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季柯的心中湧起一強烈的不安和憤怒。
他怎麽也沒想到,母親回國居然是為了找阮鳶。
季柯這一刻,對母親柯敏的所作所簡直是厭惡至極。
他坐在辦公桌前,眼神中滿是怒火,心中想著:自己的婚姻不幸,難道就從未想過讓自己的兒子餘生能得到幸福嗎?果然,能自己去承著這樣人生的人,也必定不會理解一個向往幸福的人的心。就算那人是兒子,也無法共。
季柯循規蹈矩二十六年,之前是無所謂,他覺得自己就應該按照那樣的人生走下去。
可自從阮鳶離開後,就是自己底線,如果阮鳶出了什麽意外,季柯無法想象自己會做出些什麽事。
想到這裏,季柯頓時坐立難安,再也無法安心工作。
他猛地站起來,拿起外套,大步流星地走出辦公室,對書留下一句:“剩下的工作明天再說。”
季柯開著車,火急火燎地往老宅而去。
一路上,他的心格外沉重,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阮鳶可能到的委屈。
他後悔自己沒有早點預料到母親回來的舉,沒有更好地保護阮鳶。
在驅車前往老宅的途中,季柯心中對母親的所作所為滿是憤懣之氣,但他最為擔憂的,仍是阮鳶此刻的心境。
他急忙掏出手機,撥打阮鳶的電話。
電話鈴聲持續響著,眼看就要自掛斷,那頭方才接起。
季柯心焦急如焚,然而語氣卻顯得格外平靜:“我都知道了,我想定會給你一個代的。”
阮鳶離開咖啡廳後,天空漸漸暗沉下來。心中煩悶至極,不願這麽快就回去。
此刻,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毫無目的地行走著。
看到來電顯示是季柯,阮鳶本不想接聽,可有些事必須講清楚,否則哪天若真被他媽媽莫名其妙地弄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又能向誰訴苦去?
卻沒想到,季柯竟然這麽快就得知了消息,還要去跟討個說法。
既然已然分開了這麽久,阮鳶並不希季柯為了自己與家裏鬧得不愉快。
隻期自己能夠安安靜靜地好好過自己的生活。
阮鳶沉默良久,才在電話中開口:“季柯,別為了我與家裏產生矛盾。分手時,一切就已經結束了。你回去好好和你母親談談,想必也不會再繼續為難我了。”
他母親都已經找上阮鳶了,季柯又怎麽可能心平氣和地與柯敏談呢?
他聲音低沉地說道:“好好說?好好說完我怎麽辦?你又怎麽辦?”
阮鳶聽出了他的倔強,這分明是準備回去大鬧一場的架勢。忍痛勸道:“我們已經分手了,季柯!”
季柯一聽到“分手”二字,怒氣瞬間湧上心頭:“分手了我也不會善罷甘休,阮鳶,你別想再次離開我。就算與他們斷絕關係,我也絕不會再讓你離開我。”
阮鳶在這一刻覺得季柯簡直是瘋魔了。
怎能讓這樣的事發生呢?在電話裏大聲斥責道:“季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如果當初你是這種態度,我定會與你一同去麵對,可現在一切都晚了。就算你和家裏決裂,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你自己好好想想,這樣做究竟值不值得吧!”
季柯確實是瘋魔了,此刻的他本不顧及阮鳶對自己的態度。
他堅信,他們總歸會在一起的。
等他先理好家裏的事,再去找吧!
季柯努力穩住心神,放聲音:“好了,你最近好好照顧自己,會有人留意你的安危。我先掛了!”
“季柯,季柯……”阮鳶還想繼續勸說他,可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阮鳶不知道季柯回家後會掀起怎樣的風波,無力改變,也無法阻攔。
可季柯畢竟是他們家唯一的寶貝兒子,想必長輩們多勸勸,說不定他能想通呢。
……
老宅裏,柯敏正在書房理著公務。
已經換上一舒適的家居服坐在書桌前,正專注地看著文件,可臉上卻沒有一表。
突然,書房的門被猛地推開,季柯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
確實是怒氣衝衝,季柯第一次進長輩的門,直接推門進。
柯敏也因為兒子的舉表示出極度的不滿,抬起頭,蹙眉看著季柯。
季柯開口第一句話便是質問的語氣:“您到底和說了什麽?”
柯敏也被兒子的態度所激怒,在印象中,兒子雖然與不親,可從未用過這樣的語氣。
柯敏放下手中的文件:“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我給支票讓離開,並未同意。”
季柯走近至柯敏的辦公桌對麵,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怒火:“您怎麽能這樣辱人?您自己婚姻裏沒有,就從未想過讓您的兒子能幸福嗎?”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指責和不滿。
季柯的心在咆哮,他覺得母親擅自去找阮鳶丟支票的行為實在是太侮辱人了。
柯敏微微皺起眉頭,神中帶著些許慍怒,語氣嚴肅:“季柯,是誰教你用這樣的態度跟媽媽說話?你與糾纏了三年,也該夠了。就那樣的出,你們怎麽可能有結果。”
季柯怒目圓睜,提高聲音質問道:“什麽那樣的出?的家庭清清白白,哪裏就配不上了?就憑我們家的資產還需要誰來添磚加瓦,你們到底還想要怎樣?難道在你們心中就隻有這些產業嗎?”
他的話語聲愈發高起來,緒也變得越發激。
在這一刻,季柯徹底豁出去了!與失去阮鳶相比,那些家族責任在季柯眼中已經變得無足輕重。
柯敏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兒子竟然為了一個人這樣大聲與自己說話。
的語氣中帶著責備,可還是依舊想與他講道理:“你之前可不是這麽跟我說的。你讓我給你三年時間,想來也隻是緩兵之計吧!我們家確實資產無數,可也總得找一個各方麵都與你相配的人吧,不然往後你一個人得多辛苦。你明明懂得這些道理,為何一遇到就全然不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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