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下去之後，顧綺眼前的景象發生了變化，薑素言也從邊消失了。左右看了看，卻覺得眼前的世界有些悉，和那次在第三神病院夢裡見到的差不多。地面是黑的，有一層水剛剛到腳踝，那黑的水就停留在自己腳邊，讓一步也邁不。

　　但不同的是，天上卻不是一片黑暗，而是一片明。那是一片純潔無瑕的白，顧綺看到這樣的世界，心中有了明悟，以白來代表天，以黑來代表地，中間是水和空氣，這就是天地這個系統認為的它自己。

　　顧綺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笑，天地把自己拉到這裡，是想幹什麽？顧綺不知道，但總歸能猜到許，多半是希自己能夠老老實實墜落在甜的夢中，永遠守著一個虛假的世界，當它的一個零件。

　　可能其他的五之人變鬼來到間後，都是這樣一個結局。

　　天地系統似乎有無窮無盡的耐心，可以跟顧綺耗著來。在它的沉默裡，還是顧綺先按捺不住，開了口：“你打算永遠把我困在這裡嗎？沒有用的，只要有我老婆在，不會讓我自己一個人被你困住。你那個祭壇，遲早有一天會被我老婆衝爛。”

　　顧綺知道的，自己老婆變現在這個樣子，其實就是為了衝破那個祭壇來找自己。

　　顧綺的威脅是奏效的，天地在說出這番話之後沒有再裝死，而是開了口。那聲音很怪，從四面八方來，而且夾雜在一塊，像是千萬人的大合唱。有老有有男有，這樣形容看著聲音好像非常嘈雜，但實際上，這些聲音雜糅在一起，只有一個人的聲音。

　　“那是一個非常好的世界，你為什麽不願意在那裡呢？你覺得它是虛假的，但如果你在那裡待上生生世世，那對你而言就是真實的。那裡有對你來說，過於好的生活，你為什麽不願意在那裡待下去呢？”

　　天地非常不明白這一點，在過往的歲月中，來到這裡的五之人都選擇了沉浸在天地給們編造的世界中。在現實中絕對無法獲得的麗生活，就這麽展現在們的眼前。並不是沒有五之人發現過那是虛假的世界，可最後們甘願沉醉在那個夢中，再也不醒過來。

　　兩千年前那個五之人，還沒有來到祭壇就選擇了另一條道路，導致轉世投胎的系統崩潰，而薑素言更是不知道有通天塔這回事，來看都沒看一眼。

　　到了顧綺，好不容易到了通天塔、來到祭壇前、進了夢中，卻打破了天地給安排好的夢，想要逃出來。

　　天地的聲音非常平靜，沒有一天起伏，仿佛並不是在詢問，可顧綺知道，這個呆頭鵝系統就是陷了疑。有些好奇，天地這個系統去參加圖靈測試能不能通過，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天地這個系統應付過去。

　　顧綺沒有選擇說謊，而是將真實的自己展在天地面前。

　　“因為我深著薑素言。”

　　顧綺就薑素言那一個，除了薑素言，顧綺誰都不要。虛假的世界裡那一個，並不是薑素言，是假的。

　　天地很難明白：“可如果你想和在一起，你就要放棄自己所有的一切，放棄自己的生命、父母、親人、朋友，你將和永遠呆在間，面對永遠沒有變化的月，日複一日年複一年，覺不到溫暖的太、看不到星辰的升起與落下，既無法品嘗到食、也沒辦法看到世間的變化。當你的父母老去你無法照顧、甚至連他們的死亡都無法參與。”

　　“你為什麽，能為了一個鬼做到這個份上？”

　　天地無法和顧綺共，它的設定裡面沒有這種東西，明明可以選擇更加好的那個世界，顧綺卻要為了薑素言放棄所有。

　　可天地在耳邊嘟囔的所有，都在顧綺的三個字中陷了沉默：“我願意。”

　　如果面對的不是天地，顧綺應該還會加上後面三個字：你管我？

　　第207章 討價還價

　　“我要和在一起， 是我的妻子、我的老婆、我的人，哪怕變一隻鬼，徘徊在間數千年， 只要有在，我就不覺得無聊，我的父母已經有了他們攜手一生的伴，他們會原諒我的。”顧綺開始邁腳步，地上的水太過粘稠，這玩意兒與其說是水，倒不如說是和祭壇旁邊的那圈水一樣的東西， 其實就是魂力的實。

　　顧綺心裡很清楚是怎麽回事， 只要是魂力， 就可以用魂力去應對。

　　將魂力集中在腳踝附近，把腳努力往上拔，在說話的時候，顧綺同時邁著腳步。

　　顧綺這一舉，讓天地都慌了神，地上的水炸起， 想將顧綺團團捆住， 可顧綺卻出手，魂力化為如有實質的刀， 將面前的水幕切開。

　　“給我滾開！我要去到薑素言那裡去， 無論是誰都別想攔住我。”

　　的魂力如同不要命一樣往外泄出，天地給予五之人的優勢讓天生魂力就暴多，現在周圍都充盈著魂力， 跟個鬼一樣在那邊拚命吸， 顧綺是個人不是一個鬼， 這樣子沒過多久就會而亡、魂飛魄散，這對於天地來說是不想看到的結果。

　　如果顧綺這個五之人沒有通兩界讓世界的魂力保持平衡狀態，那這兩個世界真的會崩壞，天地這個系統也會被銷毀，重新製作出一個新的世界、新的系統。

　　這對天地來說是不能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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