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霍司沉明顯不敢置信,「絕對不可能,你在騙我!」
霍司寒一字一句的道,「李泰不是什麼絕世神醫,他製造的病毒,不是無解的,需要用,但絕對不需要幾個人的命去換雲抒的命,這就是你失算的地方。
當然,你因為怕人察覺,不敢用別的人,只能靠李泰,這就是你弱勢的地方,也是你賭輸的關鍵。」
霍司沉臉慘白,劇烈地咳嗽了起來,良久,才平復下來,深邃的雙眸盯著霍司寒,「我不信,我要見雲抒。」
「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見到雲抒?」霍司寒冷笑,「等老宅修好了,你就過去吧,我給你找的醫療團隊不會停止研究你的病癥,你在老宅好好待著思過。」
「我要見雲抒!」霍司沉歇斯底里地咆哮道,「讓我見雲抒!」
霍司寒沒說話,只是笑著向了落地窗外。
霍司沉像是應到了什麼,下意識地轉頭,了出去。
今年的桂花開得早,雲抒帶著兩個傭,正在一棵桂花樹下采桂花。
不知道跟傭說著什麼,臉上滿是笑意。
突然,像是覺到了什麼一般,朝著屋子的方向了過來。
隔著落地玻璃,霍司沉看見了那張得明艷張揚的臉。
堵在口的什麼東西,像是轟然間崩塌,「噗」的一聲,一口鮮吐了出來。
霍司寒淡聲吩咐道,「醫生來給二爺看病。」
「是。」
保鏢頷首。
霍司寒站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雲抒由始至終沒見過霍司沉,去采桂花的時候,才意識到這裡應該是霍司沉的房間外面。
臉上的笑容瞬間淡了下來,吩咐傭,「你們采吧,多采點給孫媽做桂花糕,我先回去了。」
「太太,醫生說您要多走走的,您在外面多散散步,要不去看看招財進寶吧。」
「也行,我去霍司寒陪我,你們摘吧。」
「好。」
雲抒回屋,正巧見霍司寒出門來找,上前挽著他的手臂道,「老公,你陪我散散步。」
「力可以嗎?」
「可以,醫生不是說我已經沒有大礙了,要多出來走一走,才能儘快恢復。」
「好,那就走走。」霍司寒牽著的手,朝著樹林里的林蔭小道上走去。
雲抒把玩著男人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聲道,「舅舅說,外公外婆都很想見我,等我恢復得差不多了,就帶我去見他們,老公,你把手上的事忙完,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好,但不急在這一時,必須把你的徹底養好再說。」
「嗯,這是自然。」
霍司寒道,「許諾暫時還被我關著,你覺得應該怎麼置。」
雲抒想了想,道,「其實許諾沒有做什麼實質的傷害我們的事,就算給小李警,也量不了刑,所以我們是沒有理由囚的。
但視霍司寒如命,要是放走,今後一定會想方設法來對付我們救走霍司沉的,明顯是後患。
雖說以我們的實力,不至於被怎麼樣,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寶貝說得對,原本我還以為,你會心,但現在看來,我想多了。」
「心倒不至於,最近想害我們的人太多了,我都后怕了,所以安全第一,既然選擇了霍司沉,來幫他害我,就不值得同。」雲抒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裡是沒什麼主意的,「老公,你準備把許諾怎麼樣啊?」
「霍司沉手裡的產業已經合併到霍氏集團,並且霍氏集團已經重新回到司昱名下,也就是說,霍司沉現在已經沒錢了,司昱不在乎那些錢,所以今後養霍司沉,就用霍氏集團的錢。
我會給許諾兩個選擇,一是我放走,但我會一直讓人盯著的一舉一,且這輩子都別想救出霍司沉,二是我全,讓去老宅照顧霍司沉,兩個人一起被關在那裡,你猜,會怎麼選擇。」
雲抒倒是沒想到霍司寒還會給出選擇,認真思忖一番,道,「我也不知道,許諾如果夠聰明,是會放棄霍司沉,過自己的日子的,畢竟還年輕。」
霍司寒笑笑,「陷里的人,哪有什麼聰明可言,嗯?」
雲抒震驚,「你的意思是,許諾,喜歡霍司沉啊?」
「是,之前莊恆送許諾去見霍司沉的時候,他看出來了,你想想看,連莊恆這個沒談過的都看出來了,那得真流到什麼地步,所以我跟寶貝打個賭,會選擇後者。」
「所以你是覺得,許諾會選擇留在老宅,照顧霍司沉啊?」
「是。」
雲抒若有所思,「如果真的這麼選,說明真的是慘了霍司沉,這樣的,還是讓人唏噓的,如果兩個人都是往正道上走,那許諾對霍司沉的值得敬佩,只可惜......」
「這件事我讓陶燁去跟說,你就不要再見這種人了。」
「嗯,我的確沒準備再見了,你做主吧。」
「......」
......
陶燁倒是沒想到霍司寒會把這樣的任務給,既然老闆代了,自然要做好,很快便去見了許諾。
許諾跟霍司沉有一點很相似,就是極其淡定,見到陶燁,沒有任何意外,只是問道,「雲抒怎麼樣了?」
「我很好奇你的心態。」陶燁坐了下來,「你是盼著雲抒死,還是盼著跟霍司沉走?」
許諾看著,「我自然希霍司沉能如願。」
陶燁失笑,「你夠偉大的啊,喜歡一個人,居然能看著他這麼別的人?」
許諾的指尖倏地攥,「你不許胡說!我沒有喜歡他!」
「連莊恆都看得出來的事,你覺得霍司沉看不出來?沒猜錯的話,他只是假裝看不出來吧,許諾,為了這樣一個男人,值得嗎?」
「你不懂......」許諾低垂著眼眸,自嘲一笑,道,「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配得上他?他喜歡雲抒是正常的,雲抒那麼好,那麼,才值得他喜歡,我跟雲抒沒有可比,我也沒想過要和比。
所以無論是他真的沒看出來,還是在假裝看不到,都無所謂,我只想默默守著他,幫他做一切我能做的事。」
陶燁恨鐵不鋼,「許諾,你怎麼會是這麼一個三觀不正的腦?我們真是看錯你了......」
「陶姐,對不起,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我辜負了你們對我的友,但這個世界上,總會有著那麼一個人一件事,比自己的生命重要,比一切都重要,於我而言,霍司沉就是那個在我生命中超越一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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