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被傅司珩這一句話刺得心里疼得不過氣來。
被林驍扶了一下就是臟了嗎?
看著傅司珩,“那傅總被宋雨薇摟過抱過的地方豈不是更多。”
傅司珩站在一邊,卻只是輕笑一聲。
“江經理是不是沒搞明白咱們兩個到底誰才是金主?若江經理有能力做我的金主,我也可以其他人一下都不。”
江南忽然沒了再跟他吵下去的心氣。
是,哪里有資格去要求傅司珩?
居然忘了,他們的關系是不對等的。
“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傅司珩看一眼,目定在白到沒有一的臉上,“確定自己可以?”
“可以。”
傅司珩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轉出了衛生間。
江南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眼淚又不控制地落了下來。
咬著,沒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哭了一會兒,心里稍微舒服了點,才了服洗了個澡。
胳膊上有傷,雖然已經盡量在避免了,但還是把紗布弄了。
傷口剛才被傅司珩扯得多有些撕裂,此時紗布已經微微有些泛紅。
江南提起神,利索地把干。
衛生間的門被人敲響。
“洗好了嗎?”
傅司珩的聲音從外邊傳來。
江南應了一聲,“好了。”
傅司珩推門進來,遞給一套服。
“穿這。”
江南接了過來,“好。”
傅司珩目落在胳膊上已經紅的紗布上。
“我去護士,等會兒給你換個藥。”
江南沒有抬頭,說了句:“謝謝。”
傅司珩看一眼,沉著臉往外走去。
等他了人來,江南已經穿好服,坐在了床上,頭發漉漉的還在往下滴水。
護士進來眉頭就皺了起來。
“你還在小月子你不知道嗎?就讓頭發這樣這樣著?”
江南抬起頭,“等會兒我再。”
“沒帶吹風機嗎?”
這個病房雖然是vip病房,但是也沒有給準備吹風機。
江南搖了搖頭。
來得急,什麼都沒帶。
護士看了傅司珩一眼,“你怎麼給人做老公的,老婆坐小月子染住院了,連個吹風機都不知道準備?”
傅司珩眼睛微微瞇了一下,臉瞬間沉了下來。
江南不知道他是因為老公這個稱呼不高興了,還是因為護士的斥責而生氣了。
開口解釋了一句,“您誤會了,他不是我老公。”
護士皺了下眉,看向傅司珩。
最終沒再說什麼。
換藥期間傅司珩一直站在旁邊。
他其實是沒有見過江南胳膊上的傷口的。
那天他趕來的時候,江南已經包扎好了。
后來江南換藥,他也沒有陪過。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江南胳膊上的傷口竟然這麼大,這麼深。
剛剛被水泡過的傷口顯得有些皮開綻。
傅司珩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
“以后洗澡的時候要注意,傷口盡量用保鮮裹住,怎麼能一點防護都不做就直接洗呢?本來傷口就深,你這樣很容易發炎,以后留個疤多難看呀?”
江南沉默聽著,沒有回話。
醫生換完藥又叮囑了幾句才離開。
傅司珩雙手抱站在旁邊,片刻后才問了句:“疼嗎?”
江南抬眸對上他的目。
傅司珩的眼睛好看,瞳仁十分黑亮。
但這雙眼睛此時卻看不出一心疼。
他這麼一問,大概也就是例行公事。
江南垂下眸子,擋住了自己眼中的緒。
低聲說了句:“還好。”
傅司珩點了點頭,“我讓人送吹風機過來,你還缺什麼?我讓人一起送過來。”
江南搖了搖頭,“不用了,過了今晚應該就能出院了。”
傅司珩也沒有多說,只是進衛生間拿了條巾出來。
“過來,我給你頭發。”
江南搖搖頭,“不用,我自己就行。”
傅司珩臉瞬間便沉了下來。
“聽不懂我的話嗎?”
江南看著他。
男人臉難看得厲害。
江南知道他依然在因為護士說的那句話不爽。
也懶得再跟他爭,過去,坐到了旁邊的凳子上。
傅司珩頭發的作還算溫。
等頭發終于不滴水了,他才說了句。
“抱歉,剛才下手有點重了。”
雖然說的是抱歉,但江南卻沒從他這句話里聽出半分歉意來。
果然,傅司珩接著又說了一句。
“但是也不能怪我,那樣的照片拍出來,誰都會誤會的,江經理應該能理解。”
江南平靜地笑一聲。
“傅總若是對我有最基本的信任,也不會問都不問的直接懷疑了。”
傅司珩不置可否。
他對江南確實不信任。
江南長得太過漂亮。
偏偏又是沒權沒勢的沒背景。
這樣的人,在圈子里,就是個典型的玩。
傅司珩沒有把江南當過玩。
他和的易一直都是公平的。
這樣的錢易中,唯一能讓人信任的,也就那一份契約了。
可偏偏,江南一而再,再而三地違反契約,他的底線。
“江經理,不必有怨言,這一切,若說起來,都是因為你去見了那個姓林的,你如果不去見他,什麼都不會發生。”
“以后乖一點,我這個人一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信任什麼的,在我的字典中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江南冷笑一聲,“那傅總怎麼就這麼輕易相信那個孩子是你的了呢?”
傅司珩手指輕輕點了下,“算了下時間,懷孕那段時間,你基本沒有離開過我的視線,不過,是誰的都無所謂,反正都不會被留下。”
江南有些疲憊地靠坐在床邊,聽著這個男人沒有毫的話,心里依然是痛的。
到底,他并不是相信。
但是,似乎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難過了。
大概麻木就是這樣覺吧?
忽然想知道,過去的這些年,他究竟經歷了什麼,才會讓那樣一個可男孩子變現在這樣可怕的男人的。
司玨曾經說過。
宋雨薇是傅司珩生命里的。
可為什麼,他守著他的,卻要把自己變這樣?
但也明白,傅司珩不會允許打探半點關于他的私事的。
其實想了解一下傅司珩的。
在過去的三年中,也曾不止一次地試探著問過他。
但每一次,他都是一句話就把打發了。
“江經理,不該你問的事,別問。”
江南苦笑一聲。
確實,人而已,哪有資格去過問他的私事呢?
“傅司珩。”
江南低聲了一聲。
“怎麼?”
傅司珩挑眉看著。
江南抬起頭來,依然微微有些泛紅的眼眸對上他的目。
“你是不是除了宋雨薇對誰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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