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怔住,卻又一瞬間放鬆下來。
把彈到一半的門把手鬆開,拉上門,神如常地低著頭換拖鞋,“你怎麽在這?不是公司有事要忙?”
傅司宴站在玄關盡頭著,先前在長輩麵前的彬彬有禮、恭敬乖巧模樣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他一貫可怕的占有。
他目沉沉盯著沈熙的一舉一,聲音也跟著沉下,“我不能在這?”
沈熙這時剛換好拖鞋起,忍不住皺了皺眉,那句“你搞清楚這是我家”還沒說出口,“砰”地就被傅司宴按到牆上。
傅司宴按著的肩膀,力道很重,沒有一點憐惜溫,“沈熙,你這麽多年不換碼,到底是真不在意還是以為我人品高尚,不怕我哪天突然闖進來把你擄走?”
“擄走”二字被他咬著牙說出來,似乎他真的有過這個想法,但一直在克製。
沈熙被男人在玄關一側牆上,這是多年前買的一套公寓,玄關本來就窄,他這麽上來,更顯得空間仄。
沈熙被得差點不上來氣,但還是倔強地抬起眸子他,故作鎮靜道,“這不是剛回來,等你走了就改。”
清楚地看到在說完這句話後,傅司宴眼皮猛得一跳,得更狠,似笑非笑地勾著薄,“不用等我走,現在就改。”
沈熙沒說話。
這套公寓裏的碼除以外隻有傅司宴知道,現在當著他的麵改跟以前的舊碼有什麽區別?
傅司宴並不打算放過,著在下的孩,微微挑眉,“怎麽不改?”
兩人心知肚明,他卻偏要玩這麽稚的遊戲,沈熙不想招惹他,於是沉默著不說話。
男人似乎想到什麽,俯朝湊近,薄在要親不親的距離停下,“不改碼原來是為了等我?”
沈熙抬眸他。
他簡直一點都沒變,仿佛剛才在爺爺麵前禮貌規矩的傅司宴都是的錯覺。
他還是和三年前一樣,又惡劣、又毒,每次生氣時不想說話,他總能靠這種顛倒黑白的方式的開口澄清。
但沈熙不是三年前的沈熙了,也沒那時候那麽容易被激怒,仍低著頭沉默著,一點說話的意思都沒。
傅司宴大概就是在這時候戰勝了理智,他著下的孩,安靜地垂著睫羽,麵容單純恬靜一如以前,可上卻又多了莫名的倔強。
極為矛盾的反差落在孩上像折翼後堅強的天使,傅司宴看得心疼,意識先於行作出了反應,他薄吻在了孩的瓣。
沈熙明顯頓住,又驚又氣,男人帶著凜冽的氣息撲麵而來,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們倆除了三年前纏綿的那晚,再沒有過相親,這會兒像是兩把幹枯的柴火,惹上點火星子就能引起熊熊大火,最終一發不可收拾。
反應過來後,沈熙迅速將人推開,睜圓了杏眸怒瞪著他,“傅司宴。”
沈熙那點推力對傅司宴來說本不算什麽,但他還是如所願,往後退了幾步,目直白地著,“怎麽?不讓親?”
理所當然的態度讓沈熙不知怎麽回答,傅司宴勾著笑完全不當回事的模樣也徹底激怒了。
他在其他人麵前也是這樣,看到喜歡的孩就上去強吻的?
沈熙闔了闔眸,說出了這輩子最沒良心的話,“爺爺都跟我說了,你經常去陪他解悶。”
沈熙狠下心,一字一句緩緩說著,“傅司宴,當初是我先提的分手,你想報複我可以,但別牽扯我家人。”
果然,傅司宴角的笑意僵住。
玄關陷一片死寂。
片刻後,傅司宴重新上前將沈熙在牆上,眸暗著,俯問,“我在你心裏就是這種趁人之危的人?”
其實話出口的那瞬間,沈熙就有點後悔,但說出去的話像潑出去的水,後悔也沒辦法收回來了。
想著往回找補幾句,剛準備開口,就聽頭頂傳來傅司宴輕聲嗤笑,“沈熙,你猜對了,就是報複。”
沈熙一頓,抬眸著他,“什麽?”
男人與拉開點距離,俯視著笑得一臉惡劣,一字一頓地緩緩說道,“就是報複,你當年把我甩了,我為什麽不能報複?”
兩個人彼此太過了解未必是什麽好事,沈熙這時才會到這句話的意思。
就像現在,清楚地知道傅司宴是在故意說氣話,一如剛才傅司宴同樣也知道在說氣話。
但奇怪的是,傅司宴並沒有拆穿,而是順著的話在不斷質問,這讓沈熙一時不準他到底想做什麽。
沈熙約有種不好的預,眼皮輕著,“你到底想怎麽樣?”
傅司宴目直白地落在的瓣上,的瓣由於剛才吻著染上點嫣紅,看起來人極了。
他結滾了下,轉而恢複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勾挑著角,“跟我在一起。”
沈熙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你說什麽?”
要不然這麽荒唐的事怎麽能從他裏說出來,他一本正經的著,神不似作假。
他站在麵前,怕再次沒聽清,又湊近了些,慢悠悠地解釋,“你當年把我甩了,現在跟我在一起,我再甩你一次,咱倆恩怨就平了。”
沈熙:“……”
想掰開這人的腦子看看他裏麵都裝的些什麽東西,怎麽會有如此荒唐的想法,沈熙聲音都有點發,“在一起?”
傅司宴眉骨微挑,黑眸裏的挑釁毫不掩飾,“怎麽?不敢?”
沈熙猶豫著沒說話。
當年的確是先提的分手。
事後聽國的閨偶爾提過,說圈裏那些人都議論紛紛,笑堂堂傅家掌權人竟然被一個人耍得團團轉。
不過沒人敢拿到當麵來說,隻敢在背後議論,但這世界上哪有不風的牆,傅司宴或許多也聽到點風聲。
沈熙知道男人一向看重麵子,尤其更別說叱吒風雲的傅家掌權人,他要利用再挽回自己的名聲也無可厚非。
這麽想著,沈熙抬眸,卻見男人黑眸眨都不眨地著,好整以暇地問,“沈小姐,想好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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