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還是更喜歡你家的沙發。”
林予墨了個懶腰,拍拍每一起伏弧線都好似合的沙發,道:“等我結婚的時候就給我當隨禮吧,睡出了。”
傅硯禮立住,黑暗里形剪影。
“我可能要結婚了。”
“是麼?”
“前幾天見了一個相親對象,還算合得來,不出意外,今年把婚先定了。”林予墨想得簡單,都相親了,一切都走極速模式。
幾個月就定終生。
傅硯禮聽見自己問:“這麼喜歡?”
“還行吧,長相是我比較喜歡的。”換了姿勢,枕著手,懶散隨意說,看著傅硯禮,他還沒走,猜他應該是想說什麼但沒想起,畢竟話題提的太突然。
“只有長相嗎?年紀多大,人怎麼樣?”他合在沙發末尾坐下,像是要細問。
線有限,只能看到他大致廓,他生得很好,即便面上五都不清晰,也倚然能到那份優越,生在鐘鳴鼎食之家,優渥的不僅是質條件,他的教養跟談吐都是林予墨見過最拔尖的,這樣的人,邊一直沒有生。
心如止水這樣合理嗎?
林予墨猜想傅硯禮可能有而不得的白月,只是無法想象,他這樣的人,喜歡的人能有多優秀,而他在這方面諱莫如深,半點線索都打探不到。
“不記得了。”
也不怎麼上心,轉念瞥向他隨口道:“要不然今晚一塊睡,我們徹夜長談?”
“林予墨。”連名帶姓,跟大哥一樣的語氣,嚴肅,有警告意味。
嘁聲:“這有什麼,又不是沒有睡過一張床。”不止一次,還好多次。
“那是小時候。”
“有什麼關系?”
傅硯禮往后靠,整張臉都在暗,只聽他聲音啞啞的,像是熬夜后的困倦,又像是無可奈何嘆氣:“你不能對我一點不設防。”
第2章
這句話聽起來怪怪的。
林予墨不理解:“我們從小一塊長大,屁都看過了,為什麼要設防,難道我們還能發生點什麼?”
傅硯禮也算是看著長大,早已經是家人的存在,誰會跟家里人搞?
是想一想畫面,就有些惡寒。
傅硯禮摁下眉心:“男有別,就算是一塊長大,有緣,也應當避諱些,何況,我們之間沒有緣關系。”
他停頓:“這對你不好。”
林予墨對大道理一點都聽不進去,盤坐起來,忽然的湊近,眼睛瞧著他的:“你說這麼多,不就是不想跟我一塊睡嗎?”
“不是想不想,是不可以。”他糾正。
“有什麼不好,被人說閑話,我不介意。”
“我介意。”
林予墨噎了下。
一個大男人倒是怪在意自己清白的。
兩人靠很近。
像是黑暗里要近一些才能看清,的確清晰,肢驟僵的同時,他看到瞳孔,偏灰的琥珀,干干凈凈,沒半點雜質,曾引以為豪,十幾歲時興跟他說別人以為戴瞳。
呼吸里屬于的氣息,前調清甜,后調是茉莉。
心臟被摁住,彈不得。
林予墨微瞇起眼,道:“傅硯禮,你是不是怕我對你做什麼?什麼提醒我要對你設防,其實本就是你在防備我,你是不是有什麼況瞞著我?”
“什麼況?”
“有喜歡的人了,但是還沒行對不對?像你這樣的格,肯定很包的不會主出手,你要不要跟我說說看,孩子我最懂的啦,怎麼追我給你出招。”
眼里泛著八卦的,對傅硯禮的生活最最最興趣了。
激地往前湊,額心兩手指抵住的進犯,不費什麼力氣將推開些,頭不可控往后仰了下,傅硯禮已經起,讓早點睡。
“你今天不跟我說清楚,我就溜進你房間玷污你清白。”
“我會鎖門。”
傅硯禮走上樓梯。
“嘁。”
二樓臥室房門關上,隨后響起咔噠一聲的細微響。
“……”
還真鎖了。
—
幾天后,邵峰約第二次線下見面,林予墨一大早打電話來閨云杉陪自己準備約會穿的服。
云杉懶散地趴坐在沙發,細長手臂搭著看沙發邊沿,瞥著再次換了套服擺弄姿勢的林予墨,很不理解不就是第二次見面,用得著這樣用心?
“這位邵先生多優秀,值得你這樣的大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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