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去多久，虞雪憐重重地擰了一下陸雋的胳膊。

卻聽他問道：「累了嗎」

虞雪憐嗔他一眼，點了點頭。

頃，陸雋帶去沐浴，認真地給洗，到了下半夜，他們方才回床榻睡下。

約莫著天剛亮，虞雪憐昏睡著，約聽見陸雋起來穿的窸窸窣窣聲，便跟著起來。

昨日的裳不能穿了，連帶著也是，

虞雪憐本想喊金盞過來幫找裳。

「穗穗。」陸雋說，「我幫你拿。」

虞雪憐頗是猶豫，但見陸雋應該不會再接著做那件事了，就指著木櫃，讓他取出裡邊放的裳。

母親給備的嫁妝在西廂房放著。

穿的裳，於昨日放進新房。

有陸雋去拿裳，虞雪憐暫時沒下榻。攏共睡了不到兩個時辰，且昨夜和陸雋輾轉，疲憊不堪的。

陸雋的力……想，不輸年輕人。

其實，他一點都不老。

陸雋拿著裳走到榻邊，他看虞雪憐的臉龐睏倦，說道：「再歇息片刻。」

言畢，他提了提被褥，蓋住的子。

待虞雪憐睡醒，已將近到了用午膳的時辰。

陸雋在榻邊坐著，見醒了，就照顧洗漱換。

他昨日如何把一件件下，今日又親手一件件的為穿上。

正廳，鄭管家喜笑開，老爺如願娶到虞娘子，他們陸府有了夫人，真真是比過年還高興。

用過午膳，虞雪憐犯困，陸雋陪回了廂房。

暑氣熏蒸，一日比一日熱。

陸雋原是沒有午睡的習慣，可虞雪憐往床榻裡邊睡，給他留了個位置。

笑道：「你躺下，同我說說話。」

陸雋側躺在邊，問：「你的，好些了嗎」

虞雪憐故作聽不見，閉上眼睛。

的昨夜睡著時還在發，不過陸雋到底是有分寸，若是說疼，他自會輕一些慢一些。

陸雋知是故意不理他，無奈地笑，他的手攬著的腰，說道：「穗穗，若是不好，我幫你塗藥膏。」

「不要你幫。」虞雪憐轉過，笑道，「我的好著呢。」

指著陸雋的領，問：「不熱嗎」

昨夜與他可謂是赤誠相見，夫妻之間，也不需再如之前扭，虞雪憐怕熱，上榻時就把裳了。

穿著陸雋那次給洗的。

陸雋搖頭，說：「不熱。」

虞雪憐沉須臾，又笑：「難怪這房裡熱，都是你上的熱氣。」

末了，陸雋褪去衫。在白日，他的材比夜裡清晰，肩膀和胳膊赤著，虞雪憐的視線往下看——

陸雋用手蒙住的眼。

他的吻來得突然，先是的兩腮，脖頸，而後，他的落在的上。

僅一瞬，的消失了。

虞雪憐的手放在他的後背，起初他有些笨拙，虞雪憐亦是想不到，陸雋會如此。

他洗的時候，想的便是這個嗎

虞雪憐忍住笑意，日後再不覺得陸雋古板了。

陸雋還沒停，他繼續往下，落在了那。

虞雪憐慌說道：「陸雋，我要歇息。」

「沒有不讓你歇息。」陸雋說。

他的吻輕，虞雪憐發不出聲音，腦袋鬨鬨的，一半是無措，一半是歡愉。

阻止的話是說不出口了，陸雋面對陌生的事，開始是青、不練，若給他重複嘗試的機會，他讓人挑不出一病。

清早換的褥單，這會兒又了大片。

……

金陵的冬夜，風雨不斷。

虞雪憐過了二十三歲的生辰，和陸雋婚已有三年。

這三年間，倒臺的大臣接二連三，臨川侯府滿門抄斬，六部員變極大。

而陸雋從戶部轉進翰林院，正如他前世那般，路愈發順暢。

景元帝辦了枚卜大典，選陸雋和他同年參加殿試的探花郎，去了閣做學士。

景元帝沒法子收拾的臣子，暗地裡給陸雋去辦，因此得罪了不權貴。

福禍相依，饒是有同僚嫉妒陸雋，但閣的輔臣終究是站在陸雋這一邊。

陸雋的勢力只增不減。

楊閣老雖也擔憂陸雋將來威脅到他，可親自提攜的學生，若說放棄就放棄，他不甘心。

陸府的府前掛著花燈，陸雋坐著轎從皇城回來。

觀言打著油紙傘，手中提著燈盞，冒白氣：「老爺，奴才給你和夫人剛熱了一碗魚頭豆腐湯。」

陸雋接過傘，道：「天晚了，你不用守夜，回去歇息吧。」

「那老爺當心點，這天黑路，不好走。」觀言把燈盞遞給陸雋，齜牙說，「鄭管家也真是，一把老年紀瞎鼓搗，給府邸鋪這石子路，夫人現在都不走這條路。」

府邸現在是小廝丫鬟就有三四十個，鄭管家想著給各個院落裝潢一番，夫人便應了。

燈盞照明回廂房的路。

陸雋拍了拍上的雨滴，推門進去。

房也亮著一盞燈。

這三年來，不論他幾時回來，這盞燈從未熄滅過。

「夫君。」

虞雪憐躺在人榻上看書，一見陸雋回來，顧不得穿鞋，赤著腳跑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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