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要走,被睿雪再次攔住。
罵人的話還沒出口,劉璐對上睿雪那雙冰冷的眸子全一僵,不由得和剛才賀逢年的冷漠重疊,握著包的手不自主地收。
「今天吃飯,我夾白灼菜心的時候,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麼啊?」劉璐皺眉,「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哦,你最好聽不懂。」睿雪推開大門,「還不走嗎?還是又想起來什麼,準備和我寒暄寒暄?」
「神經。」
睿雪瞪背影:「你才神經。」
甩了甩頭髮,冷哼一聲抬腳往裡走。腳下還沒穩,便對上黑襯的某人悠然散漫投來的視線。
腳下一絆,險些摔跤。
暖黃燈中,他的眸子極冷,掀起眼皮看來,微微上揚的雙落下,遮住了那抹暗芒。
看清來人,他薄微勾:「不是走了麼?」
「走了不能回來啊。」
睿雪踩著著鬆的地毯走到他邊坐下。
兩人一言未發,直到睿雪手邊的一塊小方巾隨著的作飄落下,抬手去抓,指腹還沒抓到方巾一角,賀逢年抬手,溫熱的手掌隔空相握。
的手被他抓在掌心。
比自己高很多的溫包裹著,睿雪了下沒,抬眼看去。
「幹嘛?」
賀逢年倚著靠背,西裝外套隨意搭在他修長的上,冷白的側臉被紅暈染著,那雙桃花眼被酒氣瀲灩,此時睜一眼不眨著,也不說話。
睿雪不想被他看,了手沒回來,沒好氣道:「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
一聲氣笑,賀逢年領口的解開的扣子隨著他震的膛上下起伏著,他眼眸漆黑,眉眼間似乎比適才還要溫幾分。
「真好。」
「好什麼?」問。
賀逢年沒立刻回答。
安靜在包廂里蔓延,掌心的溫度迅速升溫,帶給睿雪些薄薄地熱意。
就在睿雪想著再試著一次,賀逢年終於開口。
他修長的睫扇著,烏黑的眼睛就這麼直白地看向他,眸底真摯又真誠。
「睡著了還能夢見你。」
第32章 [snow·32]
賀逢年的酒品很好, 乖巧坐在座位上不吵不鬧,就是抓著一隻手死活不松。
睿雪沒辦法,只道:「夢見我了, 然後呢?」
他眼神炙熱。
似是難了,賀逢年平坦的眉心蹙起, 微微直了直, 狹長的眸中盯著腳下,在睿雪的角度看,他就像是坐著睡著了。
心裡那點異樣騰升起,睿雪壞心思地鬆了松他拉著自己的手,果然男人抬眼看來, 眸子裡被水充盈著, 像是哭了。
注視著他猩紅的眼尾,睿雪忽地心很好, 湊過去, 擒著笑威脅, 「誰準你夢到我的賀逢年。」
「嗯。」
男人毫不吝嗇地承認下來, 睿雪挑眉,只見他那張薄輕啟, 語氣很輕:「我自作主張。」
見他這麼乖巧的承認了睿雪撇了撇,後悔自己和一個酒鬼較勁,嘆了口氣。
看向被他握著有些泛紅的手腕, 睿雪似哄般的語氣響起:「回家嗎?」
「我還能回你家嗎?」
一點也沒卡殼, 這次他倒回地快。
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真醉了,睿雪瞧他:「賀逢年。」
男人頭歪了歪, 「嗯?」
「你是醉了麼?你今晚喝了多?」
「不是很多。」他的視線在睿雪臉上聚焦,雙頰酡紅卻是誠實地出賣他, 可本人還在,「沒醉,就是有些頭暈。」
看了眼牆上掛著的鐘表,不想讓郗語再等,睿雪起,就著他的手臂搖了搖,「走吧。」
「唔——」
賀逢年有些頭暈,撐著桌子找回些理智,「喬林呢?」
「他出車禍了,讓我送你回去。」
睿雪扶著他,讓他手臂搭在的肩膀,兩人這麼往外走。
賀逢年沒降全部重量在上,只是靠著有個支撐。可是這樣走,兩人都用著勁兒反而矮一個頭的睿雪有些吃力,腳下綿綿的,真有些撐不住。
食指在他手背點了點,男人側頭看來,炙熱的呼吸噴在的耳廓。
像是被火了,睿雪別過頭,聽到自己聲音被耳著。
「你靠著我,不然我走起來不方便。」
「好。」
含著笑意的一聲應從頭頂落下,還不等睿雪思考他笑什麼,一起到來的還有他全部的重量。
「唔!」
「賀逢年你好重!」
還是賀逢年搭在肩頭的長臂一,撐在牆壁上才穩住不穩的睿雪。借著牆站好,他撐著眉心,「我自己走吧。」
「喬林沒事吧?」
「聽說手臂骨折了,等會回家再問問他。」睿雪扶著他的手臂。
「好,回家再問問他。」
車裡,郗語往后座看了無數次,睿雪終於忍不住抬眼和後視鏡的對視。
被抓包的郗語一點也沒被抓包的自覺,反而道:「他真醉了嗎?」
「應該是吧。」
「應該?你不知道他酒量到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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