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淮之給冷瀾打了無數通電話,都是關機。
他甚至懷疑,這人換了手機號! 沒辦法,靳淮之又循著那個繳費單上的醫院名稱,查到號碼撥通。
“你好,我想問一下,是不是有個冷瀾的,在你那里做了手?” 因為他的朋友都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對方就沒再說什麼私不私的問題,直接幫他在電腦上查詢。
“嗯,是有位冷瀾的士,做的人流手。”
“……” 還真狠心! 靳淮之連最后一希都破滅了。
以前,他從來就沒想過結婚生子的事。
一次都沒想過,念頭都沒閃過半點。
但這次,得知冷瀾懷孕。
靳淮之是真的認真考慮過,給冷瀾一個想要的名分。
反正自己也想好了,余生邊也就了,那登不登記的,好像無需太執拗在這個問題上。
既然冷瀾要安全,那便給就是了! 結果…… 什麼都晚了。
看來冷瀾說的,再也不想和自己有任何瓜葛,是認真的。
可,不知為何。
這次得知去流產,和之前那次去流產后的心,差異很大! 靳淮之發覺,自己竟有些……心疼這個未出世的孩子。
若是生下來,該是像誰更多一些呢? 會不會也有冷瀾同款的酒窩? 沒留給他太多難的時間,醫生就已經出來喊靳淮之了。
“談先生好像在說話!但是說什麼,聽不清!” “真的?快,快帶我進去!” 靳淮之放下手機,立刻換服進去。
就如同醫生說的那樣,談政聿雖沒醒,還在閉著眼睛,但他的在…… 可說什麼,即使近了聽,也聽不出來。
“這況,他算是有好轉嗎?配型好的骨髓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他移植了!” “我們也不敢保證,只能說……你之前進來后,他確確實實有一些效果。”
靳淮之皺起眉頭,再次彎下腰,“你想見林聽是不是,那就快點醒!睜開眼睛!” 猛地想起什麼似的,他又再湊近去聽談政聿那約約的聲音。
這回能半聽半猜,知道了。
他說的是,“林聽……來見我,求你……” …… 當林聽失魂落魄的再次出現在溫哥華機場時,整個人已經憔悴到,魏都不忍心和大聲說句話了。
眼看這麼下去,都可能隨時倒地! 林聽上只有單薄的一件長袖和牛仔,腳上穿著談家別墅的拖鞋,沒有外套,更沒有任何寒的服。
好在,下飛機后,這邊就有人來接。
魏坐在副駕駛,側過臉看了林聽一眼。
自己說不出什麼覺! 正常的話,難道這人,不該問問自己,談政聿的況嗎?或者讓自己打電話給靳淮之去問! 可竟然一句話都沒有。
眼神空失焦,掌大的小臉,蒼白到沒有一。
魏不知道的是,林聽之所以不問,是怕。
太怕了! 如果聽到的是不好的消息,自己該怎麼辦? 但只要不問,就還有希。
“到了。”
車子停下后,魏開口提醒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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