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到床單被褥,小到牙刷和耳塞, 都整理得妥妥噹噹。
顧爺爺好笑又無奈地告訴,沒必要準備那麼多,這些東西在國外都能買到。
然而李姨只說國外的東西怕清瑤用不慣, 又不差那幾個託運錢。
這幾天又買了食材做了清瑤吃的糖糍糕, 讓帶去國外吃,真空包裝封能放上兩三個月。
這段時間顧連銘被他媽媽送去了一個「高考衝刺班」, 與世隔絕了半個月, 直到高考結束才被放出來。
因此對家裡發生的一切渾然不知。
高考一結束, 他馬不停蹄地換上裝備, 抱著機車頭盔打算出去飆車。
見到廚房裡一堆吃的忍不住問。
「李姨幹嘛做那麼多糖糍糕啊, 還有家裡收拾出那麼多行李箱都是誰的啊?」
清瑤正坐在客廳里吃冰鎮櫻桃。
漫不經心地回道:「那些行李箱都是我的。」
顧連銘幾步走過來, 調侃道:「呦呦呦,你終於要搬出去住了?」
「是啊, 我要去英國了。」
「你去英國?!」
顧連銘驚訝地張大。
「哦, 我忘了你被關閉到現在,你還不知道吧,」清瑤有些驕傲地說, 「我被英國斯頓響樂團選中,這兩年都要跟著樂團實習演出了。」
「兩年?這麼久?」
「嗯。」
顧連銘忽然坐到的旁邊,一本正經地看著。
「也就是說, 我要兩年都看不到你了?」
「怎、怎麼了嘛。」
清瑤見他難得一改往日散漫,心頭一跳。
雖說顧連銘平時討厭了點,但是一聽到要走,好像還有點捨不得的樣子。
忍不住心了一下。
忽然就覺得顧連銘也不是那麼討厭了。
「其實兩年也快的,而且我們也可以打電話——」
「哇靠!這也太棒了吧!!」
驀地,顧連銘興地一拍大,清瑤的聲音瞬間被淹沒。
「一想到這兩年你都不會在我面前晃悠,我可真的太高興了!你什麼時候走啊?」
清瑤臉瞬間下沉,太突突跳個不停。
果然顧連銘還是顧連銘。
居然會覺得顧連銘捨不得?!
顧連銘興之餘又問:「對了,你剛剛說什麼來著,我沒聽清,你說打什麼?打電話?」
他噗嗤一聲笑出來。
「你該不會想和我打電話吧?」
清瑤氣的不行,抓起一個抱枕就去打他。
「我說的是想打到你腦袋筋神錯滿臉麻子月經失調——」
枕頭不停地朝顧連銘砸去。
顧連銘猝不及防,不停地用手去擋:「喂!你可以了啊!」
清瑤不解氣,又抓起一個枕頭,兩個一起打。
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顧連銘在打下來的間隙一把抓住枕頭,把摁在了沙發上。
不管是高還是力氣,清瑤都不如他,一頓掙扎就是掙不開,被摁得死死的。
顧連銘嘚瑟得不行:「剛才打的爽啊,看我怎麼打你。」
「你、你敢打我!我就去告訴叔叔!」
「你還敢威脅我!小舅舅今天都不在!你去告啊!」
說著顧連銘就揚起了枕頭——
清瑤嚇得閉了眼睛。
「顧連銘!」
一道陳冷的聲音驀然響起。
顧連銘頓時僵住,汗豎起:「小、小舅舅……」
下一秒,他倏地鬆開清瑤,跳到離好幾米遠的地方:「小舅舅你別誤會,我、我可什麼都沒做啊。」
「叔叔!」
清瑤從沙發上坐起,委屈地撲到顧謹深的膛里。
裝模作樣地著眼淚,聲音里還帶了幾分哭腔:「連銘他,他要打我……」
顧連銘:「!!!」
他又是搖頭又是擺手,慌忙解釋。
「我沒有打!剛才是一直用枕頭打我,還打了我好久,真的!」
面對顧連銘聲並茂的控訴,清瑤吞咽了下口水。
再抬頭時,依然是淒悽慘慘的小白菜模樣,頭搖得像撥浪鼓。
「叔叔,我沒有,是連銘想打我……」
「他還說,要打到我腦袋筋神錯滿臉麻子月經失調……」
顧連銘:「……」
這日子沒法過了!!
清瑤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李姨走了過來,對顧謹深說:「顧先生,顧老爺子有事找您,正在書房等您呢。」
「好的,我馬上去。」
顧謹深的手在背上安地拍了兩下。
又看向顧連銘。
聲音裡帶了幾分冷冽。
「安分點。」
顧連銘:嗚嗚我好想哭但是我已經委屈到哭不出來。
清瑤把臉藏進顧謹深懷裡。
笑。
顧謹深走後,清瑤優哉游哉的吃櫻桃,顧連銘氣到腔不停地起伏。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他猛地把清瑤手裡的櫻桃搶了過來,手指指著:「你你你,你可真行啊!信不信我——」
「幹嘛,還想打我啊?」
清瑤兩手拱小喇叭放在邊,「哎呀叔叔你快來呀~顧連銘又要打人啦~」
顧連銘趕去捂的,把櫻桃重新塞回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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