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語甜了好幾下,臉明顯愧泛紅,“準……準備開的。”
蘇夫人不不慢的道:“小不才,是國際著名樂團首席小提琴手,我都不好意思逢人提起。”
“可——”顧語甜還要說話,被黎清蘭拐了下胳膊,又瞪了眼。
“蘇夫人,您太謙虛了,外界誰不知蘇家人人都是業界翹楚,社會英,我們都只有仰慕的份兒。江晚確實優秀,我也一直都很欣賞。”
黎清蘭見風使舵的本領堪稱一流。
吹捧完蘇夫人,馬上看向我叮囑:“小晚,看蘇夫人這麼重你,你可要好好把握,這是多大的榮。”
我笑了笑,“那是,不勞顧太太費心。”
黎清蘭立刻笑著甩手:“哎!你這孩子……我們一家人,你什麼顧太太。”
什麼?一家人?
我驚得臉一變,張了張,直接拆穿:“跟您一家人的是我妹妹,江怡。顧太太,您別把我們弄混了。”
黎清蘭那一瞬的臉,彷彿被人當眾打了一掌,完全尬住。
宴會很快開始,蘇夫人在眾人豔羨的目中,走到臺上。
陪同的是一位神態威嚴,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五樣貌明顯是更版的蘇盛臨。
我心中驚歎,原來這就是蘇盛臨的父親,蘇嶽川——也是一位經常出現在新聞上,位高權盛的重量級人。
“哇……真是一對賢伉儷,好羨慕!”
“對啊,這就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最好詮釋吧!”
“父母這麼完,蘇二爺肯定也是一位忠誠負責的好男人,好丈夫,到底誰能嫁進蘇家,為蘇呢。”
“你就做做夢吧,看看在場這些名媛千金,誰不想,都破頭了!”
我一邊聽著臺上蘇老先生致謝詞,還當眾對蘇老夫人示,一邊聽著耳邊各種議論八卦,還有無數單相思,心中頗為慨。
在我看來,蘇家的尊貴顯赫是一回事,而蘇盛臨的個人魅力又是另一回事。
這兩者能中其一,已經是萬分榮幸。
而現在,只要能蘇盛臨的眼,便可二者兼得,那定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吧。
“你是江晚?聽說蘇二爺對你很關照,憑什麼啊?你這張臉確實漂亮,但誰知是天生還是整容的,蘇家才不會這麼淺,你可別異想天開。”
我正陶醉地看著臺上,耳邊突然傳來刻薄聲。
扭頭看去,只見旁邊幾位著打扮異常華麗,妝容也很緻的小姑娘,正滿眼敵意地瞪著我。
我認識其中一位,以前在顧家時有過一面之緣,是顧語甜的閨中友。
看來,顧語甜剛才吃癟了不服氣,又發小姐妹來攻擊我了。
顯然今天不讓我出糗,不讓我在眾人面前面掃地,不讓蘇夫人對我產生厭惡——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沒準兒,顧語甜也仰慕暗蘇盛臨,把我當了假想敵。
“你長得也漂亮,就是眼睛白瞎了,媽生臉跟整容臉都不會分辨,講出去不怕你的小姐妹們笑話?”我打量著說話的那位小姑娘,輕飄飄地回擊。
“你怎麼講話的?你才眼瞎!”
“我眼睛好得很,好到一眼看出,你上這件禮服是贗品。”
此時,臺上蘇老夫人的致辭正好結束,賓客們都熱烈鼓掌起來。
我也轉頭看向臺上,歡欣鼓舞地拍著手。
但那位大小姐可不樂意了,低頭看了看自己上的晚禮服,自言自語般呢喃:“贗品?怎麼可能?我可是花了大價錢託人買到的。”
旁邊的小姐妹也盯著,同樣吃驚不已,“,你會不會是被人騙了?”
“不會的!我一直跟那個老闆拿服,人脈很廣,能弄到很多高定和明星同款。”那大小姐說完,抬頭看著我不客氣地質問,“你憑什麼這麼說?想讓我丟人出糗是吧?我看你穿的才是贗品——不,你這連贗品都不算,本就不是品牌!”
我淡淡一笑,不想跟爭辯,直接拿出手機開啟相簿,翻找了會兒,將手機轉個面朝向:“這才是正品原款——秀場上拍的。你好好對比看看,不止是有區別,連花紋也不一樣。正品原款的花紋是純手工刺繡,我請了非傳承的繡娘忙活了一個月才完工,而你上這件——要麼是機繡,要麼是隨隨便便拉了個學徒繡的。”
“什麼?這話什麼意思?不會是這件禮服的設計師吧?”
“怎麼可能!這件可是得過國際大獎的服。”
“你是指這個獎嗎?”我把手機拿回,到下一張照片,又重新轉過去對著。
照片是我拿著獲獎證書與獎盃,跟穿這件禮服的模特在秀場的合影留念。
圍觀的人更加吃驚,看向我的眼神明顯有了變化。
“好像真是哎!”
“是聽說開服裝公司的,名下還有一個高定品牌。”
“不,不會的,這照片也能P啊,誰能證明是真的?”
“就是!這年頭合的照片能以假真。”
見們冥頑不靈,我無奈地搖頭笑笑,收起手機淡淡地道:“你上這件確實是假的,真的在我工作室收藏著。我所有得過大獎的作品,都會收藏起來,只有至好友才能借到——你若不信,當我沒說。”
“我信!”人群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大家齊刷刷地回頭,而後臉微變,很自覺地讓出一條路來。
我看著朝我走來的孩兒,驚喜地出笑意,“沐溪,你怎麼也在這兒?真是湊巧,我們又見面了。”
話一出口,旁邊有人提醒:“你太沒禮貌了,這是蘇家小公主,你直呼其名!”
什麼?蘇家小公主?
我神詫異,腦子一時沒反應過來,盯著含笑走來的陳沐溪,“你——”
“江姐姐,你就我沐溪吧,什麼大小姐,小公主的,一點也不好聽。”
陳沐溪走近後,一把挽住我的胳膊,看向對面那名孩兒,傲直爽地道:“悅,你穿著人家設計的禮服,卻連設計師本尊都不認識,是來搞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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