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有需要吵架的,回去吵吵吧。
桐桐回去訕訕的,圍著人家轉圈圈,“這事我沒辦好。”態度特誠懇的道歉,然後又小小聲的補充了一句:“其實我真是好心。”
嗣謁拿本書,從榻上轉移到炕上。
人家又噠噠噠的跟過來,坐在炕沿上,然後子就過來了,“爺?”了一聲,還非得在上扭一扭。
嗣謁繃著臉,“知道錯了?”
嗯!
錯哪了?
“不該攛掇著嫂子和弟妹在一塊胡鬧。”說的特別溜。
可一點誠懇的意思都沒有!嗣謁拍了的屁,“爺今兒是真的生氣了。”
知道!
“知道爺生氣什麽嗎?”
不都說了嗎?攛掇嫂子和弟妹胡鬧嘛。
“爺生氣這個嗎?”小沒良心的,隻知道在外麵野,你就說,你現在有幾分心思是放在爺上的?爺心裏想什麽都不知道,還要不要跟爺培養一點默契了?還說跟爺最親,看見爺就最滿足了!爺倒是在家呢,你倒是紅袖添香呀?天天顛顛的跑出去,不不陪著爺,還把孩子給爺撇下,這不是慣壞了是什麽?爺在外麵不說你,你還當你沒錯呀?
桐桐被說的著脖子,乖乖的坐著聽訓。
“還有,你怎麽敢帶著孩子那麽玩,有個萬一呢?”
哪裏有什麽萬一?那倆小子麻利著呢。
嗣謁佯怒,“還頂?”
哦!桐桐又回去了!不敢說話不敢言語,低著頭乖乖的坐在邊上。
嗣謁冷哼一聲,拿著書‘認真’的看書去了,故意不理。
結果一頁書都沒囫圇個的看完呢,上就覺得。桐桐著手指,一幅無聊又不知道該幹啥的樣子,在他的上輕輕的劃啊劃的。
嗣謁:“……”多大了!怎麽那麽多小作。
被看的,桐桐回了手,朝後坐了坐。
嗣謁強忍著才沒破功,繼續看書去了。
結果半頁書沒看完,腳心一,又著手在撓他的腳心。自己一看人家,利索的把手指一,眼看過來。
嗣謁還沒理,結果自己繃不住了,踢了鞋上來了,“你還說我就是你的小格格呢,那小格格不能犯錯呀?”說著話,就不停的用鼻子蹭他的下,手指攪著他的腰帶,一下鬆一下的,攪的人心都跟著噗通噗通的跳。
他抬手輕的鼻子,把臉埋在的頭發裏,“你是爺的小格格,小格格也能犯錯,但犯錯了,不能罰呀?”
還真罰呀!
桐桐歎氣,“我就是去埋了種子,至於能不能發芽,我也不知道呢!”手抱他的腰,“有些事我去做,是覺得那是對我很重要,對爺也很重要的事……當然了,再重要的事,也沒爺重要!爺看著我好,其實我不如別人的地方多了。這些嫂子弟妹,都是很好的人。便是八福晉,辦事也有板有眼。大概是知道沒孩子,辦事比我用力!我有爺有孩子,有顧慮也有些力短,反倒是別人更能辦好這事。我出門一天,心裏老記掛爺和孩子,但是三嫂五嫂們不會……們不依賴爺們,可我太依賴爺呢!沒你我可怎麽辦呀?”
正說著呢,好似明兒就要跟他分開一樣,真就哭出來了。
眼淚吧嗒吧嗒的掉,掉到他的胳膊上,滾燙滾燙的!
“真哭呀?”在外麵皮那個樣子,還不能說。一說秒變小,真哭給你看的。怎麽著能不哭呢,“爺抱著你搖搖?”
桐桐的眼淚更兇了,“爺就是嫌棄我胖!”明知道抱不起我,還說這個話,分明就是嫌棄我。
嗣謁真想皇上知道知道兒子們的日子是怎麽過的!瞧瞧,本來不占理的人瞬間就占了上風,怎麽作的,皇上見過嗎?別看後宮那麽些人,真不是小看皇上,胡攪蠻纏這種作,沒一個人敢跟他玩的。
可我們就不同了,問問天下的男人去,誰家沒一個胡攪蠻纏的祖宗。
嗣謁認命了,“爺沒嫌你!哪裏就胖了?這段時間練馬球練的好,又綿又結實……爺不知道有多喜歡。”
“你還冤枉我,我天天心裏都記掛爺,出門就覺得把特別要的東西落下了!爺還冤枉我說我不記掛你!”
我是那個意思嗎?行吧!你說的都對,“是爺錯了!爺誤會你了。”
桐桐眼淚一,沒事了!又窩在人家懷裏,聲音低低的,“我知道爺護著我,舍不得在外麵說我。”
嗯!又來給爺灌迷魂湯了!
“我就知道,我不管惹多大的事,我男人都能護住我。”滿滿都是驕傲的語氣,然後趴在人家耳邊,“天下就沒有比我男人更好的人了。”
一口一個我男人的!小姑娘變小媳婦之後,這言語越發變的放了!
但嗣謁覺得中聽,當然了,爺就是福晉裏那種漢子。
低頭一瞧,這麽會漢子的小媳婦確實是勾人的很呢,他的手在腰上了,“都練的有勁了吧?”
當然!
有勁就行!他低聲道,“爺累了,不想。”
桐桐:“……”這會子就想,這要是我們都能練一把子力氣,確實是不需要勞煩這些爺們太多,躺平就行,我們能自力更生。
啥是兩口子?就是那種吵翻天,但還會在一張床上睡的人。
前一天晚上還雲布,一覺起來,便是晴空萬裏。
秋天的早上,已經有了涼意。皇上要去塞外秋xian,出發就在這幾天。這是揚威的事,單留老四在京城,其他的阿哥都帶著吧。於是,又得給自家爺收拾行李了。
桐桐一臉的不舍,“藥都帶好了,記得添加裳。我天天人給爺送信,爺也得給我回信才行。”
嗣謁把福晉好的花重新規整擺弄,好半晌才覺得稍微順眼了一下,見那樣,他就笑,“不是盼著爺走了,你好出去野去?”
哪有?一臉的憾,“要是我能打扮丫頭小廝跟著爺走就好了!以後爺走到哪我跟到哪……”
是真心話嗎?
真的!比真金還真!
“那行吧!”嗣謁一臉的沉思,“趙其山給你取一太監的裳,你換了跟爺走。”
你說真的?
真的!
桐桐眨眼:“路上好幾天,到那邊停個三兩天就回來……路上怪顛簸的。”
嗣謁點的鼻子,“就知道哄爺!”
“主要還有孩子呢!”桐桐燦然一笑,“不能帶著孩子去吧。”
“給四哥四嫂送去好了。”
幹嘛要破人家的謊話,自家爺現在是越來越不厚道了!掛在他上,“過兩天我的月事得來,剛好在路上,多不方便……”
可算是找到個理由了!
他還沒說話,誰知人家一變臉,“要是我不在邊,有人膽敢……”
嗣謁還沒說話呢,趙其山噗通就跪下,“奴才看著呢,萬萬不會。”
兩口子打罵俏,加上你就不好玩了呀!
耍花腔是耍花腔,但走也是真走。就像是桐桐說的,這一趟來回快的很,眨眼就又回來了,沒那麽些話代。
可他們不知道,皇上一離京,宮裏從太後到娘娘們,就往南苑去了。
而且,南苑給各家準備了地方,福晉們要是想去,現在就能了。
這麽快的嗎?
弘顯還興的,“額娘,我沒去過。”
額娘也沒去過!
弘暉隻笑,卻沒言語。因為他總覺他去過,且悉。
弘旭著急的是,“額娘,是住帳篷嗎?”
不知道呀!要是這次要請那麽些人的話,估計是住帳篷吧!
一邊忙著規整東西,一邊打聽其他府邸的況。結果就聽說,理親王福晉帶著幾個阿哥格格出宮往南苑去了,然後大福晉也帶著孩子去了,桐桐就知道,該準備出發了。
上了馬車了,不免沉。
皇上真的隻是皇子和福晉們玩呢?應該不是!
算了,皇上想幹嘛,有自家爺去想,自己隻要想想,怎麽跟娘娘回話吧。
在這之前,先得把孩子叮囑好,“南苑地方大,不許擅自離開撞。”尤其是弘暉和弘顯,“別仗著手利索,就胡來!再是皇家自家的地方,可到底是半野外的地方,真出事了,就是了不得的大事。跟著大人,帶著哈哈珠子,沒有額娘的允許,不許你們瞎跑。這一住,得一個月前後吧。習武念書不許落下,跟其他的堂兄弟要好好的相……”
拉拉的說了一路,弘顯覺得自己的話嘮可能並不是隨了爹爹,隨了額娘的可能反倒是大些,差點把人都給念叨睡了。
到了地方安置,果然還是帳篷。一家一個帳篷群,麻麻的這麽一片。但是景確實好,邊上泉水叮咚,潺潺流下,小溪從帳篷前流過,出來吸一口氣,隻覺得渾舒坦!剛要個懶腰呢,就見德妃娘娘邊的屏嬤嬤朝這邊來。
桐桐保持著半懶腰的狀態,那邊完氏急匆匆的過來了,站在邊上,小聲嘀咕道:“六嫂,完了,得伺候婆婆了!”
桐桐:“……其實娘娘很好伺候。”
那是您沒把兒子給賣了,可我真把我家爺給賣了!覺要被婆婆討厭一萬年!
桐桐:“……”那倒也是!我從來都隻說我家爺好,稀罕我家爺,所以,婆婆對我很稀罕的!果然,屏嬤嬤笑瞇瞇的過來,先見了禮,然後才道:“娘娘剛安頓好,就說想六福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