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冬甚至不得解釋機會, 雙就再一次被無封鎖;下被尖齒咬拽到發痛時, 漿糊般的大腦剛暈乎乎地浮現“懲罰二字, 人仿佛正無限下墜,全然掙扎不得。
又是長達近一分鍾的深吻,祁夏璟垂眸,著幾近癱在他懷中的黎冬,虛虛摟住人的手安地幫順氣,又問:
“不。”
“......”
病中蠻不講理的人終於不再吭聲,乖順地任由男人剝去落肩側的呢大,櫥窗娃娃般一不。
將大扔到一旁,祁夏璟想將黎冬抱回被子,垂眸視線就撞在凌大敞的領,扣子掙開幾顆。
人暖白如玉的頸肩線條流暢,右側鎖骨的末端,有一顆細小卻惹眼的痣,很淡,在空氣中宛如無聲卻致命的引。
“......”
有一瞬,男人覺得這場來勢洶洶的高熱,大概是來懲罰他的。
祁夏璟別開視線,骨節分明的手抬起給黎冬攏扣子,半晌卻聽委屈兮兮地控訴:
“......你剛才弄疼我了。”
胡系好扣,祁夏璟如釋重負地深吸口氣,利用被子將黎冬粽子似的裹好,再抱著人平躺在床上。
祁夏璟對上漉漉的眼睛,聽黎冬又一次輕聲控訴:“祁夏璟,你對我不好。”
不怒反笑,祁夏璟在發燒的人邊躺下,摟著黎冬溫地輕拍後背:“嗯,是我的錯,對不起。”
“……我想穿服,冷。”
“服髒,”祁夏璟被折騰到沒脾氣,近六十小時沒合眼的高強度也讓他隻覺疲憊,最終低頭在黎冬額間落下親吻,哄般的口吻聲道:
“寶寶,冷的話我抱著你,好不好。”
話落,黎冬在他懷裡很輕地了下,沾染水汽的長睫輕:“......為什麼要‘寶寶’。”
“因為喜歡。”
祁夏璟見雙頰又生出兩團可疑的紅暈,隻覺心底一片,一下又一下地緩慢拍著背哄睡覺:“那寶寶要不要睡會,睡醒就不難了。”
不再反抗,黎冬隻輕輕應了一聲,垂著腦袋抵在祁夏璟前,呼吸逐漸平穩。
良久,在祁夏璟以為已經睡著時,裹在被子裡的人卻忽地出手拽他服,沙啞的小聲道:
“......祁夏璟,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也穿的黑外套。”
說話的人半闔著眼,神態困頓,像是下一秒就要昏睡過去;祁夏璟手背試了試仍舊滾熱的額頭溫度,知道黎冬又在說胡話。
他們初次見面是在高二分班,學生都清一藍白校服,氣溫悶熱的人人恨不得膀子。
哪裡來的黑外套。
無奈輕歎,祁夏璟又聽見黎冬夢囈般喃喃自語:“......好大的雨......好冷。”
原來是冷。
長臂一拿過出床頭厚絨毯,祁夏璟嚴嚴實實蓋在喊冷的人上,順口應答道: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
黎冬終於被洶湧的困意擊倒,閉眼徹底昏睡前,微不可察地自言自語最後一句:
“.......你把我忘記了。”
祁夏璟只見薄微張合,隻當是無意識的夢話,耐心地抱著人直到沉沉睡去,才小心翼翼地從床上下來,彎腰撿起地上呢大,拉上窗簾調高室溫,去餐廳倒水放在床頭櫃後,起去客廳找看另一位病號。
金傷病未愈,起初見祁夏璟回來直奔黎冬,就被冷落的憋了一肚子委屈;現在見男人蹲在面前,立即虛弱地他掌心,一聲比一聲的可憐。
“不怕,”祁夏璟難得溫地雙手抱狗,低聲安,“我回來了。”
半小時後又哄睡一個,祁夏璟拍拍狗頭起,準備去廚房熬點白粥,等黎冬醒來喝點墊肚子。
丟在客廳茶幾的手機震,祁夏璟垂眸,看著屏幕顯示的悉人名,接通電話。
“發燒在睡覺,”男人低聲線語調沉緩,“什麼事。”
對面沉默半秒,毫不猶豫地掛斷電話。
一小時後,雙手抱的祁夏璟懶懶靠著門框,掀起眼皮看著門口的周嶼川,似笑非笑地勾:
“找我有事?”
周嶼川背著電腦包、手提保溫桶和一袋食材進來,半個眼神都沒分給祁夏璟,面無表地環視室一周,邁著長進來就要朝廚房走去。
祁夏璟長臂一將人攔住,漫不經心地語調自帶迫:“私闖民宅?”
“你該慶幸生病睡著,”周嶼川冷冰冰地瞥他一眼,“不然我已經在揍你。”
祁夏璟聞言連連冷笑:“但凡以前打架你贏過一次,這番話都不至於這麼可笑。”
說著他將手放下,冷眼旁觀周嶼川到底要做什麼。
高瘦落拓的青年目不斜視走進廚房,回自家似的在廚房裡翻箱倒櫃,拿出小鍋洗淨後燒水,同時從塑料袋中拿出薑塊、小袋裝的食鹽、麵和枸杞。
瞧著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周嶼川的廚藝遠超過祁夏璟預料,在利落切刀聲中,洗淨生薑塊眨眼便細,放眼看過去,連薄厚長度都相差無幾。
隨後,青年在放有枸杞的瓷碗中,依次加清水、量鹽和麵,洗淨枸杞的表面汙垢後,取出枸杞放在流水下衝洗參與。
此時小鍋中的清水已經冒泡燒開,丟薑大火熬煮時,同時打蛋在乾淨的碗中攪散,等十分鍾撈出滾熱生薑後,再將蛋倒進滾水中,用筷子攪拌出蛋花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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