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九州笑了：“沒有。雖然一直無法看見它們的運軌跡，但是它們只是有智慧，卻沒有那麽聰明，懂得翻牆。如果擁有這種級別的智商，早就想方設法地提醒自己的主人早點升級了。”

　　蕭矜予：“它們要這樣一直持續撞牆三天麽？”

　　“三天是平均數值。據九大邏輯研究所的數據統計，最快消散的失控邏輯鏈，在被生命之息捕捉後，順利存活了29小時19分鍾；生存最久的，一直堅持了二十三天。”

　　蕭矜予：“你和我說過。”

　　宿九州聲音頓住，看向青年。他勾起角：“你記得好清楚。”

　　蕭矜予：“……”

　　看著青年沉默的表，宿九州邊笑意更盛，他抬步繼續向前，過了幾秒回過頭：“怎麽不走，它停下了？”

　　明亮燦爛的下，穿著米白棉襖的青年慢悠悠地掀起眼皮。

　　蕭矜予擁有一張白淨漂亮的臉。

　　所有見過這個年輕人的用戶都覺得，他是一個乖巧文靜的學生。那雙澄澈乾淨的淺眼瞳裡有著獨屬於學生的清澈愚蠢，像深山裡咕咕流淌的溪流，那麽沒有遭遇過汙染，是看著都覺得空氣清新了許多。

　　雖然悉後這些用戶都認為，藏在這單純臉皮下的，是一個智慧聰穎、無與倫比的靈魂。

　　“它沒停下。”

　　似乎意識到對方要說什麽特別的話，連宿九州超的思維能力都無法讓他明白，此時此刻，為何自己的心突然輕輕搖曳了一瞬。他問：“那怎麽不走了呢？”

　　青年淡定地看他，眸沒有波，說出口的聲音如同這個人一般高潔乾淨。

　　“我防備一下。”

　　……

　　忽然，世界安靜了。

　　日絢爛，暈開漫天束。

　　下的蕭矜予，靜靜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抬步向前。

　　作者有話要說：

　　sometimes，真覺得我是個小天才！

　　第221章

　　『要不要防備一下？』

　　『我防備一下。』

　　……

　　宿九州雙手著口袋向前走著，他和前方的青年保持著一個微妙的距離。

　　大約一米半。

　　不能是一米，這樣略近了點；也不能是兩米，因為他覺得遠，他不喜歡。

　　他的心似乎很不錯，淡淡勾起的角讓這張淡漠俊的臉龐多了幾分和。

　　宿九州走一步，偶爾又會奇怪地停半秒，接著加快腳步，再次追上一米半的距離。那停頓的半秒，他的腦海裡倏地便會回響起青年數分鍾前的那句話。

　　-要不要防備一下？

　　-我防備一下。

　　剛走幾步，過了幾秒，又會想起。

　　謔。

　　審判之矛忍不住地笑著，深邃的眼眸裡閃爍著明亮的，定在前方的青年上。

　　……

　　蕭矜予保持第四視角開啟的狀態，一路追隨在空氣中漸漸散落的黑點。他清晰地知到一熾熱的視線始終凝在自己的後背上。

　　蕭矜予：“……”

　　後傳來噠噠的腳步聲，他走一步，這個人也走一步；他大一步，這個人直接兩步。

　　青年頭皮發麻，他手指，強迫自己不轉去看那個人，將注意力集中在漫天黑的點上。

　　所幸，人的注意力很容易被分散。

　　失控邏輯鏈擁有著第四視角從未見過的新奇汙染因子，它們奇特的“思維智慧”令蕭矜予有機會分散自己的意志，很快他便將後那道吃人的視線拋到腦後。

　　恍惚間，蕭矜予似乎聽到了男人低沉憾的歎息。

　　蕭矜予：“……”

　　深吸一口氣。

　　確認自己現在算在工作，既然接取了別人的任務，而且還是A級任務，就要好好完。

　　蕭矜予著頭皮，將全部的思緒放在這些黑點上。

　　就這樣，兩人在被黑土牆圍起來的圓圈裡，走了十五分鍾。

　　現在的海都市到充滿危機，海市蜃樓邏輯鏈還沒有解決，這條失控的邏輯鏈只是一個意外曲。無論是蕭矜予還是宿九州，都沒有時間長期浪費在它的上。

　　他們不可能在這裡等待三天，等著它一步步消散。

　　總歸還是要說話的，蕭矜予板著臉，冷淡道：“我覺觀察得差不多了，它們現在的行為已經固定模式化了。它們就像沒頭蒼蠅，到撞竄，失去了理智。”

　　宿九州微笑看他，也不說話。

　　蕭矜予：“……”

　　青年面無表地看著對方，再重複了一遍，接著說：“再觀察十分鍾，我們就可以撤離了。你覺得呢，宿上校？”

　　宿九州驚訝道：“宿上校？防備這麽深？太刻意了。”

　　蕭矜予：“……”

　　青年轉就走。

　　宿九州知道自己似乎說得過了點，可是看著黑發年輕人僵而固執的背影，他又忍不住地笑。

　　忽然間他想起自己曾經說過一個詞。如今看來，當初的評價一直非常恰當。

　　-難道不可嗎？

　　真的很可。

　　……

　　邏輯鏈失控事件發生在凌晨。

　　雖然方花費大量時間才理完這次危險的失控事件，然而現在也不過是早晨七點。蕭矜予看了眼手表，他打算再過兩分鍾，就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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