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開始,一開始別說裴勖,他自己就停不下來了。
翟星辰像是突然驚醒以後,掙著裴勖的手,擰開了房門,要往外走,剛邁出去一隻腳,又被裴勖給狠狠拽了回來,翟星辰的語言變得矛盾又張,都繃起來了。房門「砰」地一聲合上,他靠到門上。(5,0);
「不要怕,不會吃了你。」裴勖說。
裴勖說完就一把將他抱起來了。
呵,男人。
翟星辰對自己說。
「最近不跳舞了吧?」裴勖問他。
他不說話。
不說話就等於默認啊。
「試試?」
他還是不說話。
不說話就等於默認啊。
「還行麼?」
他還是不說話,抿的能出。
不說話就等於默認啊。「寶寶真棒。」裴勖又誇他。
他終於抿不住了。
他張開了,像垂死的魚。
生日宴就要開始了,翟星辰還沒來,翟爸爸就給翟星辰打了個電話過去。
連打三個電話,翟星辰才接。(5,0);
「你到哪兒了?」翟爸爸問。
翟星辰說:「我……我不去了。」
現場有點喧鬧,翟爸爸從大廳出來:「不來了?」
翟星辰鼻音很重,像是哭過:「那個,導演突然找我們。」
翟爸爸約似乎聽見旁邊有人說話,問:「裴勖走了麼,你在家還是在哪?」
「在外頭。」翟星辰的聲音氣息足了許多,顯得有些倉促:「我還有事,我先掛了。」
翟爸爸回到裡頭,親戚問他:「星辰到哪兒了?」
「他有事,來不了,說電視臺找他。」翟爸爸說,「他現在忙的很。」
「節目剛結束,忙也正常,接了不GG吧,以後咱們家也算出個大明星了。這是大喜事啊,來,咱們一塊為星辰干一杯吧。」
「大喜事大喜事。」大家都跟著附和。
翟爸爸紅滿面地舉起酒杯來,心裡還想,現在這景,這祝酒詞,跟辦喜事似的。(5,0);
這頓飯是他們夫妻倆請客,翟星辰雖然沒來,不影響親戚朋友的熱,大家吃到晚上九點才散,翟爸爸和翟媽媽送客人們一一上車。
夜溫,帶著花香氣。
南城的春天不勝收。
裴勖靠在門口,目不捨,他真不捨得走。
「讓我爸媽看見,他們怎麼想啊,我要死了。」翟星辰靠在玄關柜上,有氣無力地推著他,「快點,別磨蹭。」
裴勖眼睛居然都是潤的,他頭髮糟糟的,領也有些,這是他最濃郁的時刻了,他笑著注視著翟星辰,下手腕上的手錶,扣到了翟星辰手腕上。
他的手錶,翟星辰戴上有點大了。
翟星辰手腕比他細很多。
如果不是今天,他都沒能這麼地意識到翟星辰有多手腕有多細。
他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把自己戴的手錶給翟星辰。
但此刻他想留一件自己的東西給翟星辰。(5,0);
錶盤還是熱的,帶著裴勖的溫。
裴勖離開小區的時候,發現門口聚集的都不見了。
他們現在不像之前那麼瘋狂了。
他開著車,整個人都在一種無法言喻的喜悅當中。他扯開領,將車子停在路邊,緩了好一會,心中不舍更甚。
他忍了一會,忽然又將車子開了回去。
翟星辰剛整理好床鋪。
他這時候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力了。
他和裴勖從五點多折騰到七點多,一開始覺得那麼累,沒想到撐一撐居然撐過來了,也覺得沒那麼累了。
他素質確實很好,舞蹈沒有白練!
但他覺有點空虛。
說不上什麼覺。
大概是想裴勖。
他剛坐下來,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裴勖打過來的。(5,0);
隨即他就聽見了敲門聲。
裴勖說:「你開門。」
翟星辰愣了一下,他爸媽估計都要回來了。
他扶著腰過去開了門,就見裴勖在門口站著,頭頂的照著他,一半在亮里,一半在影里。
「跟我走,你不是跟你爸媽說你在外頭麼,找個理由,住外頭。」裴勖說,「我今天不要跟你分開。」
不是不想,是不要。
翟星辰一怔,整顆心都了起來,是漫山遍野的花都開了,是春日水鋪鋪灑灑湧上來了,是意洶湧包裹了他。
他直接撲到了裴勖的懷裡,眼眶都是的。
倆人在翟家本來幾次都不算十分功,這意一來,兩人皆被吞沒,借著這意,翟星辰也把裴勖給完全吞沒了。
夜晚星辰閃爍,一直閃爍到天際發白,然後火紅旭日升起來,在清晨,白天和黑夜接時分,旭日和星辰一起掛在天上。
春來萬復甦,這是最好的季節,是的季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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