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變了變,睿雪微微低頭, 艷的眼睛布滿寒霜:「該不會你侄還是這個長的人, 心里還惦記著吧?」
「你......你胡說什麼!」陳娜急著去看聞玲,「這本沒有事的事, 玲兒,我當然不是為了珍珍, 都是為了你呀!不是你三更半夜和我哭訴小雪的未來嗎?我這才把我看到的和你說,不像你被騙啊。」
「陳阿姨,何來被騙一說,我剛剛不是說了麼,我不喜歡賀逢年,您現在先別摻和我和我媽的事了,趕給你侄報信,讓快點去追求賀逢年呀。」
「哎呀——」
陳娜頗有些為難,聞玲見狀握住的手臂:「陳娜,你真是這麼想的?」
「玲玲,我沒......我肯定是為你著想,不是你先說害怕賀逢年和小雪複合,我才把我看到的給你說了,也是為你好呀。」
「所以你這是承認你家珍珍也懷著那心思了?」
陳娜一哽,答案呼之出。
聞玲鬆開的手,這時候沒有被憤怒沖昏了頭:「到底怎麼也是我看大的孩子,你要是還念著咱們的義,聽我句勸,珍珍和他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啊?他和你家的不合適不一定和珍珍不合適,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尖銳的嗓音又急又快,聞玲顯然沒想到陳娜還留著這一手,呆傻地張著,沒了剛才迫睿雪的氣勢。
「你自己都多管閒事現在又讓我媽別多管閒事,跟我媽邊這麼久怕不是都在為你家珍珍看著侄婿,這麼擅長偽裝,你怎麼不去國際部報名,去當間諜啊。」
「你怎麼和長輩說話呢!聞玲,這就是你教出來的閨,這麼教!」
「我看你也沒,這兒我媽包場了,自己自覺點,別讓我人手。」
睿雪雙手環,一副請客的姿態,陳娜沒料到會這樣,氣得咽不下這口氣,忌憚著睿雪的,只能瞪著聞玲,話里壞外的諷刺。
「真以為我想跟你一起了,整天聽你抱怨不夠還哄著你,高興了給我家老陳一點資源,三瓜倆棗真以為我願意啊?」
「誰不知道你家年初險些破產,是人家賀氏救你命才站住腳,現在吃飽了要把人家碗打翻,真是沒見過你們這麼有意思的一家。」
「什麼意思?」睿雪想去問個明白卻被聞玲拉住手。
別過頭,聞玲卻沒有在看。
「陳娜,我竟然不知道,原來你一直都是這麼想我的。」
「隨你怎麼想,早就夠你那個脾氣了,既然撕破臉了以後就別聯繫了。」陳娜看向睿雪,「
到時候來參加我侄和小賀總的婚禮哈。」
隨著腳步下沉,兩人之間再次沉寂,事突然發生又堆積在一起,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從哪裡疏離。
「媽,說爸年初破產是什麼意思?」
聞玲視線閃躲,握住椅凳把手坐下:「唉,都沒有的事,你聽胡言語。」
「那我就打電話問爸了。」
睿雪說著已經拿出手機,不等解鎖手指發麻,隨後手機摔在地上,屏幕沒了亮。
看向聞玲,睿雪眉心皺起:「所以您一直都知道,是賀逢年做的?」
「我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你爸公司的事從來不和我說,我只知道他那陣子是很焦慮,可沒出四天就好了,我怎麼......」
「所以賀逢年在公司出事立馬出援手,及時避免了破產風險,這事人盡皆知,就我不知道,媽媽,在他幫了我們的前提下您還這麼一直抗拒他,到底是為什麼?」
「啪!」掌心落在桌面,聞玲站起,「睿雪,你是在質問你的母親嗎?為了一個你不喜歡的人,你質疑我?」
想到什麼,看向小吧檯上放著的那把車鑰匙明白過來,自嘲地出笑:「他為什麼會給你送車鑰匙?你還敢說你們之間沒什麼?你不喜歡他?」
「睿雪,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
尖銳的嘶吼恍如掌落在頰上,睿雪的臉頰已經腫起來,腫脹到啟說話都火辣辣的。
看著眼前和從前溫親和力的大相逕庭的母親,睿雪從沒想到有一天會是這種局面,尤其是那雙充滿迫的眼,再看下去,只覺得自己也要跟著發瘋。
撿起已經開不了機的手機,合上電腦就要走卻被聞玲攔住。
「你去哪兒?你說話!」
巨大的力道攥住睿雪的手腕,修長的指甲劃過手腕的皮,留下一道細長的紅痕,麻麻的痛和勁道讓睿雪最後的防線崩塌。
不知哪裡來得力氣,睿雪倏地從手掌回手,把聞玲甩得一踉蹌。
「說什麼!您到底讓我說什麼!我說我不喜歡賀逢年您不信,說喜歡也不行,你到底要讓我怎麼辦!」
用力所有力氣嘶吼,睿雪過眼眶凝起的水霧看向陌生的聞玲。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家裡連賀逢年的名字都不能提,像是他做了對不起咱們家很大的事一樣。我一直想不通你為什麼這麼排斥賀逢年,可我想來想去只能想到是因為我們分手。」
「是因為那年我傷心到整個人暴瘦十五斤,胃絞痛進了醫院把你嚇壞了吧?可是媽,我們分手的原因我一直沒和你說,不止是他的問題。那時候的我自己都想不通,也是真的討厭他,怨他,把所有分開的原因都歸咎在他上,實際上他是替我背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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