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人都勸他放棄，說帝羽柒永遠不會再回來，隻有他一直抱著一份虛無縹緲的希。

小柒一日不會來，他便一日不出這個星球，在這裏陪著……

這三年來他也在拚命修煉。

既然古瑤尊君能夠修煉神，那他花千夜也能！

隻要他修煉神，說不定就能使用無上神力強行在九上分離出小柒的魂魄來，讓再複生……

這是支撐他堅持下去的唯一理由，唯一信念。

“這些年你一直待在珞珈山上？”“

風夕流搖頭：“不，這些年我一直東遊西，尋找讓綰綰開啟靈智的法子。珞珈山我隻回去一次，在帝伯父回來的時候。匆匆見了一麵，便又出來了。”

花千夜凝眉，讓一條普通的蛇開啟靈智比讓一個白癡修仙更難。看來風夕流這條路也是艱難的很……

“萬一它一直不開啟靈智，然後老死了呢？”不修煉的蛇壽命很有限……

風夕流用手指輕輕了一下碧蛇的腦袋，聲音淡然輕：“那簡單，隻要靈魂不滅便會有轉世，我隻要找到它的轉世便好，直到它肯修煉，肯再恢複到以前……”

“它再轉世未必是蛇，而且轉世以後便是另外一個人，未必能恢複白綰綰的記憶……”花千夜說出最大的可能。

風夕流手指微微一頓：“那又如何？就算轉世千遍，靈魂還是，不會是別人，就算沒有白綰綰的記憶也沒關係……”

花千夜著他，眸有些複雜：“原來你已經如此喜歡了，那為何當日——”既然，又怎麽能忍心做餌？

花千夜並沒有把話說完，但風夕流全懂了，他臉微微發白，苦笑一聲：“我以為不會出事。我以為自己能在危急時刻護周全，沒想到……我曾經給承諾，說隻要有我在，便不會讓有真正危險，我想應該也是相信了的。可是沒想到那次圍攻莫天涯，莫天涯使出絕招，危急時刻向我跑過來，以為我能護離開。我那時卻一時頭腦發熱救了別人，等我反應過來已經被莫天涯拖走——”

他永遠忘不了白綰綰被拖走時，那滿眼的不可置信和絕——

這是風夕流永遠的夢魘，不可解的心結。

花千夜眸銳利：“那你對到底是？還是因為愧疚放不下呢？”

風夕流一頓，俊臉上有一茫然：“這——”

他自己也難說清，這輩子他做過的缺德事其實也不，但時過境遷，幾乎都不放在心上。獨獨對白綰綰，他始終放不下——

這到底是愧疚還是呢？

……

…………………………………………

歲月流轉如，又是六年過去。

這六年中，一向喜歡找他下棋的古瑤尊君一次也沒再來過。不知道是因為找到新的棋友還是又有了新的樂趣。

而風夕流倒了這裏的常客，隔一年半載來一次，

每一次都帶著他那條看上去沒什麽長進的小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