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間段的確是要開始做飯了的,和尚收了經書,打算過來廚房看看,寡婦說今天給他做一道有味的素菜,卻沒想到一過來廚房沒看到人。
「沒來?」和尚問道。
鷹大現而出:「許是有什麼耽擱了。」
和尚便等著,等了兩盞茶時間了,還沒來。
「你去看看。」和尚便覺得可能是出了什麼事,寡婦素來很準時,從未遲到過,擔心打攪他修行,都是掐準了時間過來,今天這樣反常,必然是出了事。
果不其然,鷹大很快就回來稟告了,寡婦快要被隔壁上清觀死了。
「怎麼回事?」和尚直接從位上站了起來。
鷹大沒想到他家主子爺反應這麼大,嚇了一跳,也不敢瞞著,忙道:「過來給主子爺做飯一事,上清觀知道了,上清觀說與……與……」
「與什麼,說!」和尚皺眉。
「上清觀說與龍安寺和尚不清不楚,敗壞了上清觀清譽,要趕走,傷心過度就暈了過去。」鷹大說道。
雖然那面容兇悍的姑子說是裝的,不過鷹大也沒管,如實把打聽到的說了。
和尚素來溫和的臉此時也是沉的:「拿朕的腰牌過去,讓們看看,是在伺候誰!」
「主子爺,此事不宜聲張,屬下過去找上清觀主?」鷹大單膝跪下去,忙道。
和尚剛剛也是怒了,寡婦素來知曉規矩,雖然在這邊給他做飯伺候,但是其他過分的舉半分沒有,可沒想到卻被冤枉這樣。
本就是寡婦之,被世人所不容,好不容易找到一棲之所,可這些姑子竟然也能往上潑髒水,這真是要死才甘心嗎!
但是被鷹大這麼一勸,和尚也是稍稍冷靜下來了,深吸了口氣,道:「過去提點一下上清觀主。」
「是。」鷹大連忙應道。
心裡也是鬆了口氣,他真是沒想到,主子爺會為寡婦衝冠一怒啊,這麼多年都沒有過的事!
饒是鷹大有些反應遲鈍,也覺得這寡婦是真厲害!
楚月醒過來的時候,人還在屋裡頭,鬆了口氣,還擔心琥珀攔不住被那些姑子趕出來呢。
剛可是真給自己點了暈暈過去的。
「琥珀。」楚月做起來,喊了聲。
睡了一覺,神頭好得不行。
琥珀正在外邊熬藥,聽到聲音連忙就進來了,楚月看到這小丫鬟雙眼都哭腫了,心裡有愧,沒跟這小丫鬟事先打個招呼,可是嚇壞這小丫鬟了。
小丫鬟一看到家小姐,就又想哭了,楚月連忙道:「別哭,你家小姐我沒事。」
「怎會沒事,小姐你都鬱結於心暈過去了,大夫才剛走。」琥珀說道。
「大夫來了?」楚月詫異。
「嗯,隔壁龍安寺幫忙請來的。」琥珀點頭道。
「上清觀能答應?」楚月估著應該是上次鷹大請回來那大夫才對,不由道。
「龍安寺乃是皇家所屬,上清觀算什麼,不過是年頭舊了點,其他可一點不沾,那邊給請大夫上來,們豈敢有意見?而且小姐你醒來地正好,龍安寺那邊已經派人過來解釋過了,上清觀主說等小姐你醒了,們會親自過來道歉!」琥珀說到這裡,便是一臉解氣了。
「那就去告訴們,我醒了。」楚月看一臉同仇敵愾,也就說道。
琥珀就去說了,上清觀主帶著靜勉師太,玉梅小師太,以及其他說了壞話的小姑子都過來了。
哪怕是靜勉師太,那也是忍著給楚月道了歉。
「也不是什麼事,只是希靜勉師太以後能夠別再這樣含噴人了,我這子骨,真是經不住師太這樣指責。」楚月其他人沒找,就盯準了靜勉師太了。
靜勉師太氣得半死,雖然龍安寺那邊過來說明了,但是還是覺得這寡婦跟那邊不清不楚,不要問什麼,這就是直覺!
但是那邊為了此事派人過來,還真不敢對著干,只得道:「還施主大人有大量,莫要跟貧尼計較,貧尼也不是針對施主,貧尼全是為了上清觀名譽著想。」
「我自是知道師太對上清觀一片赤誠之心的,不過師太也不要那般咄咄人,好在是琥珀拉了我,不然我撞了柱子,這條命就算是栽倒你手上了。」楚月淡言道。
靜勉師太心說你要是真想死,誰能攔得住,你那就是在做給我們看的!
面上只得道錯,並且道:「施主也是有過的,我們一個屋裡有事說事,可是施主卻尋死覓活,半響也不說出所以然來,所以我們才誤會了。」
「我這等份,你們不信我,我便是說了我是在那邊做飯,你們也只會當我是在狡辯,不如一死自證清白。」楚月拿帕子摁了摁眼角,道。
上清觀主道:「此事是上清觀的不是,也是我為觀主偏聽偏信。」說著,給楚月行了個禮。
楚月起扶起,對於上清觀主還是敬重的:「觀主客氣,誤會解開了就好了,自從我來此地之後沒得上清觀照顧,我也喜歡上清觀與世無爭的氛圍,我以後還想繼續住著,不知觀主可否答應?」
「施主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上清觀主溫和道。
於是這事就算這麼結了。
上清觀主就帶著滿腹不甘的靜勉師太等人走了。
楚月心不錯地給自己倒了杯姜棗湯。
哪怕沒問又豈會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果然一寺主持還是很有權威的,直接給上清觀施了。
不然上清觀態度怎會如此好?
解決完了這邊的事,可要過去跟和尚道謝呢。
「小姐,你可不能外出,你的子骨還沒好呢。」琥珀連忙道。
「小琥珀,我悄悄告訴你,你家小姐我那都是裝的。」楚月低了聲音,挑眉說道。
琥珀楞了一下,看著家小姐:「裝的?」
「你家小姐我命珍貴著呢,多福氣都還沒,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屁事尋死覓活。」楚月道。
「小姐,你可真是嚇死奴婢了!」琥珀看這樣,也算明白了,嗔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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