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寂修的傷在一個星期後已經可以行自如,隻是不能做劇烈運,以防止傷口撕裂。
這段時間,白景升也曾試著找機會幫助時歡,他甚至想借給九魍配藥時毒死九魍,但本找不到機會。
九魍找來另一個醫生為他治療,白景升也隻能幹地看著時歡。
“時歡,我想幫你殺死九魍,可他來了別的醫生,本不給我下手的機會。”
這是時歡把自己關進廁所時,白景升冒死和說的話。
也是時歡這一個星期以來,第一次有所回應。
“你殺了他,我和你也都會死,而且你也殺不了他。”
是啊,九魍若是被白景升殺死了,瘋狗和山貓肯定會不顧一切地殺死他們為九魍報仇。
白景升隻想幫助時歡逃,這也是他最大的心願。
但最終結果,不過是多死一個白景升罷了。
“那你總要告訴我,你到底想幹什麽吧。”
啊。
隻想不被打擾的,就這樣躺在床上靜靜地死去。
在時歡連續絕食的第十天,齊樂風留下的手機,突然收到庫辛的消息。
“你在二號別墅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放心的去吧,九魍就給我了。”
這是一條能讓時歡不那麽想死的信息,不,還是想死,隻是想等九魍死後,再去死。
習慣於安靜的環境,在樓下傳來些許靜時,時歡還是聽出了一些端倪。
政府軍應該又行了,還聽到了炮火的聲音,以及九魍帶著人急匆匆離開二號別墅的聲音。
同一時間,別墅的防係統再次開啟,銅牆鐵壁升起之後的幾個小時,有軍用卡車送來一批批資後,別墅又沉到地底。
“時歡,外麵又打起來了,托你的福,我可以不用在軍營裏,焦頭爛額地醫治那些對我打罵的大兵。”
白景升又來給他輸點滴了,又是葡萄糖加鹽水,時歡已經沒有力氣掙紮,但也不想進食。
“九魍讓人送來很多東西,連冰箱也又送來一個,裝滿了和蔬菜,我們晚上吃頓好的慶祝一下怎麽樣?”
“慶祝什麽呢?”白景升也養自說自話的習慣,“就當提前慶祝九魍戰敗,慘死在戰場上吧。”
因為這一句話,時歡的確起來和他吃了東西。
十天沒有進食,也隻是吃了一口,就胃疼得難。
不過,這對白景升這個友的人,已經很難得了。
“所以,你會好好活著嗎?”白景升問。
“我爭取撐到九魍死的那一天。”
……
閔寂修直至走軍營,也沒搞懂政府軍哪來的勇氣繼續和他開戰。
灰熊正坐在電腦前忙碌,見閔寂修進來,連忙摘下耳機:“九哥,政府軍突然就開了火,而且是用遠距離殺傷武。”
“殺傷武?”閔寂修立刻皺眉,“緬北的民眾呢?”
“九哥,前段時間不是有大規模遊行麽,很多民眾都去曼德勒遊行去了,本來也是件好事,咱不是還希鬧得更大,最好把政府軍鬧下臺麽……”
灰熊說著嘖嘖兩聲:“正巧這幾天九哥你傷,我們也沒事事匯報,等我再反應過來時,緬北的民眾已經被政府軍轉移走了。”
轉移走了。
或者以遊行為罪名把人扣押起來,或者在大規模遊行時封城困住民眾。
眼下緬北出了九魍軍團,可以說幾乎沒有民眾了。
閔寂修暗罵了一聲:“把戰況畫麵放出來。”
其實不用看也知道,各種炮彈以及攔截係統已經在空中炸開了鍋,戰爭在重新開始時,已經升級了幾個檔次。
“灰熊,政府軍擁有的武你都知道吧,搞點大的,往曼德勒和仰丟。”
“九哥,這麽做民眾豈不是……”
“民意已經沒用了,孤注一擲吧。”
對講機裏立刻傳來灰熊指揮的聲音,閔寂修沉著臉聽了一會,扭頭看向瘋狗:“瘋狗,帶一個營找機會殺進曼德勒,準備屠城。”
一旁的山貓指著自己的鼻尖:“九哥,我,還有我……”
“你還有用,讓毒蛇也帶一個營去,掩護瘋狗進城。”
在瘋狗他們離開軍營的半天,灰熊接到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按照灰熊的話來說,政府軍不知從哪搞來一些防武,把所有打向仰和曼德勒的炮彈全部攔截了。
“九哥,不對勁啊,政府軍的防空係統明明沒有先進到能攔截的武……”
“打了多,全被攔截了?”
灰熊嘖嘖兩聲:“打得不多,但全攔截了。”
的確不對勁,政府軍很明顯是得到了誰的支持,並且得到了先進的武。
“再打多打,仰那邊先暫停,主攻曼德勒,不然瘋狗他們沒辦法趁屠城。”
灰熊在手掌呸呸兩口,又了,剛想手指揮。
閔寂修又想到什麽,吩咐道:“去查查是誰在哪給政府軍運送武,如果繼續運送,一件都不許留。”
一直沒得到重用的山貓有些垂頭喪氣。
剛想出煙來放在裏,就迎上閔寂修的目。
“山貓,去聯係軍火商,防係統已經夠了,主要買一些先進的殺傷武。”
“九哥,然後呢?”
“不要運輸,你帶著人直接過去,能開回來就開回來,開不回來的停在邊界以,不能讓他們斷了我們的運輸鏈。”
真正的戰爭從這一刻才正式開啟,閔寂修退出指揮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點燃香煙的時候他掏出手機來,給瘋狗發了一條信息。
“找個安全的地方蔽,隻等有一枚炮彈打中曼德勒,你們再行。”
“九哥,我派人偵查過了,曼德勒現在隻有警察巡邏,沒有政府軍駐守。”
“不要衝,如果曼德勒一直沒有失手,我會再通知你們如何行。”
另一邊的瘋狗回了一個好字,閔寂修這才收起手機。
勝負就看這次的戰火要維持多長時間了,如果這個力度在兩個月之可以攻進仰……
閔寂修又拿起手機,點開某個監控件。
時歡正躺在床上,好像已經睡著了。
到時候,再讓他慢慢贖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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