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知茶和傅辭與去了一趟雲山寺。
這裡是京城最負盛名的寺廟之一,坐落在近郊的雲山之上。
前一段時間江黎黎讓夏知茶陪著去請了幾件手串,便也在那裡許了願。
今天去還願。
石階從山下延至山腰牌匾,好在每一步臺階都不算高,走起來不怎麼費力。
正好,從兩旁的樹蔭之間下,葉間有風拂過,沙沙作響。
傅辭與邊走著,邊把玩手裡的小玉佛,語調隨意地問夏知茶,「你許了什麼願?」
這個小玉佛自從上次夏知茶送給他之後,他便一直隨帶著,不在的時候,他已經習慣了時不時拿出來挲,如今被養得澤瑩潤。
夏知茶聲回答:「祝你一切都順利。」
傅家這件事,從外界的吃瓜群眾的視角來看似乎解決得很快,幾乎毫無懸念,但夏知茶一直明白,這並不輕鬆。
裡面有太多風起雲湧。
沒有辦法在這些地方幫到傅辭與,只能在背後默默祝他順利平安。
不信神佛,唯二的祈願,都是因為他。
傅辭與總在這些時候被小姑娘惹得心,忍不住又想低頭去親,礙於在外面,又生生克制住,一雙眼和又幽深。
等到走進寺廟,旁邊有求籤的地方。
來來往往的遊人絡繹不絕,姻緣的窗口滿了。夏知茶轉過臉,抬眸向傅辭與,問他,「你要不要求這個?」
傅辭與抬起下頜看了眼,散漫笑了聲,語調堅決:「不要。」
他不想把這些東西給神佛決定,說他狂妄也好,他有這個自信,只要夏知茶不放手,無論如何,他們只會永遠在一起。
他的手裡永遠握著上上籤。
-
雲山寺很大,除了正殿還有一整個後山的園子可以逛,還了願時間還早,兩人便往後面走走逛逛。
山上的溫度比下面低一些,又四被樹木掩映,算得上涼宜人。
園子的正中有一棵十分高大的古樹,枝繁葉茂,較低的枝條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紅綢帶,什麼願都有。
旁邊還有一圈木質欄桿,上面是掛滿的姻緣鎖。
因為之前求籤傅辭與拒絕得堅決,夏知茶便也自然而然的認為傅辭與對這些不興趣,便也沒開口問。
那邊買姻緣鎖的地方也圍了很多,夏知茶過去一眼,正好看見一對小甜甜地拿著刻了他們名字的鎖走出來,手牽著手要去掛上。
別人的事夏知茶並沒有很在意,等收回視線,突然聽見耳邊漫不經心拖長的嗓音——
「你不問嗎?」
夏知茶一時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回頭去看傅辭與:「……問什麼?」
就見傅辭與也正從那收回視線,一雙桃花眼驕矜地沖睨了過來,眉眼稍揚,言簡意賅:「姻緣鎖。」
「……」
夏知茶頓了一下,慢聲解釋:「我以為你對這些沒興趣——」
尾音還沒落下,不遠那頭又傳來一對的爭執聲。
「你就是不我!都不願意買這個!是不是本沒有想過和我永遠在一起!」聲泫然泣。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些寺廟景區的玩意兒都是騙人的,你看,一個鎖一百多,一點都不劃算……」男聲帶著一種底氣不足,想方設法找藉口的覺。
「……」
夏知茶眨了眨眼,忽然覺到手被傅辭與抓住。
「你也覺得不劃算嗎?」他低下頭,語調有點吊兒郎當地問。
「……」
這什麼跟什麼啊。
人家是孩子委屈,怎麼換到他們這兒,看著委屈的人變了傅辭與。
夏知茶默了默,覺自己的手又被握了點。
傅辭與牽著,長一邁,不不慢地往那邊走,角微勾,垂著眼看。
「別人的男朋友有的,我也要有。」
夏知茶:「……」
這人有的時候還,稚的。
-
負責給姻緣鎖刻字的人是在寺廟裡修行的老師父,一邊詢問兩人的名字,一邊裡念念有詞,笑意慈祥。
臨了還給他們送了一條紅繩,長,是那種結實的幾細繩編的。
像月老的紅線。
傅辭與直接把紅線系在了自己手腕上,又讓夏知茶繫上。
冷白骨的手腕上多了一抹紅,越發顯得幾分好看。
然後把的手牽得的,高調地迎著人來人往,走出了寺廟。
下山的時候已經是接近下午,今天也沒什麼安排,兩個人都不著急,於是下去的路上,走得慢,不時為路邊的風景駐足一會兒。
這個季節手牽手久了,手心會有點黏膩,夏知茶稍微掙開了一點,傅辭與回頭看一眼。
剛才的要求得到了滿足,他這會兒眼裡是明顯的愉悅緒,也沒說什麼。
於是走下去的時候,就變了傅辭與邁著長走在前面,夏知茶腳步有些慢地落在了後面一階。
走著走著,夏知茶著傅辭與的背影,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系的紅繩,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奇怪的錯覺。
迅速上前兩步,又牽住了傅辭與。
小姑娘難得在外面這麼主,傅辭與眉峰一挑,低頭看:「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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