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聽說你過來之前,一切都好,一聽到我說你準備來了,你是不知道,整個人就像是炸了一樣,安靜不下來了。
都這樣了,你確定還要去找?
你不是最不待見?也不待見你,正好呀,你們一拍兩散,正好了。”
風涼話,是任忱的拿手好戲。在這雨夜里,竟格外的應景,他繼續道:
“好吧,我承認,葉妤是在我車里。況就是一點兒也不想見到你。
不住的求助,我才同意幫。
宋修衍,實話實說,這一次,你又打算用什麼方法留住?讓乖乖地待在你邊?
你……明明已經知道本沒做壞事,總不能還以報復之名留著吧?你這次該不會是想說為了補償吧?這不是你的風格。”
任忱話畢的同時,宋修衍的雙眸里閃過微不可察的暗淡。
明明知道自己在葉妤的心里早就已經沒有位置,但,就是聽不得被他人這麼直白地討論。
他陷沉默,但是這樣的安靜并沒有持續多久。
幾秒鐘后,他忽然繞開了擋著路的任忱。
顯然,他的目標就只是葉妤,他不愿多談這個話題,看也沒看任忱一眼,對其很是失。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被推開,任忱咬咬牙,不死心地又繞到前方,繼續擋住宋修衍的去路,俊臉上寫滿了費解,質問道:
“為什麼你就非不可了呢?留著又能如何?你很清楚,你們已經回不到過去的!
曾經追著你滿世界跑的人,現在對你答不理了,所以你不滿意了,你見不得這樣的況發生,你無非就是接不了這個,對吧?你不甘心,咽不下被忽視的氣吧?
怎麼你就一定要仗勢欺人,厚著臉皮往上呢?
葉妤說不想和你有關系,你就放過吧,你還繼續下去,無利可圖,就是害人又害己,真的是為了互相傷害嗎?”
說到最后,任忱的語氣是濃濃的無奈。
“你再這樣,我真要懷疑,這些話是祁郢昀你來對我說的。”
猝不及防,祁郢昀的名字被提及。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聞言,任忱怔了一下,聽得出來宋修衍的語氣很不好,非常明顯的不近人了。
估著祁郢昀與宋修衍在這段日子里應當是關系冷淡著……
因為,任忱不由得想起自上次三人聚過一次之后,好像就沒有再也人齊過……
任忱不想把事復雜化,當機立斷地跳過這個話題:
“沒有,不是他,是我自己的意思,我看不下去了。
我原來無法理解郢昀是什麼,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呵呵,你不覺得你有時的作法實在過分的嗎?”
正被言語指責的那人卻不為所,任忱在宋修衍的容上看不到毫的歉疚,就知道說再多,也是沒用的。
“這一次,我站在誰,都不會站你了,恕我不敢茍同。”
“呵,是,你說對了,我就想互相傷害。
;怎麼?認識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我就喜歡這樣?”宋修衍冷著眼看向義憤填膺的任忱,用很理所當然的口吻,甚至滿不在乎地哼了一聲:
“倒是你,站在這里,又是以什麼份為那個人說這些話呢?”
知道這是一句非常稚的話,放在年都覺得稚的話,如今快到了而立之年,宋修衍也沒想過有朝一日會說。
任忱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也長得大,甚至有雨飄口中,他也不顧及了。宋修衍的話傳耳里,他嗤笑了一聲,就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
“哎不是,我說,你這話怎麼一陣酸醋味那麼大?
我以什麼份?我以葉妤昔日同窗的份,還有分不可以?
宋修衍,你最好是睜大眼睛看看我是誰,我,任忱!
我早就知道你對……我難不還會上?能把我想那樣,人人都是程慕?人人都惦記著葉妤?
我看你已經沒救了,已經嫉妒了,竟然幻想我會挖墻角!?
你自己說,我來之前,我是不是和你說過理這種事,你最好親力親為,是你給我的,你現在是怪我咯?
是誰大半夜被你一個電話來,覺都不睡,宋修衍,我不欠你的!”
任忱吼得很大聲,說完,他又不覺得自己是不是說重了……因為,宋修衍異常的冷靜。
“宋修衍,實在可憐,我不僅僅是為了而這麼做,同時也是為了你,你也不想自己繼續這麼下去,相信你,比誰都更加清楚的!”
“夠了。”
宋修衍終于出聲,幾近呵斥地打斷了任忱,接著,又稍微緩和了語氣,了聲任忱的名字: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那麼做,因為我信任你,所以我把重要的事給你。但我從未想過,你會讓我大開眼界。
你居然會幫助,你讓我要怎麼平靜,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就看著你把送走?”
任忱的心還是沒搖,“可是……”
就在他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再一次被宋修衍出言打斷了:“沒有可是!”
“這里是一直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地方,還有什麼去,留下來,對來說是最好的。”
斬釘截鐵的語氣,不帶商量的意味——只是輕而易舉的一句話,有人的命運可能就這麼被改變了。
任忱冷笑一聲后,再無表,放棄勸解:“宋修衍,對一個人過分至此,你真不是人!”
被這麼說,宋修衍也沒反駁。
他唯一的作則是刻意低了傘,有半張臉是沒不見,周遭散發著沉郁的氣場雖然無形,但十分清晰。
他不想讓任忱看到他此刻的表——素日里,那雙清冷的眸已經匯聚了極深的戾氣,也不想沖著任忱發火。
背叛的滋味并不好,今晚,第二次了。
原來是方寸,現在是任忱。
當然,任忱的所作所為,目的是為了那個人好——行,可以原諒,也可以不計較。
其實宋修衍也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沖著任忱發火,任忱是他來的,且任忱也的確是想要讓自己回到以前的生活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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