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也鄭重點頭。

“來。”沈辭細心，“殿下看到這暗格了嗎？要一直按住這里，聽到這聲響，匕首才能拔出來。”

阿念果真聽到“咔”的一聲，很輕，如果沈叔叔不提，他本不會留意。

“再看一遍，還是聽聲音。”沈辭再次按住暗格，“一，二，三。”

三聲之后，果真再次聽到“咔”的一聲。阿念聰明，“我知道了，數三聲就能拔出來。”

沈辭笑而不語，將匕首重新遞回給他，“試試。”

阿念學著他的模樣，大拇指按住暗格，一二三，聽到“咔”的一聲，阿念眼前一亮，但要拔的時候卻拔不出來。

“沈叔叔？”阿念著急。

沈辭原本也是讓他悉暗格的時間，眼下，才循序漸進，“殿下，這把匕首特殊，拔匕首這個作需要巧勁兒，像這樣，稍微往左。”

沈辭示范，寒乍現前沈辭重新扣了回去。

“哇~”阿念驚呆。

沈辭再次示范，“看清楚了嗎？要有一道往左的巧勁兒，像這樣。”

阿念這次看清楚了。

“殿下再來。”沈辭耐守著他。

阿念還小，不會一蹴而就，他過往在宮中很接過這樣的東西，需要時間。

果然，阿念雖然看清楚了，但看清楚了和學會是兩回事，阿念接連試了好幾次，還是拔不出來，但還在繼續。

沈辭看著他的認真模樣，知曉陳翎將他教養得很好。

很多孩子反復試同一件事如果不功，大都會哭鬧，煩躁，或是放棄，但是阿念在堅持，“沈叔叔，還是不行……”

沈辭看著他眼中的稍許泄氣，溫和笑道，“不行才是對的，殿下，你試了這麼多次都不行，說明別人即便拿了這把匕首，短時間也拔不開，那這時候你悉它，你就有優勢。”

阿念似懂非懂。

沈辭繼續道，“殿下，再來。”

這回，沈辭讓他站在自己懷中，雙手握著他的手，手把手，一步步教他。

如何使力道，巧勁兒，忽然間，寒乍現，一把鋒利的匕首出現在眼前。

“哇~”許是期待許久，阿念反倒不害怕了。

沈辭重新將匕首闔上，“殿下自己來。”

阿念也跟著繼續……

雖然還是拔不出來，但是方才沈辭帶著他一道做了，他知曉是能拔出的，便一直繼續。

最終，匕首拔出的時候。

父子兩人相視一笑，眸間都是暖意。

沈辭手了他的頭，輕聲道，“這把匕首殿下先收好，今日學到這里，還要多練習，末將明日再教殿下用匕首。”

“好！”阿念朗聲。

……

陳翎靜靜看著苑中的兩人，看了許久，而后才淡淡垂眸。

同沈辭在一，阿念有同在一學不到的東西，他們是父子，天然就親近，阿念同沈辭在一的時候勇敢了很多。

思緒間，陳翎抬眸，正好見到苑中，沈辭的目看向。

恰好唐五在一側扣門，“陛下。”

陳翎踱步離開窗邊，推門出了屋中，唐五半是拘謹，半是恭敬行拱手禮，“陛下，您要的東西。”

唐五說完，將手中的包袱遞給。

陳翎接過，“多謝！”

唐五手撓了撓后腦勺，“陛下這麼說，我都不知道怎麼應了……”

陳翎不由笑了笑，唐五驚呆，陛下笑起來更好看是怎麼回事。

陳翎問道，“昨日的事都辦妥了嗎？”

唐五回過神來，趕點頭，逐一說道，“都辦妥了，按照陛下說的，分別往六地方送了信，順序是打的。每一封信封上的字跡，我都找了不同的代筆先生寫，字跡看起來都不一樣，看不出問題。而后，又在城中尋人打聽過了，雀城周邊走另一驛站最近的是民鎮，所以又去了一趟民鎮，也將另外一批信從民鎮送出去了，所以昨晚回來得遲，陛下已經歇下了，今日晨間才來把準備的東西給陛下。但陛下放心，昨日吩咐的事都已經辦妥了。”

陳翎是見他年紀小，但卻機靈。

“做得好。”陳翎輕聲。

得了天子夸贊，小五再次手撓了撓后腦勺，略微臉紅了，又拱手道，“小五不同陛下和將軍一道上路了，陛下一路平安。”

陳翎意外，“你不同我們一道走？”

小五抬頭看向陳翎，“不了，將軍讓我斷后，路上若是危險也能及時引開另做周全，還能留下來繼續打探結城那邊的消息。在軍中就是如此，前翼，中軍，側翼和后方，都有不同的用，將軍昨晚已經讓薛大哥先行探路了，我留下斷后，陛下和將軍這一行反倒安全。”

陳翎看了看他，“你多大了？”

小五應道，“回陛下，我十五了，從將軍到立城駐軍軍中，我就一直跟著將軍，陛下放心，將軍說了，我可以獨當一面的！”

陳翎是見他年，卻機靈，“嗯，牙齒長齊了。”

陳翎說完，便邁步往苑中去。

小五愣住，不由再次撓了撓頭，將軍，早前也說過一樣的話，牙齒長齊了……

是說他年。

苑中，陳翎上前，沈辭起。

看到陳翎走近，沈辭心底還是莫名想起了昨日那聲“沈自安”，繼而是那句“沈自安，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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