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級用戶的速度比子彈更快，直到這時，眾人才聽到一道震破空氣的槍聲。

　　“砰！”

　　蕭矜予睜大雙眼，只見一顆漆黑的子彈穿破空氣，直直向林琥珀剛剛所站的位置，但是又往左偏了兩厘米左右，轟的一聲進大理石地板。

　　的地板如同蛛網般頃刻間炸裂開來，然而蕭矜予卻立即道：“這是一個汙染！”

　　顧清俞驚道：“怎麽會，我沒覺到汙染惡心的氣息……”

　　話音剛落，一衝天的惡心從地面的彈孔中炸開來。蕭矜予神沉住，第四視角下，只見鋪天蓋地的黑點自小小的孔中迅速擴散，以彈孔為中心，最終將整個登機口周圍約800平方米的范圍全部囊括進去。

　　趙斯珣隨手將已經出子彈的轉手槍丟在地上，發出“啪嗒”聲響。

　　眾人看向。

　　麗的人微笑著說道：“我說過，我的運氣一直很好，運氣不好也不會一路順遂，最終為A03。1、2……”的視線掠過神冷漠的宿九州，心有余悸的林琥珀，一臉警惕的顧清俞，最後是淡漠看的蕭矜予。趙斯珣勾起紅：“3和4。加上我，正好是五個人。達到了開啟這個汙染最低的’因’。”

　　其他人無法看到，只能知到空氣中有一強烈惡臭的氣息似乎從地面攀巖上來，籠罩住了自己。

　　蕭矜予瞇起眼，看著這一粒粒濃黑的黑點。

　　“宿九州，松開他的手。”青年的聲音響起。

　　在蕭矜予說話的同一時間，宿九州也已經松開了扯著林琥珀的手。沒等蕭矜予解釋，兩位六級用戶都到，在他們之間好像升起了一道無形的牆壁。將他們隔絕開來，無法再到對方。

　　知到這一點，林琥珀出手，宿九州卻道：“不要。”

　　蕭矜予：“別它。”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林琥珀愣愣地收回手：“怎麽了，有什麽東西？”

　　邏輯因子在眼中快速轉，虹裡似乎倒映出了覆蓋住全部視野的黑汙染因子，蕭矜予聲音低沉：“現在在這個航站樓裡，從剛才那個彈孔中飛出了大量的汙染因子。這些汙染因子數量極多，大概……至和004濃度相當，甚至比它還多。”

　　這是一個華夏排名前三的汙染。

　　蕭矜予：“現在，這個汙染溢出的汙染因子在我們每個人周圍形了一個長方的籠子，分別將我們每個人框進去。”他轉首看向站在幾人中間的，對方朝他淡淡地挑了挑眉。

　　蕭矜予：“也在一個籠子裡。”

　　……

　　作為2025年前就覺醒的第一批神老用戶，並且是現存的五大六級用戶之一，赫本小姐一定會擁有汙染這件事，眾人其實早有預料。

　　任何一個老用戶，和等級無關，只要活得夠久，就會知道很多常人不知道的辛。

　　更何況是一個六級用戶。

　　整個華夏有百萬計的汙染區，還有一些汙染直接藏在居民的生活區中。方不可能收容每一個汙染，每年都會發現大量汙染被用戶私藏，沒被發現的更多。

　　然而，赫本小姐拿出的這個汙染，其實力遠遠超出眾人想象。

　　蕭矜予看了眼被趙斯珣隨手扔在地上的轉手槍。

　　這是一把小型手槍，槍管和槍膛分離，槍底把有深褐實木鑲嵌，轉和製裝置、發機構等則是純粹的黑鐵製，磨損嚴重。在它被趙斯珣拿出來的一刻，蕭矜予並沒有從槍上看見任何汙染因子。

　　然而就在趙斯珣的手抵著發、輕輕按下的一瞬間，衝天的黑點如海嘯般撲面而來。

　　這些汙染因子全部集中在那一顆小小的子彈裡，發向了林琥珀。

　　不對！

　　蕭矜予眸一轉。

　　倘若他和宿九州沒有去拉林琥珀，林琥珀也不會中這一槍。這一槍是著盲盒的左臂過去的。

　　一個六級用戶就算沒有開槍經驗，強大的態視力、對手部的細微把控，也讓必然是一個天然的神槍手。

　　赫本小姐絕對沒有歪，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擊林琥珀。

　　那為什麽非要對著林琥珀的方向？

　　大腦迅速運轉，蕭矜予恍然大悟，他看向站在眾人中間、同樣被大量汙染因子包圍的人，說道：“你的並不是某個人，而是的某個位置。無論盲盒是否站在那裡，你都要那裡，因為你瞄準的點就是那個彈孔。”

　　不是先出子彈，才出現了彈孔；而是從一開始，赫本小姐就已經找好了彈孔必須出現的位置，然後直直地將子彈進其中。

　　淺的瞳孔裡有瀲灩流，麗的靜靜著自己的至親，第一次的，笑出了聲。

　　“你的裡真的有我的基因啊。”微笑著說道。

　　蕭矜予淡淡道：“這不是一件值得說的事。”他沒興趣否認自己裡一半的DNA來自眼前這個人，因為並不在意，所以這件事對他來說也沒必要惱怒。

　　趙斯珣：“所以我為什麽到那裡，能猜到麽。”

　　蕭矜予向那個深不見底的彈孔：“這個汙染溢出的汙染因子濃度有點過於高了。比004高很多，我沒見過003的本、只見過它的分段，所以不知道它擁有多濃的汙染因子。但至，這把手槍，”他瞥了眼地上已經再無作用的轉手槍，“它不可能比汙染002強大。我見過002，所以我知道，哪怕是全盛時期的A01，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地將其拿在手中，並且沒到任何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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