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牽起楚言的手,將鐲子套在了的細腕之上。
都說玉鐲是看緣分的,因為一塊石頭能開出什麼樣的件、形狀、大小都是看天意。
有些時候雖然絕佳,但圈口可能並不合適,所以能挑到完的心怡之鐲,實屬不易。
而周慎辭挑的那支,不大不小,將將好圈住了楚言的手腕,那飄帶翠綠在白皙的映襯下也變得更加生。
「呀,好漂亮!」周母不嘆。
周父也說:「這麼合的鐲子,簡直就是給小楚量定做的,別摘下來了,就這麼戴著吧。」
楚言有些不好意思,慌忙就要將鐲子退下來。
突然,廂房門口傳來一陣低笑。
眾人回頭一看,竟是許久不見的三爺周明禮回來了。
他依舊是那副風月不渡玩世不恭的姿態,角的笑意中噙著邪氣,悠哉道:「鐲子本是好,但沒有大哥慧眼識英雄,怕是也不能這麼快就挑出來。」
周慎辭似乎已經很習慣被自己的三弟調侃,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大過年的,難聽的話我就不說了。」
周明禮道:「那是,我這是在誇你。只一眼就能看出嫂子是多大的圈口,可不是慧眼嗎?」
說著,他走上前,朝楚言頷首,「嫂子,好久不見。」
楚言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
這、這周明禮怎麼就在長輩面前喊「嫂子」!
可是沒過門呢!
周慎辭略微不滿地「嘖」了一聲,側隔在他倆中間,道:「你別逗。」
周父周母也跟著說:「明禮,人家小楚是第一次來我們家。」
周明禮不以為意:「可我又不是第一次見。」
周父皺了皺眉,道:「你啊,我都不想說。等會兒吃完飯我要好好和你聊聊,天都忙些什麼七八糟的,還不如把你送部隊裡……」
周明禮卻看了眼腕錶,輕描淡寫道:「那我要失陪了,下午我要和阿曼的人開會。」
周父更驚訝了:「阿曼?你又在做什麼生意!還跑中東去了!全家就看你天天全世界飛!」
周慎辭適時地打斷了他們的談話:「爸,你不是說還要言言挑幾個別的鐲子嗎?這是你買的,給推薦推薦。」
周父搖搖頭:「慎辭,你就知道袒護你弟。」
接著,他眉一橫,「不行我今天必須和他說道說道。」
周母見了,趕去攔:「說啥呀,小楚和禕念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們還沒好好招待呢!」
周慎辭也背著手,悄悄擺了兩下,示意周明禮趕快撤退。
周明禮卻只是笑笑,不不慢地走了。
這一幕看得楚言一愣一愣的,心說自己是不是撞見了什麼大家族的辛。
但很快周慎辭就向解釋了。
周明禮是家裡最小的兒子,從小到大所有人都寵他,卻偏偏長歪了最叛道離經的傢伙。
他高中就去了英國讀書,開始做些掮客的生意,上了大學之後更是立了自己的組織,沒幾年就了唐人街一「霸」,甚至當地的勢力都對他刮目相看,紛紛投出橄欖枝。
奇怪的是他天天不務正業,學習卻出奇的好,直到畢業都沒給周家父母發現自己在外面已經混得風生水起,最後是周父讓他申請研究生的時候才了餡。
也不能說是餡,是他主暴的。
當時只有21歲的周明禮說他不要讀書,要去墨西哥做生意,氣得周父差點兒把他逐出家門。
但這麼多來,周明禮已經建立了自己的商業帝國,從軍火到傭兵,涉足方方面面,早已有了一番天地。
只是周父周母卻還是擔心,畢竟誰也不想自己的孩子過刀尖的生活。
當然,周明禮全不在意。
魚有魚道,蝦有蝦道,他是這麼說的。
楚言聽得津津有味,對這個未來可能會為自己小叔子的人產生了強烈的好奇。
念念也豎著小耳朵,像是在聽故事似的。
小寶寶坐在大寶寶上,又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別提有多可了。
念念天真發問:「那個叔叔是會突突突嘛?」
周慎辭猶豫半晌:「可能吧。」
念念眼睛裡全是星星:「哇!那好厲害呀!媽咪也會突突!」
楚言也說:「覺你弟弟很懂軍械之類的,下次可以好好聊聊。」
周慎辭危機直線上升,眉心都擰了起來:「言言,我就是研發軍械的。」
楚言道:「但是你弟弟是使用者呀,獲取用戶的真實反饋是商業里很重要的一環呢。」
周慎辭:「……」
他暗自打定了主意,下次過年過節一定要和明禮錯開時間回家。
沒多久,周閱琛也來了,還拉上了關寧意一起來拜年。
周父周母把剛才周明禮帶來的煩惱一掃而空,愈發欣喜,拉著關寧意問東問西。
關寧意甜,哄長輩的小詞一套一套的,又是拜年又是祝福,二老都快給捧到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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