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個多小時,顧北才回消息。
【抱歉。】
溫今:【我知道了。】
顧北沒有正面回答,其實已經說明了事真相。
周一溫今有課,一大早起來吃了早餐,蕭傾聿開車送去學校。
每次做蕭傾聿的車去學校,都會有莫大的力,想到學校子里的容,下意識咬,摳著手指頭。
恰好被蕭傾聿瞥見在摳手指頭,一副不在狀態的模樣,問:“跟指甲有仇?”
溫今回過神,松開手指,塞進口袋里。
指甲好像摳破了,有點疼。
吸了口氣,小小聲:“沒、沒事做。”
蕭傾聿收回視線,繼續開車,沒說什麼。
溫今心里忐忑一陣,他沒有說話后,松了口氣。
到了悉的路口,再開個幾百米要到學校門口了,溫今連忙說:“就在前面一點放我下來吧。”
的手都擱在安全扣上,等他停車,迫不及待下車了。
蕭傾聿這次沒停車,直接駛過想下車的路口,往學校里邊去。
溫今心跳急促:“傾聿哥哥,過了,我要下車了。”
“不怕遲到?”
“……”
溫今又開始手指,不知道說什麼,幾次張了張口,不用他開車送進去,直接送到教學樓下,萬一被認識的人看到,又不知道要怎麼編排。
其實罵都無所謂,更怕是跟蕭傾聿的事被人知道。
而蕭傾聿現在非要跟對著干,怕什麼,他越是做什麼。
看著車子直接駛學校,兩邊有不跟一個年紀的學生,愈發張,連忙說:“就到這里就行,我在這里下車。”
蕭傾聿忽然調轉了個方向,楓大他比還悉。
車子終于停了下來,就停在路邊。
“急什麼。”蕭傾聿手擱在方向盤上,側目著。
溫今:“沒,沒有。”
“沒有你哆嗦什麼,這麼怕別人看到你從我車里下去?你那幫小同學認識我?我是什麼名人?”
“……”
他說的有道理,可是溫今就是怕,也不可能跟他說那麼明白。
“那我,那我去上課了。”
擰了下車把手,還鎖著,他沒開車門。
“下課了給我發微信,還有,遠離那些小男生,他們靠近你,實在甩不掉,記得跟我說。”
“恩。”乖乖點頭。
“聽清楚了?需要我重復一遍?”
“聽清楚了,我會聽你話的。”
“去吧,去上課。”蕭傾聿這才滿意點了點頭,打開車門鎖。
溫今重獲自由,打開車門趕走了。
溫今走得很快,這次不用裝,上課真的要遲到了。
到了教室,溫今跟之前一樣找了個角落坐下來,看了一圈,沒看到許妍,打開微信給許妍發消息,問怎麼沒來學校。
其他人看溫今的眼神充滿惡意,老師還沒來,有人就在那竊竊私語。
“帖子說的都是真的吧,真被包養了?我之前還看到跟許妍出去做兼職,既然被包養了,怎麼還用得著做兼職,晚上花點功夫討好金主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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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人知道不會把趕出家門嗎?”
“你不知道?家出那麼大的事,老爸據說被氣死了,活活氣死,還趕出家門,早沒家了。”
“就算遇到這種事也不能墮落啊,做什麼不好,找老男人養,就這點志氣,活該被罵,我要是有這樣的兒,我也被氣死。”
溫今渾都在發抖,低著頭,摳著手指頭。
這些聲音隨著老師進教室才短暫消失。
老師開始上課后,看到溫今那邊空出一大塊,就一個人坐,就問了:“你們為什麼不坐那邊?”
老師指了指溫今那個方向,雖然說是角落,但空出一大塊也太顯眼了,很奇怪。
溫今依舊低著頭。
徐說:“怕被傳染臟東西。”
“什麼臟東西,你在說什麼?”
“老師,我看您還是別問了,說了就是晦氣,班里都沒人呢敢靠近,深怕被沾染臟東西,就是很污穢就是了。”
“徐,你注意點用詞,別說話,有點禮貌。”
“我還不禮貌嗎?”徐一臉疑。
另一個同學說:“老師,可不可以申請讓溫今調去其他班啊?只要不在我們班就行。”
“就是啊老師,我們也不想的,但已經影響到我們專業的名聲了,全校都知道被在外邊被包養,這傳出去也丟我們學校的臉啊,要不直接退學算了。”
“大家都這麼難了,有的人是給我們學校抹黑,都知道我們學校的學生不知檢點。”
“你說什麼呢,就溫今一個人,別地圖炮,我們可做不出來那種事。”
還是有中立的同學說:“老師還是上課吧。你們也別說了。”
溫今默默收拾了背包離開了教室,不想再聽他們說的那些話。
走出教室發現好像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
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里。
從來都不知道那些話這麼傷人的。
像是釘子一樣狠狠釘進的里。
猶豫了會,給顧北打電話,現在能找的人就只有顧北了。
卻打不通,顧北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算了。
溫今漫無目的走著,隨便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坐下來,抱著膝蓋,困意席卷而來,沒多久就睡著了。
溫今是被人醒的,迷迷糊糊睜開眼,聽到有人問:“你怎麼在地上睡覺?”
說話的是個男人,語調溫,半蹲在跟前。
“我還以你暈倒了,湊近一看,你是睡著了。”
溫今沒說話,默默起背起背包就要走了,看都沒看他一眼,就注意到他的鞋子了。
“你……沒事吧?”男人話里有幾分關心。
溫今這才搖了搖頭,低聲說:“謝謝。”
男人說:“不用客氣,這麼冷的天,你別生病了,下次注意。”
“恩。好。”溫今點頭。
男人就走了。
溫今抬起頭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認出來他好像是學校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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