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蘞拿到快遞後就拆開。
是公安局寄的戶口本,記在紀衡名下,湘城的公安局給重新補辦了戶口本。
唐銘跟寧肖做完題剛走。
白蘞就著茶店的燈,將這兩頁來回翻了好幾遍。
戶口本依舊很薄,隻記載了薄薄兩頁,戶主紀衡,外孫白蘞。
沒有避開薑附離。
所以他一眼就看到薄薄的兩頁。
從薑鶴認識白蘞到現在,他沒有調查過白蘞,隻是餘看著戶口本,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下。
白蘞一直在看戶口本,整個人沒以往那麽懶散隨意。
沉默的。
薑附離手拿出手機,在網上找了個視頻發過去。
白蘞被手機震聲驚醒。
打開一看,是幾隻長相看起來很笨的胖鳥從這邊踱到那邊、又從那邊踱到這邊的畫麵。
“這是渡渡鳥,”薑附離在一邊,漫不經心的解釋,“因為太傻,現在已經滅絕了。”
白蘞沒忍住笑出聲。
自然聽到了之前薑附離說的那句。
不由偏頭看薑鶴跟明東珩,明東珩雙手抱站在門口,見看過來,有些懵。
“嘩啦——”
旁邊,在看詞典的薑鶴冷漠無地翻了一頁紙。
十一點半。
紀衡依舊在巷子口等白蘞。
他每天中午會午睡,晚上點著燈繡一些作品,等白蘞回來剛好。
偶爾會做一點湯圓給白蘞做夜宵。
“你在看什麽?”他打開手電筒,看著白蘞,“燈太暗了,對眼睛不好,要看書回去開燈看。”
“哦,”白蘞將戶口本遞給紀衡,聲音懶洋洋的,“戶口本,今天到了。”
紀衡拿著戶口本的手指一頓。
他垂下眼眸,充滿壑的手指著戶口本,“嗯”了一聲,“你學習力不要太大了,文轉理本來就不輕鬆,我跟你舅舅也不想著你明年就能考上。”
他說了幾句,看到白蘞還在小聲背單詞。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在聽,”白蘞走在他邊,沒有抬頭,隻慢條斯理重複,“你跟舅舅也沒打算我明年就能考上。”
紀衡:“……”
你這還真就一心二用是吧。
白蘞還在認真背單詞,紀衡這段時間也清楚了白蘞的子,學習習慣養的是真的很好。
雖然他不喜歡白家,但不得不承認,白家是個很好的大家族,把白蘞培養的很大氣。
如果白蘞從小在他邊,紀衡也不能確定能不能將養這樣。
他隻能小聲嘀咕,“複讀兩年是養不起你嗎。”
手電筒很亮。
將一老一小的影拉得很長。
屬於紀衡的戶口本多了一頁,而屬於白蘞的黃冊,似乎也不再隻剩下一個人。
**
星期二有生課。
生老師跟理老師在一個辦公室。
他知道十五班兩個理滿分,一個是寧肖,另外一個……
他看著生門科寫著的“0”,抬頭,無奈的看著白蘞,“白蘞同學,你為什麽不寫生卷子呢?”
理老師聽生老師一說,他就不樂意了,“我說王老師,你怎麽能這麽迫白蘞同學呢?你不知道剛轉理嗎?”
理老師又看著白蘞道:“他真是的,一點都不像我。我對白蘞同學很寬容的,你學什麽樣,我都不介意。”
生老師:“??”
他對著理老師很想罵出來。
你介意什麽?介意考太高?
理老師下節課要去十四班上課,他夾著卷子滿意出門。
白蘞低眉順眼,穿著校服,清瘦頎長,回答生老師,“老師,因為我還沒學。”
理比生難上好多倍,都能滿分,生怎麽可能沒學?
生老師半個字都不信。
若不是打聽到某人化學也是“0”,他甚至懷疑新同學是不是對他有什麽意見。
“白蘞同學,”生老師是有些卑微的開口,“那你說,咱們能不能適當的、稍微的、偶爾的,學一學生呢?”
白蘞理基礎已經學的差不多了。
借楊琳的生筆記本也抄完了,生老師的想法跟不謀而合,“好,我知道了,老師。”
“你不……”生老師本來還想苦口婆心。
聽到有人似乎是答應了,他神一振,抬眼看:“真的?”
“當然。”白蘞揚眉。
“好,”生老師點點頭,他咳了一聲,“你眼睛長這麽大可不能騙老師。”
白蘞:“……?”
星期四。
最後一天培訓班。
看完今天的錄屏,八班班主任將最後的習題發下去,目掃著培訓班的人,“今天是最後一天習題,明天將答案上來,校方開完會之後,就公布兩個人選。”
這一句激起千層浪。
雖然他們知道名額不屬於他們,但親眼見證傳說中的app在他們學校誕生,那也是非常難得。
手裏手機一響,是學校催著他去開會,八班班主任還急著走,也沒多說。
囑咐完就離開培訓班。
等他關上門,培訓班的人就沸騰起來。
“任晚萱,陳著,”有人笑著看著他們倆,“明天名額下來,你們下載了app,能不能讓我們瞻仰一下?”
這話一出,幾乎所有人都朝他們倆人看過來。
“是啊,任晚萱,明天給我們看一眼唄。”
任晚萱收拾東西,雖然表麵不顯,但是心也極其激。
“好,到時候誰想看跟我說。”平淡的開口,低頭接著收拾東西。
今天最後一天,任家再次請到了高博士,任晚萱不想遲到。
陳著起時看到寧肖把那本書遞給了唐銘,他腳步一頓,低聲音詢問,“沒答應把書賣給你?”
陳著知道白蘞跟任家有關係。
原本他以為任家會想辦法買到。
但這幾天任晚萱一直沒有消息。
“沒有,”任晚萱往門外走,不太關心:“要是願意賣,我本來還打算把高博士的答案給。”
聽到這麽說,小組其他兩人十分驚訝。
“晚萱,你人真好。”
每天的習題,任晚萱隻給了陳著完整答案,現在竟然願意給那位轉學生。
這培訓班是江京大學今年特設的。
大家都是競爭關係,評分靠前說不定會被江京大學的人關注。
他們理解任晚萱隻給他們一半答案,畢竟任晚萱是無償的,能有一半答案他們也十分激。
想到這裏。
兩人不由看向白蘞那邊——
或許,這位新同學知不知道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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