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銘去看了伊夏雪,被纏著要出門。
“我保證不讓人認出來,你就帶我出去嘛。我在醫院里快悶到發瘋了。我答應買完東西就回來。”
伊夏雪舉雙手發誓。
霍東銘想著的手是因為商晚晚的傷,勉強同意。
到了醫院門口,兩人準備上車。
“霍東銘——”
霍東銘聽見有人喊自己,微微側臉便挨了一記拳頭,幸虧他躲得快才沒有再第二次。
柳言書被沖出的保鏢扭住了雙臂,他見過柳言書,想勾搭他老婆的小白臉。
“如果不晚晚,你把讓給我——”
柳言書來看商行遠才知道商晚晚流產了。他頭一個想到的就是霍東銘。
“真有意思。”
霍東銘手輕輕拭去了角的,從上到下打量柳言書。
“霍太太是你的?”
霍東銘摔了車門,保鏢將柳言書摁在地上。
霍東銘上前,眸里帶著深深寒意。
伊夏雪嚇傻了,之前還以為是沖來的。
聽霍東銘承認了商晚晚,心猛的往下沉。
商晚晚是霍太太,那是什麼?
要是曝了,就是名符其實的“三兒”了。
柳言書的臉被踩在地上到快要變形。
他俊臉帶著倔強,不屈的樣子讓伊夏雪都不忍看。
“你可曾當是霍太太,我真后悔當年沒有追。”
柳言書要是知道商晚晚嫁給的男人會過得如此凄慘,說什麼也要將追到手。
“是麼,追了又怎麼樣?”
霍東銘幽冷的眼中帶著凌厲,聲音似寒風劃過柳言書,令人心尖打。
他霍東銘不需要跟人爭,是個人只要他點頭,都會跟他走。
霍東銘似是嘲諷的眼神刺痛了柳言書。
“你一直在玩弄,欺騙的,你不配你這麼多年。如果不是我無意間看到了晚晚寫日記,知道你得無法自拔,我本不可能放棄。”
霍東銘慢慢在他面前蹲下來,嗓音低洌,周圍的空氣都跟著降低了好幾度。
“從沒擁有過的人,談什麼放棄?”
他吩咐保鏢將柳言書放開,商晚晚能耐,若不是經了這一遭,他還不知道市場行那麼早。
初見面的律師,還有深藏好幾年的追求者都浮出水面。
霍東銘差點忘了商晚晚嫁給他之前幾乎是全東市男人垂涎的獵。
“東銘,我們走吧。”
伊夏雪極度不舒服。
商晚晚有什麼好,這麼多男人爭搶。
霍東銘拉開車門鉆了進去,保鏢跟著為他關了車門。
車窗降下來一半,他眉眼沉寂的看著前方,聲音里不帶任何溫度。
“你回醫院,想吃什麼我給你點外賣。”
伊夏雪眼睜睜看霍東銘的車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跑了。
氣得直跺腳,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柳言書。
要不是他,霍東銘也不會將拋下。
深灰的云層夾風帶雨,霍東銘的車以超于常規的速度在主干道行駛,二十分鐘后,車停在霍氏別墅前,又急又穩。
他迅速上了二樓,在房間里翻箱倒柜。
張媽聽到聲音上去察看,霍東銘整個人像瘋了一樣在找些什麼。
“霍先生——”
“太太有本日記本,你見過沒有?”
霍東銘回頭,猩紅的眼底布滿了紅,張媽駭然地退了一步。
“日,日記本,沒,沒見過。”
聲音打,第一次見霍先生魔怔了似的。
“不過太太代過我,柜里有個小屜,讓我沒事別。不知道里面有沒有日記本。”
霍東銘立刻將柜打開,中間果然有個小屜。
他一拉開便看見里面安靜地躺著一個厚厚的紅皮小本子。
霍東銘將它拿出來,翻開里面麻麻的記錄了商晚晚的心和許多與他有關的事。
他一頁頁翻看,只是商晚晚的日記本記的不是日記,而是他對的好與不好。
本子的每個頁面都對折了分兩邊,而且在每件發生的事后都有他看不懂的數字。
有的是5,有的是10.
左邊是他送禮了,跟說暖心的話了。旁邊通常都會有個數字。
右邊則是他們倆偶爾有沖突,商晚晚同樣記下了,只不過旁邊的數字是負數。
他看著里面的容,有些事他做過自己都不記得了。
都是些極其細小的事件,霍東銘翻了幾頁就不愿意再看了,直接翻到最后記錄的那頁。
【伊夏雪回來了-40】
【他甚至都不愿意聽我說話,扔下腹痛的我去找伊夏雪了。我才知道自己懷孕了,下著大雪,我覺得自己太賤了。】-90
【霍東銘,如果有天我給你加的分與你扣的分相抵,我就繼續跟你在一起,如果你扣的分不抵扣你對我的好,直到一百分都扣了,我就再也不要你了。】
筆記本的最后一面寫了三行文字。
他看懂了,原來這些數字就是他們還能繼續走下去的粘條件。
“稚——”
他神黯然地合上了的日記本,拿在手里索了一會兒后放回了原地。
“商晚晚,就算你給我算的分都扣了,只要我不允許,就算是死,你也要我霍家的祖墳。”
他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點了支煙。
日記本躺在屜里,他靜靜地坐在房間的沙發上,表郁駭人。
張媽在樓下指揮著家里的傭人打掃,耳朵還不時豎起來聽樓上的靜。
霍太太已經幾天沒回家了,這段時間先生和太太總是鬧矛盾,他們這些當下人的只能戰戰兢兢的十分小心別做錯事。
墻壁上的掛鐘突然敲了一下,張媽嚇得差點跳起來。
霍先生回來之后大家的神經都是繃著的。
好像聞到了一燒糊了的味道,似乎是從二樓傳來的。
張媽顧不得霍東銘就在樓上,趕上樓。
濃重的味道伴隨著黑灰的煙霧從主臥飄出來。
張媽大驚失,手推門。
霍東銘坐在房間中央,地上有東西正在燃燒,糊味就是從那堆東西傳出來的。
“先,先生——”
張媽不知道霍先生究竟怎麼了。
“把房間清理干凈,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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