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陸時寒是好意,可不能就這樣隨便接陸時寒的好意。
一旁的程周聞言垂下了頭,何止是貴,是捧著錢都買不到的珍奇藥品,整個大周朝也就皇家能拿出來。
陸時寒卻面不改道:“不貴。”
見沈扶雪似是有些不相信,陸時寒索起:“現在廚房正熬著藥呢,不如你隨我去看看。”
沈扶雪愣了一下,然后點頭:“好。”
沈扶雪隨著陸時寒去了小廚房。
廚房的丫鬟正在熬藥,一旁還有些剩余未用完的藥渣。
所謂久病醫,沈扶雪雖未達到這種程度,但也認識了不藥材。
托盤上的藥材也認識的差不多,確實都是些尋常的藥,只有幾種藥材頗值些價錢,不過也還勉強過得去。
沈扶雪松了口氣,看來陸時寒沒騙,確實不貴。
沈扶雪哪里知道,在張太醫開的藥方里,唯獨這一療程的藥方所用的藥材是最便宜的,為的便是溫緩的治療沈扶雪的子。
陸時寒看向沈扶雪:“這下信了吧?”
沈扶雪水潤的雙眼微彎,然后乖乖地點頭。
沈扶雪知道陸時寒是關心的,以后,也會努力回饋給陸時寒同樣的報答。
“那便回吧,”陸時寒帶著沈扶雪往回走。
一路穿花拂柳,又繞過回廊,陸時寒才停下步子。
等到了地方,沈扶雪才發現這兒不是正廳,而是陸時寒的書房。
這是第一次來陸時寒的書房。
陸時寒的書房和他本人一般,極清凈,屋里的擺設也極。
一進書房,迎面便是一叢叢的書架,再就是書案和筆墨,還有幾個素的花瓶,除此外什麼都沒有,素凈至極。
陸時寒徑直往里走,坐到書案前的椅子上。
見沈扶雪一不,還站在門口,陸時寒開口道:“站在那里做什麼,過來。”
沈扶雪略有些遲疑,按理說書房不是能隨便進的地方,畢竟書房里都是些機,不該來此的。
不過瞧著陸時寒的神,沈扶雪還是乖乖地往里走。
走到書案旁,沈扶雪才發現,陸時寒的椅子旁邊放著一個繡墩,一瞧便知是給留的。
沈扶雪坐到繡墩上,果然正合適。
陸時寒開始理起卷宗,沈扶雪隨意掃了一眼,約看到了“趙詢”的字樣,這是趙詢案件的相關卷宗?
陸時寒自是注意到了沈扶雪的神,他出幾張卷宗:“看吧。”
沈扶雪有些赫,還以為陸時寒專心理卷宗,沒空兒看呢。
不過陸時寒都這般做了,也便不扭了。
沈扶雪接過卷宗,仔細看起來。
卷宗上面寫的主要是趙詢這些年犯下的罪證,一一羅列,細節詳備。
沈扶雪畢竟長在世家,對場上的事多懂一些。
知道一般這等案件,都是由大理寺先審核,之后則要由刑部復核。
趙詢所犯的案是大案,且還要走一段時日的流程,不過沈扶雪可以確定,趙詢的下場肯定好不了。
再想起趙詢禍害的那些子,陸時寒這次當真是為民除害了。
沈扶雪纖長的睫輕眨,“陸大人,謝謝。”
陸時寒的筆尖微頓:“若是想謝我,以后每日都要乖乖喝藥。”
“嗯,我一定好好喝藥,”沈扶雪應道,一點兒也不怕苦的。
陸時寒不再說話,沈扶雪也乖乖坐在那里。
沈扶雪想,剛才陸時寒同說,以后每天都要喝湯藥。
湯藥不比藥丸能隨攜帶,得每日現煎,否則便會失了藥。
沈扶雪不由思索道,陸時寒要怎麼給送藥呢?
不過很快,沈扶雪便想起了那日陸時寒潛莊子見的事。
想來陸時寒的手下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每日到沈府給送藥吧。
正思索著,宋嬤嬤端著藥進來了:“沈姑娘,藥晾的差不多了,您可以喝了。”
沈扶雪道:“謝謝宋嬤嬤。”
是喝藥喝慣了的,端起碗便一飲而盡。
沈扶雪喝完藥后,宋嬤嬤端著托盤退下。
沈扶雪想,現下藥也喝完了,也該走了,可別打攪了陸時寒理公務。
正尋思著,陸時寒忽然起,然后隨手從書架里取了本書過來。
陸時寒把書放到書案上:“看這個吧。”
沈扶雪有些懵。
陸時寒是什麼意思,不離開嗎?是還有什麼事沒說嗎?
沈扶雪想要問陸時寒,可陸時寒已然端坐在椅子上,開始認真地理公務。
沈扶雪不敢打擾陸時寒,只好聽陸時寒的話,繼續坐在繡墩上。
沈扶雪拿過書,剛翻開一頁,沈扶雪就覺得有些眼暈。
陸時寒給拿的竟然是經史子集類的書!
沈扶雪又不敢,只好認命地看起書。
只不過實在是看不進去,不僅是看不進去,沈扶雪還越來越困。
沈扶雪索支起左手,用手托著腮,才勉力支撐。
夏日午后,正是昏昏睡的時候。
沈扶雪到底沒忍住,胳膊一下沒撐穩,頭便往前磕去。
幸好反應的及時,沒撞到書案上。
沈扶雪驚魂未定地拍了拍口,嚇死了,要是撞到書案上,一準兒撞出個大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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