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過去,黃素素的孝期結束。
這兩年,每年清明節和周年,溫映初都帶著黃素素回霧縣上墳,給父母磕頭,告訴他們,自己會照顧好黃素素姐弟倆,讓他們放心。
黃家的人和黃素素外祖這邊的人一直沒出現過,直到今年春暖花開,兩邊都來了人。
剛好這天黃素素休息,學堂也放了假。
黃啟玨慌慌張張的跑來找久卿,“公主殿下,您快去幫幫我姐姐吧,他們要把我姐姐帶回霧縣。
說是,說是要給說婆家。”
“還有這樣的人家,之前你們生活艱難的時候不幫一把,哦,孩子長大了,跑來了。”
久卿讓嬤嬤們看好孩子,了青青惠過來,跟著一起去黃家,“走,我去會會他們,沒我的同意,誰敢把你姐帶走。”
劉叔、劉媽媽和紅蓮被趕在門外,看到久卿來了,張的臉上放松了許多。
三人趕上前行禮,“奴婢見過公主殿下。”
“都起來吧,本宮來找素素,在里面?”久卿故意說的很大聲。
廳堂里一臉愁容的黃素素聽到久卿的聲音,心里松了一口氣,趕忙走了出來,“素素給公主請安。”
久卿拉著起,笑著說道,“起來吧,我聽說你家里來人要把你帶回去,過來看看。”
黃家的人和黃素素的舅舅舅母都出來,跪在地上,給久卿磕頭。
久卿看也沒看他們,從旁邊走了過去,進屋,坐在主位上,不說話,只冷冷的看著外面跪著的人。
過了許久,讓他們跪的雙發疼,才大發慈悲的說了一句,“起來吧。”
一個個被久卿的嚴肅和冷漠嚇得額頭滴汗,雙發,站到一旁不敢說話。
劉媽媽上了茶,規矩的退了下去。
廳堂里,落針可聞,空氣好像都凝滯了一般。
久卿喝了一口茶,輕輕的放下茶杯,開口說道,“聽說你們要把素素帶回霧縣,要給說親?” 眾人低著頭,不敢說話。
“確實,素素到了年紀是該家了。”
整理了一下袖,久卿說道,“說說看,你們給素素找的什麼人家,我給參謀參謀。”
這話聽著和了許多,黃素素的大伯出來行禮回話,“回公主殿下的話,草民這邊給找的是霧縣城一戶很殷實的人家,家里有綢緞莊子,還有繡樓。
繡技好,有本事,以后嫁過去夫家重,保準不會氣。”
大舅趕忙出來說道,“公主殿下,草民這邊給素素找的瓊州府的人家,對方是府衙里的捕快,人生的高大威猛,家中只有一個老母親,過去就當家做主了。
對方承諾,會善待玨兒,養他長大。”
“聽起來都不錯,可惜不能跟著你們回去。”
久卿看向黃素素,“是本宮的人,沒有本宮的允許,哪里都不能去。”
青站出來,指著兩人,怒斥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來安排公主殿下的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嚇得他們頭快低到脖子里,大氣不敢出。
久卿故意說道,“青,不要這麼兇。”
“公主,他們就是看你太好說話,蹬鼻子上臉。”
青義憤填膺,“不能這麼輕饒了他們。”
青惠站出來,安青,“哎,公主一向平易近人,不會為難任何人。
若是輕易罰人,倒顯得我們公主不近人。
怎麼說,人家也是為了黃小姐好。”
話鋒一轉,青說道,“不過,我從來不知道黃小姐還有家人和親戚。
記得當年帶著黃公子來投奔,邊就劉媽媽和劉叔兩個忠仆。
公主和溫大人心善,念在他倆是黃大人的孤收留并照顧。
后來派人去霧縣一打聽,才聽說,那什麼家人和親戚都在盤算著黃帶人夫妻倆留下的財產,兩家可是鬧得不可開。
你們早不來晚不來,三年沒到蹤影,出了孝期來了。
這樣撿現的事,做的不喝不錯啊。
人要臉樹要皮,你們這是臉皮都不要了呀。”
“跟他們廢話這麼多做什麼,對這樣見利忘義的人,直接打出去了事。”
青怒目而視,“肯定是知道黃小姐的繡技出明了,了河東府的一個標志,心里便打起了算盤,想著用黃小姐牟利。
這什麼親人,就是披著羊皮的狼。”
“他們想帶走黃小姐也不是不可以,出得起銀子也行。”
青惠拿出一本冊子,“這上面記錄著這三年來培養黃小姐和黃公子所花費的費用,也不多,也就兩萬兩銀子。
吃穿住行,每年帶著他們出去游山玩水,開闊眼界,給黃小姐尋找繪畫靈,這可都是要銀子的。
還有啊,請了各派刺繡的師傅指導,那銀子可都是按天計算。”
青惠收了冊子,“零頭就給你們抹去,現在拿出兩萬兩銀子,立刻讓你們把人帶走。”
青浦和青惠倆一人唱紅臉一人唱黑臉,配合默契,把兩家人唬的一愣一愣。
兩萬兩銀子,賣地賣房、再加上對方給的彩禮銀子也不夠。
看兩家人不說話,久卿站起來,“人呀,還是善良一點好。
當初黃大人夫妻倆在世的時候,對你們幫助頗多。
難道真的人走茶涼,就翻臉不認人了嗎?哪怕這三年你們過來看一眼,看看他們姐弟倆過得好不好,也能溫暖一下他們的心。
可惜,沒有。
人心都是長的,都是一脈親人,何必做得這般寒心。
話就說到這里,素素是本宮的人,先帶走,除非本宮同意。”
又問姐弟倆,“這些人,你還認嗎?” 黃素素堅定的說道,“從他們算計我家的東西,算計我和玨兒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不是我們 的親人。”
黃啟玨著拳頭說道,“我不認識他們。”
“既然是這樣,那還等什麼。”
久卿一拍手,“來人啊,把他們扔出去。
今日必須離開河東府,不然,以擅自闖民宅圖謀不軌的罪名,關進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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