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泠然姐代了，我得保護你！”

“別擔心，你之前保護了我那麼多天，每天接我上下學，寸步不離地跟著我，們應該已經害怕了，沒什麼問題。而且這麼大的雨，你來回也麻煩。”

項看了眼手機，時間快來不及了，他也沒再和何拉扯。

“行吧，那你去十班坐半個小時再走！等我忙完我跟你打影片看你平安到家！”

外面的天黑得嚇人，狂風捲挾著驟雨重重敲在窗上。

看了一眼手中的腕錶，深吸一口氣，收拾書包去了十班。

雨勢太大，顧泠然和傅枟霆被堵在了機場，周直接被堵在了計程車裡。

等了快二十分鐘，雨勢才慢慢變小。

三人正準備上車回去，顧泠然突然接到了項打來的電話。

“不好了泠然姐！何好像出事了！”

顧泠然猛地停住腳步：“不是讓你跟著嗎？”

傅枟霆也跟著停了下來。

項那邊也急得不行：“今天有點事，等我忙完再想去接的時候，就聯絡不上了！”

他迅速把和何最後一次對話複述給了顧泠然。

“立刻去學校！我馬上到！”

正要往周的方向跑，卻被傅枟霆抓住了手腕。

“坐我的車，我車開得快。”

“嗯。”

車上，顧泠然練地將桌板拉下，橫著放在上面，從書包裡拿出一個微型投影鍵盤，組裝了一個簡易的小型電腦。

傅枟霆在旁邊靜靜看著。

鍵盤敲擊幾下，十班的監控畫面就顯示在了的手機螢幕上。

將時間往回倒了一些，直到教室門口出現一個悉影。

“這是上次那家人的兒？”

傅枟霆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邊，認出了影片裡的何。

顧泠然點頭，看著螢幕裡的何拿出筆記在認真複習。

這樣過了十幾分鍾，何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接著著急地收拾好書包，關燈跑出了十班，再也沒回來。

走廊裡的監控都被人過手腳，有明顯的剪輯替換痕跡。

顧泠然退出監控收起鍵盤，將手機轉回來點開一個，螢幕中的紅點閃爍著微弱的芒。

還在學校裡！

好在何還戴著送的腕錶。

這個定位應該是……

“去學校門口的小巷！”

季樞一腳油門踩到底，轉方向盤。

京大附中所在的城區雨還是下得很大，季樞的車只能停在巷口不遠。

路面被雨水沖刷得乾淨，有些地方出了雪白的地磚。

巷口的下水道，流進去的水混著一暗紅。

雜堆裡蜷著一個穿著校服的生，從下蜿蜒到顧泠然腳邊。

顧泠然的腳步頓了一下，知道何還活著，也知道自己是醫生應該立刻過去，但是腳下像是被黏住了，眼前的畫面和過去的某一幕重疊在一起。

空氣中瀰漫著腥味，腦子一片空白。

“泠然，沒事吧？”

肩上被人輕輕拍了一下，後傳來一道低沉溫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一陣令人安心的雪松氣味。

很悉的氣味，好像在哪聞到過……

傅枟霆不知道什麼時候離近了些，替撐著傘。

顧泠然像是從噩夢中驚醒，跑到渾是傷的何邊，蹲下給做了個簡單檢查。

“季樞，把背上車送醫院！”

季樞站在一邊，剛才不知道能不能幫忙，現在聽見顧泠然發話，立刻衝過去把何背起來。

項還沒到學校，就被顧泠然通知直接去濟康醫院。

他沒撐傘，渾溼跑進來：“哥！何怎麼樣！”

項蕭摘下口罩：“傷口太多加上淋雨有些染了，還在發燒，不過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這姑娘也真是可憐。

“小然，你要不要進去跟說說話，一直在你的名字。”

病房，何的臉上瀰漫著不正常的紅，聽見門被推開，費力地睜開眼睛。

顧泠然在邊坐下：“放心，你肯定能在選拔之前恢復的。”

何想說什麼，但是嗓子裡像是堵著塊石頭，發不出任何聲音。

將自己的腕錶解下來，塞到顧泠然手裡。

顧泠然輸碼，開啟腕錶的螢幕，裡面是一段錄影，裡面有好幾張悉的面孔。

“我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

第二天，何沒去上學。

大家都知道項和何關係好，有人來問他怎麼回事，他按照顧泠然吩咐的說了。

“聽說了嗎？一班的何，運氣不好放學後被混混堵住了，打得可慘了！說是都休長假了！”

“啊？不是要和顧雪薇競爭那個京大的保送名額嗎？”

“那這還競爭什麼啊，直接顧雪薇就保送了！”

“怎麼說的跟我們雪薇撿了多大便宜似的？雪薇本也不差好吧！”

何的事一時議論紛紛，很多家裡原本只是派司機來接孩子，現在又多加了兩個保鏢，生怕孩子出事。

顧雪薇總算有了件順心的事，開始琢磨著保送過後，去哪個國家旅遊。

覺得自己和顧泠然之間已經有了一道無法逾越的鴻，完全沒有比較的必要了。

一個是被保送進京大的才，而另一個是上大專都需要花錢打點的白癡！

到時候爸媽就知道誰對顧家才是最有價值的！

T市的夏家，夏晚蕓正在老師的指導下練習小提琴。

聽著拉出來的音節，老師皺著眉打斷。

“晚蕓小姐，這裡不是這樣的，緒不對。”

夏晚蕓已經拉了很多遍了，明顯不耐煩起來：“這不就是這樣嗎？我和曲譜一模一樣。”

“您再試試呢？京都音樂會聽說會請一位很厲害的嘉賓，如果您能得到對方的青睞，說不定有機會加京都的小提琴協會呢！”

老師好說歹說，夏晚蕓才勉強打起神又拉了幾遍。

很厲害的嘉賓顧泠然看著手裡京都音樂會的邀請，這屆的主辦方還真是鍥而不捨。

“老大，這次他們說了，開場請了個很有靈氣的小提琴手，是小地方來的，肯定能讓你眼前一亮。”

聽了周的話，才提起一點興趣：“肯定？誰口氣這麼大？”

周正在和對方通，等對方發過來名字的時候，他好半天沒說話。

顧泠然以為掉線了：“周？”

周那邊沉默了一會。

“他們說，夏晚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