的,但飛機晚點這才耽擱了,他讓我跟您說聲抱歉,改日再登門致歉。」
「嚴重了,這種事也不是你們故意的,可以理解。而且我跟你爺爺相識多年,哪裡會介意這些。」
桑老爺子似欣的繼續說道:「我只希你們晚輩以後能和睦安樂就好。」
「桑爺爺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墨小姐的。」
「好好好,有你這句話我也算是放心了。」
兩人似聊得極為投機,對眼前謙遜的年輕人桑老爺子好像也很滿意。
同他聊了許久,夜漸深這才讓人送客。
待青年的影消失在桑家老宅,桑老爺子的臉也驟然沉了下來,杵著拐杖往二樓而去。
二樓靠東邊的最大的一間臥室,此刻一片狼藉。
剪壞的服、砸壞的手勢還有一些瓶瓶罐罐混雜在一起,一時竟讓人無從下腳。
墨就站在這一堆垃圾當中,扭曲著面容對著阻攔的保鏢門大吼,「滾,都給我滾!」
「你們不過是我桑家雇來的狗,也敢擋我的路,我讓你們滾開聽到嗎?」
說著就要上前推開保鏢出去。
可無論說什麼,做什麼保鏢都紋不。
甚至於最後墨抓狂的一人給了一掌。
「住手!」一
聲怒斥,墨再度抬起的手生生頓住。
看向進來的外公,面容憔悴,雙目通紅,眼底是委屈與難過。
如果是以前,一旦出這樣的神,桑老爺子必定心疼的去安。
可此刻—桑老爺子無於衷的對視著,甚至於眼底還溢著一失。
「你母親以往就是這樣教育你的?」
「到現在都不知反思,還對自己人手,你真是太讓我失了!」
「外公是對我失,還是本就打算為了利益監我?」
墨不傻,當初被墨家趕出來,跟母親以為桑家會是們的依靠;會站在們這邊去討伐墨家。
做的哪一件事不是們默許且授意的,現在事敗,卻了那顆棄子,憑什麼?
本以為外公總會護著自己,所以那日被趕出來后,也沒多想跟母親直接回了桑家老宅。
卻不曾想,回來的第一時間外公就將跟母親分開,並且分開看管。
「我以為你是疼我跟母親的,但我錯了。」墨一臉的扭曲憎惡,尤其是此刻他還一副好像為著想的神。
「你也跟他們一樣,自私自利,眼底本沒有親,只有利益。」
「你們真讓我噁心。」
「啪」
一聲脆響。
桑老單手杵著拐杖,那揮出去的手落在半空中,大有再次抬起再給一掌的架勢。
墨捂著臉,對於他會對自己手好像也沒什麼好意外的。
自己將他偽善的外給拔下,惱怒給
一掌還是輕的。
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翳的目,冷笑道:「我有說錯嗎?在你眼裡,我們都不是親人,月月出事你上喊著擔心,可害怕得罪霍靳深暗地裡什麼都沒做,上卻還虛偽的哄著小姨。」
「也只有小姨傻,才會相信你的鬼話。」
「哦,我也傻,我跟媽媽也都蠢。明知你為了利益放棄了小姨跟月月後還相信這一次你會站在我們這邊。」
「你選擇墨家,會後悔的!」墨狠的詛咒。
桑老爺子沉著一張臉,「后不後悔也無需你心。」
「你說我不顧念親,如果我真的不顧親,你跟你母親現在怕是連一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墨家不會允許任何威脅他們的因素在。
在墨家決定放棄們母時,們就了墨家那顆定時炸彈。
如果不是自己,以為還能站在這裡跟自己說話。
「小,外公做的一切都是外你著想。」
「呵呵。」墨冷笑一聲,「為我好?」
指著自己,「你以為我會信?」
「你留下我,不過是我對你還有那麼一點利用價值。」
用聯姻,換取僅剩的一點點價值。
這樣噁心的事也能被他說得那樣高尚。
「如果不是胡銘浩喜歡你,你以為現在還有誰敢娶你?」
「你覺得在墨家放棄你之後,鞠偉平還會用心為你辯護?」
墨臉一變。
案子開庭,沒想到鞠偉平竟然找到了突破口,讓有了緩
沖的機會。
而且相信只要朝這個方向下去,或許不用坐牢。
但被這麼一提醒,墨突然有種不好的覺。
「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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