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也真是隨隨便便,一點都不害臊。媽像你這個時候,連你爸的手都沒牽過。你怎麼就這麼沒沒臊?”張靜上下打量著小兒。張靜說不清是什麼滋味。這肚子怎麼這麼會生?就生了個這麼漂亮的兒出來。
媽媽罵“沒沒臊”,周萱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媽媽說的“過夜”是那個意思。但是現在,也不能說沒有一起過夜。
他們還是在一起睡過的。
“所以媽媽,我和姐姐是從你胳肢窩里蹦出來的?”周萱難得聽懂一次來自張靜士的諷刺,將兩條細細的眉豎了起來,嘟看著媽媽。
“什麼胳肢窩里蹦出來的?是正兒八經從我肚子上剖了一刀,剖開七層,才把你取出來的。”張靜說。
“那不就好了。我們是爸爸在你的肚子里種了種子,所以才有的我們。”周萱一本正經道。
“???”張靜的臉嚴肅了起來。“周萱你在這里胡說八道什麼?你一個孩子家家,議論父母的是非,臉還要不要啦?”
“我沒有議論是非啊。我只是想說,我和姐夫,啊不,我和梁津做的不就是生孩子的事嘛,所有的哺都要做生孩子的事,你和爸爸也要做的,所以為什麼要害臊?”
其實周萱的臉這時候已經紅了。上說著不害臊。心里害臊得很。那件事,不就是生孩子的事?
張靜被小兒反駁一頓,一時無話可說,只是膛一起一伏。
倒是門外指揮著搬家的徐正階,聽到了屋的靜,默了默。
看來,周家太太和周二小姐的母關系不怎麼好,這兒明明是周二小姐的娘家,周二小姐卻連一件服都不能留在這里。
不過,看起來周二小姐也不是個好欺負的,小孩子家家,看著糯,說起話來還一套一套的。
搬家的流程很迅速。東西搬得七七八八后,徐正階來請示周萱,問周萱還有沒有什麼要搬的。
周萱看了下這個家。這個家,其實也不怎麼住的。沒畢業時都是住在學校里,周末偶爾回來。寒暑假一般都回的家。
目掃到沙發上放著的熊貓玩偶。這只熊貓玩偶還是某個和爸有生意上往來的叔叔送的,說是用非技做的,可俏了,買都買不來。
這只玩偶最后被爸爸拿回家送給了——全家人都知道喜歡小。
要是把這只熊貓玩偶帶過去,放在沙發上,拿來靠著玩手機、吃雪條,喝酸,豈不是很爽?或者干脆拿到園的員工宿舍那里去,那邊還缺一個墊子。
周萱將熊貓靠枕拿下來,抱在懷里。
“這個你要帶走?不準拿。”張靜忽然出聲。
“啊?為什麼不能拿?”
“你姐姐說想要,現在給你姐了。”
“嗯?可是爸爸明明說給我的。當時姐姐也同意了嘛,你也同意了。”周萱將手里的熊貓玩偶轉了轉。這手,起來就像真的一樣,好想帶走呀。
“你給你姐,你就給,這麼唧唧磨磨干嘛?你看,你姐姐這麼好的男人,不還是讓給你了?”張靜說。
說起小兒和梁津結婚這件事,張靜士就心塞。
昨天晚上打視頻電話給大兒,試探著跟大兒說了下梁津改為和周萱聯姻的事,那頭,大兒當即掉了眼淚,看得心疼。
大兒一個人遠在異國他鄉,又墮了胎,沒有人在邊照顧。張靜打算,等勛章這邊積的貨一出完,就買張飛機票直飛國,去照顧的親親大兒。
“梁津明明是我的。我的。爸爸為什麼要讓妹妹和他聯姻?”
“妹妹就是故意的。就是看上了我有這麼好的男人,才多歲啊?就懂得裝狐貍勾.引男人了,要不是和梁津睡了,梁津才不會娶。”
大兒的控訴猶在耳邊,聽得張靜心都碎了。的心被徹底劃了兩半。一半當然是希大兒得償所愿,開開心心地嫁梁家,做的豪門富太太。
另一半,又想保住勛章。只有保住和梁家的這門聯姻,才能保住勛章,將小兒推上去聯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好在,小兒真的稀里糊涂地跟梁津搞到了一塊去。
可是,小兒嫁了梁津,大兒又該嫁給誰?那麼優秀的大兒。張靜的心一鍋粥。
想起大兒的控訴,再想起也那麼喜歡這張靠墊,張靜忍不住了。男人給了小兒,為大兒留一張熊貓靠墊怎麼了?
“什麼姐姐讓給我的。我也沒有很想嫁啦。”周萱嘟囔。這下搞不明白了。著嫁給梁津的是爸媽,現在媽媽又來埋怨搶了姐姐的男人。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周萱將那只熊貓放回原位。既然姐姐喜歡,那還是留給吧。大不了在網上再買一張好了。姐夫不是給了一張卡麼,那張卡里有的是錢,足夠買很多張熊貓靠墊了。
“就不說是不是你姐讓給你的,反正現在梁津都到你手里了,什麼好都給你了,你就留個熊貓給你姐又怎麼了?”張靜嘆了口氣。
徐正階聽見兩母的談,特別是聽見周萱那句“我也沒有很想嫁”,不覺皺了皺眉。
但他什麼都沒說。這本來也沒有他說話的余地。
考慮到周家母或許還有更多辛要說,他轉出了門,打算在車上等周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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