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茗在這呆了許久,也沒有加他們一起玩,估計就真的不喜歡,周卓是想送早點回去了,“我回去還得加會班。這兒有點,你一個人在這也不太安全。一起離開吧,我送你們回去。”
誰能想到這人這麼上班,陳婧沒玩盡興,可以臨時喊人出來一起玩兒的。但被他一提工作,再想到又要連著上五天班,還是坐班,就沒了玩的心,“好吧,一起回去吧。”
按照三人家的方向,周卓先送許嘉茗回去,再送陳婧。
一走,陳婧就周卓八卦了起來,“他倆怎麼這麼突然地分手,我哥都沒告訴我,你知道嗎?”
周卓看了眼,不像是知道的樣子,“我只知道他們分手了,其他的不知道。”
“是難得的我哥讓我知道的朋友。”
“那你哥朋友還多。”
“你這律師什麼邏輯啊?有因果關系嗎?”
“那你哥就這麼分手了?”
“誰知道呢。”
“你不會真回去加班吧?我第一次見人蹦迪到一半,說要回去加班的。”
“當然,怎麼,沒玩夠?”
“你也太拼了吧。被你這一打岔,哪里有心接著玩?”
周卓笑了,車停在了公寓樓前,“那我很抱歉。”
陳婧解開了安全帶,“沒事兒,我在紐約的朋友不多,有空一起出來玩。”
“好。”
許嘉茗回到家時已經十一點,癱在了沙發上。
夜店是個放松的地方,不喜歡也不討厭。可喧鬧過后,覺得很孤獨。心中空落落的,無由來的失。
夜深人靜時,沒法不向自己坦誠。想要他陪著,想要被他著。
躺了一會兒,爬起來去冰箱里挖了碗冰淇淋,撒了把堅果,坐在客廳的地毯上一勺勺地吃著。
甜甜的冰淇淋,總能讓人的心變好一些。
吃完后,許嘉茗趴在了地毯上刷手機。翻著相冊,來紐約將近兩個月,隨手拍了很多照片,瀏覽著。
挑選過后,點開了朋友圈。沒什麼展示,已經很久不發了。將剛剛挑選的照片發了朋友圈,并配文:Summer time in NYC.
發完之后,許嘉茗就丟下手機去洗澡。
熱水沖灑在上,閉上眼時,想起沒摘戒指,隨即又記起了放在了口袋中。這不重要了。
忙時十分鐘就能洗完了接著去干活,不忙時會慢悠悠用護發素,洗完了再抹上。吹干頭發后,去了客廳拿手機設明早的鬧鐘。
屏幕點亮時,就已經有了微信信息的提示。
許嘉茗點開了信息,是陳巖發的。他將朋友圈中的一張包子圖發給,問了:什麼餡兒的?
看到他發的文字,許嘉茗就能想象到他說這話的語氣和腔調。他的北京口音不是很重,卻很容易被他傳染了口音,有時還要被他糾正說的不對。
許嘉茗回了他:豬大蔥。
回完后,捧著手機的站在了客廳一時也沒走,他沒有立即回。定完鬧鐘后,想起上次的包子吃完了,明天早飯還沒著落。走去廚房做了隔夜燕麥。
關了廚房的燈,往臥室走去的路上,手機再次震,停住腳步,是他的回復。
“我喜歡吃三鮮的。”
許嘉茗都要氣笑了,你喜歡吃三鮮的,關我什麼事?
沒有回他,進臥室,將手機扔在了床頭柜上,關燈后就爬上了床。像個蟲子一樣在床上翻滾著,任由薄被將自己纏住,可惜這兒的床買的不大,很快就從一頭翻滾到了另一頭。
清晰地到了自己的心跳聲,有點快。
像是回到了第一次談,就算在他面前表現得再鎮定,都不免在四下無人的角落里獨自會著悸的覺。
這種不知如何形容,像是在被他吊著撥心弦,弄得心里的;可又對他的喜歡有著有恃無恐的篤定,不會直接給他回復,要他不舒服。
折磨人的同時,讓人又無比愉悅。
許嘉茗本想過會兒再回個「哦」的。可不一會兒,又聽到了手機的震。一骨碌從床上支起,差點都被包裹住的被子絆著扯回去,拿過了手機,屏幕的亮了臥室里的唯一源。
“早點睡,晚安。”
笑了,放下了手機,沒有再回他。
陳婧回到家,正神著,邊看電視邊玩手機。
點進微信時,就下意識進朋友圈隨手翻著,看到許嘉茗發的朋友圈,正要習慣點贊時,就發現哥已經點了贊。
人家才剛發完十分鐘,這是巧呢,還是哥很閑?
今天那通電話,陳婧真生氣的,他不問緣由地就對發了火。是顧著他的面子,才沒有在他前友面前跟他吵架。
忽然想起,哥上次說,是暫時分開。而周卓說,他們是分手了。周卓的消息,自然來自許嘉茗。
陳婧仔細翻了下許嘉茗發的朋友圈后,直接打了電話給哥。
陳巖正在看文件,不知又有什麼事,接了電話,“到家了嗎?”
“到了,先把嘉茗送回去的。今天去吃壽司時跟遇上了,知道你們分手了,我還幫你八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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