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雲市,綠植青翠。道路兩旁的銀杏樹拔筆直,金黃落葉滿地。
薑久坐在副駕駛,自從上車後就一直看著車窗外。今陸謹行親自開車,車廂裏隻有他們兩人。
男人沒有開口,薑久自然找不到話題。隻好又看向窗外,緩解心中的張。
也許季節有緒,每年這時候薑久總會莫名失落。向銀杏樹的頂端,想起以前外婆總用銀杏果給做菜煮粥。
邊的人安安靜靜,連呼吸都很輕。陸謹行側目,恰好見到薑久蹙起的眉頭。
不多時候,車子停在一家私房菜館。紅隸書撰寫的桃花塢三個字,字雋秀。
“走吧。”陸謹行上臺階。薑久沒遲疑,頭一刀頭也是一刀。
桃花塢的裝修風格,與它的名字相同。中式古風設計,翠竹山石、橋流水。最惹眼的當屬前廳中間設計的圓形水車,隨著水車一圈圈轉,潺潺水流聲悅耳。
“三。”
有人迎上來,打開不遠的包廂。陸謹行手,轉過薑久四打量的臉,問道:“有那麽好看?”
薑久回神,走進包廂。
紅木圓桌中,隻有他們兩人。薑久不能坐的太遠,隻能在他邊。
服務生送來菜單,陸謹行直接翻開點菜。薑久低斥,紳士風度都沒有。
相比肴府的豪,這裏菜單價位親民。薑久直起上半,盯著菜單的價位表。大部分價格不超三位數,一下子鬆口氣。
還好,不至於破產。
陸謹行點好八道菜,這才想起邊的人,“還要什麽?”
“不要了。”薑久擺手,他們兩個人,八道菜還不夠吃?
見視死如歸的模樣,陸謹行合上菜單,朝邊上的服務生吩咐,“開瓶酒。”
薑久差點把茶杯摔了,反應極其迅速的道:“你開車來的,喝什麽酒?”
這男人太兇狠,隨便開瓶酒都要上萬。
“怕什麽?你不是能開。”陸謹行彎起,語氣揶揄。
“嗬嗬,三車那麽貴,我不敢開。”薑久放下茶杯,拉住服務生往外推,“酒不要,菜快點上。”
服務生見男人沒有反對,立刻識相的離開。包廂門關上,薑久重新坐回到椅子裏喝茶。
陸謹行一條手臂搭在桌邊,目落在薑久手中的茶杯上,淡淡笑道:“知道這裏什麽最貴嗎?”
“什麽?”薑久還沉浸在劫後餘生中,攔下那瓶酒,可以省不錢呢。
“你喝的茶味道怎麽樣?”
陸謹行俯下臉,薑久下意識往後躲了下,“好的。”
“前龍井,每年隻產二兩,今年市價已經飆升到十幾萬。”
“咳咳咳……”
薑久捂住,咳的驚地。這是返老還茶嗎?為什麽這麽貴!
“你這一壺茶,可比我一瓶酒貴多了。”
“……”
薑久狠狠咬牙。特麽的,這男人整果然一點兒都不手。
服務生將菜肴一道道送來,八道菜偏素,單看擺盤,每道菜相當致。值與價位符合,倒沒有賣噱頭。
薑久拿起筷子嚐口,食材新鮮,味道也很好。可想起那壺茶的價格,什麽胃口都沒了,吃的食不知味。
每咬一口菜,薑久用力咀嚼,仿佛這樣可以解恨。直到牙發酸時,才無奈歎口氣,這招沒什麽作用,注定要破產。
唔。
薑久嚼著蘆筍,暗暗琢磨,等下結賬要怎麽辦。卡裏錢不多,要是付不了賬,這個男人還不知道怎麽笑話。
陸謹行單手搭在椅背上,饒有興味觀賞邊人的表,的各種神態,簡直比俞佳還要富。
嗯,此時的薑久,智商最多三歲,鑒定完畢。
“吃飽了嗎?”
男人聲音低沉,薑久一副視死如歸,“飽了。”
反正躲不掉,不想繼續耗費時間。
走出包廂,薑久腳步沉重。陸謹行雙手兜,似笑非笑站在水車前,朝努努,“那邊結賬。”
“哦。”
站在櫃臺前,薑久拿起服務生遞過來的消費記錄,看清結賬金額時,驚詫的問道:“茶錢怎麽沒算進去?”
服務生怔了怔,笑道:“前龍井是三寄存在我們這裏的,您不用付錢。”
須臾,薑久結好賬,激地差點站不穩。原來這男人就是嚇嚇,還算他有點人。
“好了嗎?”陸謹行蹙眉,盯著薑久不自覺彎起的角。
“謝謝三。”
薑久走到他邊,聲音清脆。
陸謹行黑眸輕瞇,他發現,這人變臉的速度快。前一刻心裏還罵他不是人呢吧,這麽快就謝謝了。
對麵包廂門恰好打開,走出來一行人。有人看到陸謹行,立刻上前打招呼,“三,您也在。”
陸謹行微微點頭,在後麵的男人走來時,勾起,“二哥。”
前方的男人麵容清冽,薑久認出那位正是陸家二陸靖川,如今掌管陸氏旗下娛樂業。相比陸謹行的長相致,陸家二五偏冷,周散發的氣場冷冰冰。
“你們也在。”陸靖川走上前,目冷淡。
陸謹行應了聲,見周圍還有人,也就沒有多。陸靖川見過薑久,婚禮和回門宴上的兩次,足以令他對這個人刮目相看。
能在陸家三手裏險象環生的人,怎麽可能簡單?
匆匆打過照麵,大家便各自離開。薑久坐在副駕駛,忍不住有點好奇,道:“聽你二哥結婚了?”
“嗯。”陸謹行賞給一個字。
薑久平時不喜歡八卦,但最近也清陸家的人關係。陸家有三房,陸家二是陸謹行三叔那一脈的繼承人。聽陸氏旗下的娛樂產業到陸靖川手上,這幾年市值倍增長。
“關心我二哥?”
“沒有。”
薑久幹笑聲,連邊的男人都不想關心,哪有心思關心別人。
“以後離我二哥遠點。”
“為什麽?”
薑久一臉詫異,陸謹行偏過頭,目微沉,“打聽,記住我的話就好。”
聞言,薑久沉默。不算了,反正也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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