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門的拓拔眉有些懵,知道姚鶴晴來是因為子年的事,還以為子年在這裏深得姚鶴晴的寵,姚鶴晴想要跟要了子年呢,沒想到是要往外趕人。
子年臉沉的不行,拓拔眉隻是遲疑了片刻,便道:“那不行,人給你送來了就是你的,哪有往回帶的。”
姚鶴晴蹙眉:“你那二十四節氣還都來過呢,人你不也都帶回去了?”
拓拔眉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哦,原來你不是真心想讓子年走,而是覺得他一個人不夠,讓我把那二十四個再給你送回來啊,那你早說麽!”
姚鶴晴哭無淚,這拓拔眉這是什麽邏輯?
字麵上這話滿是熱,可是姚鶴晴總覺得有威脅的意思呢?
“哦,那個子年就好的,你那二十四個還是留著給你招攬生意吧。”姚鶴晴幹笑兩聲,隨即著頭皮開口。
子年眉頭一挑,有些詫異:“公主不是讓我走麽,我擔心我走了之後沒人照顧公主,畢竟朗月他們上還有傷,怕是照顧不周,我覺得拓拔姑娘把之前那二十四個人請回來照顧郡主最為穩妥了。”
看著子年那一臉關心的樣子,姚鶴晴恨不得咬他一口,黃鼠狼裝小白兔,真有你的!
“好說好說,我這就把人請來……”拓拔眉轉就要吩咐隨從去請人。
姚鶴晴連忙開口:“不用,我覺得子年就好的,你那二十四個還是給你招攬生意吧。”
拓拔眉強忍著笑意,清了清嗓子:“你不是要趕子年走?”
想想那二十四節氣圍在很便宜轉,姚鶴晴就心煩意,索隻有認慫了:“我怎麽能趕他走呢,我就是怕他在我這裏委屈,到時候你該心疼了。”
拓拔眉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你放心,人既然給你送來了,那從今以後就是你的。”
說著,拓拔眉將一張泛黃的紙遞到姚鶴晴麵前:“這是他的賣契,人既然給了你,那這東西在我上也沒什麽用了。”
姚鶴晴睜大眼睛,拓拔眉怎麽就這麽好心呢,把這賣契給,是不是就說明子年要在跟前監視一輩子,有拓拔眉這層關係,還不能委屈了人家……
“行,那我謝謝你。”姚鶴晴著頭皮,將賣契收了起來。
拓拔眉嗬嗬一笑,緩步上前。
姚鶴晴警惕的向後退了一步,沒等站穩,拓拔眉的胳膊就摟在了的脖子上。
“那個,我送你一個子年,你是不是也得送我一個,咱們禮尚往來。”拓拔眉眼睛滿是,那是狼看見的表。
“送,送什麽?”姚鶴晴故意賣傻。
拓拔眉嘿嘿一笑:“你從子衿館裏帶回來那男,我覺得也不錯,你把他給我吧,咱們也算禮尚往來。”
按理說,這易很劃算,子年就在這裏監視,的人留在拓拔眉那裏做眼線,們也算相互牽製,很公平。
可是,看著拓拔眉那副瞇瞇的表,姚鶴晴就猜出看上了誰。
“雲墨不行,他不遠千裏來尋我了很多苦,人要是給你了,他會傷心的,再說……”
再說也不放心啊,以拓拔眉這強壯的材,就雲墨那小板,真怕把他給禍害壞了,可舍不得,
“那你不夠意思啊,我之前被我姑母折磨了那麽久,人都瘦了一大圈,還不是因為你,眼下我擔心你,特意讓子年照顧你,你可不能對我這麽冷漠無吧?”
所以,拓拔眉執意要將雲墨帶走。
“君子不奪人所,你換個條件。”
姚鶴晴心裏有些發堵,這丫的是把子年塞給的好吧,現在竟然強要雲墨,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
見姚鶴晴生氣,拓拔眉眸閃了閃:“既然你舍不得,那就算了吧。”
說真的,還真怕姚鶴晴再找兩個人打的悶,不過就是開個玩笑而已,鬧太僵可不好。
所以,可是給姚鶴晴監視的機會了,是自己不要的哦。
“公主,宮裏頭來人了。”
姚鶴晴正跟拓拔眉閑聊,大頭從外頭進來。
“誰的人?”姚鶴晴納悶的問。
“王後邊的崔公公。”
“就說我病了,不見。”一提拓跋王後,姚鶴晴臉就不好,拓跋王後請進宮肯定又是變著法子的收拾,傻子才去呢!
為什麽宮裏頭的老人都跟過不去,怎麽這麽倒黴?
大頭應了一聲,沒一會兒就回來了:“崔公公不走,說王後有代,不把您請到宮裏,就不讓他回去,所以……”
“所以怎麽?”拓拔眉瞪了大頭一眼,這人說話怎麽吞吞吐吐的。
“所以……崔公公帶了行李來……讓屬下給他安排客房……”
“嘿,這是賴在這裏不走了,太過分了!”要不是被拓跋王後折磨那麽一回,不然拓拔眉還真想把那崔公公揍一頓。
“行啊,那就給他安排個客房,好好招待。”
後麵四個字,姚鶴晴加重了音調。
大頭眼裏閃過一抹亮,立刻去辦。
拓拔眉也明白了姚鶴晴的言外之意,喝了口茶琢磨了片刻:“正巧老娘在姑母那裏的氣沒地兒發呢,既然有人送上門來,老娘可要好好玩兒一玩兒。”
姚鶴晴索著青花瓷的杯沿,似笑非笑道:“可別把人弄死了。”
拓拔眉嗬嗬一笑:“放心,讓人生不如死的手段,我有的是。”
院子裏,崔公公得知姚鶴晴給他安排了客房,立刻恩戴德的鞠躬:“公主殿下病的不嚴重吧,要不要老奴回稟王後娘娘,讓宮裏派個醫來?”
大頭道:“倒是不嚴重,隻是前幾日賞花得了風寒,頭暈眼花渾乏力,大夫說休息兩日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崔公公鬆了口氣,像是很擔心姚鶴晴似的。
“那,公公跟我走吧。”大頭在前頭引路。
崔公公指了指馬車上的行李,笑的有些尷尬:“侍衛大哥,您能不能……”
“哎呦,真不好意思崔公公,我今兒早個練功的時候不小心把胳膊抻著了,這會兒還疼呢,怕是不能幫你拿東西了。”
崔公公吞了口吐沫,明知大頭是故意的,也不好拆穿,可是他的人已經回宮複命了,他可是王後跟前的總管,這樣的份怎麽能搬行李呢?
“那您,能不能找兩個人幫咱家搬下?”
大頭搖頭:“怕是不行,公主府瑣事繁多,大家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沒有閑人啊!”
崔公公臉都綠了,去你個兒的沒閑人,他可是調查過這公主府的,姚鶴晴雖然是剛住進來沒多久,可是這人手宮裏可是給安排的綽綽有餘,怎麽就多不出人來?
說到底,還不是故意的?
“這……”
就在崔公公猶豫是放下段搬行李,還是把王後搬出來教訓大頭一頓的時候,一墨綠裳的朗月從遠走來。
“大頭,這位就是崔公公吧?”
朗月麵帶微笑,看著很好相。
崔公公立刻點了點頭:“沒錯姑娘,咱家就是崔公公。”
朗月立刻給崔公公行禮:“奴婢見過崔公公。”
“姑娘客氣了,咱們都是伺候主子的人,不分上下。”
的目落在崔公公的行李上,連忙開口:“這是崔公公的行李啊,奴婢幫您拿,您前頭走著。”
崔公公原本鬱悶的心好了不,笑著道:“有勞姑娘。”
雖然是做樣子的,但是崔公公的行李還不,除了被褥枕頭,還有幾套換洗的服。
大頭帶著崔公公又在前頭,後麵的的朗月故意放慢了腳步,抻著崔公公不注意的時候,從上出一瓷瓶來,將瓶子裏的東西倒進了行李中,然後再次將被褥折疊好。
剛拐了個彎,差點撞進一人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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