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詹,你在跟我開玩笑的是吧?”
那個油膩男人的聲音中都帶著酒氣:
"我知道,其實你也喜歡這個小丫頭,是吧?說真的,就這個樣貌和材,誰會把當孩子呀?要不這樣,讓你先上行不?知道你有那個什麽結,兄弟夠意思吧?”
“揣測我,把這個放款協議簽了。簽完之後,你拿怎麽樣隨你的便。”
視頻裏有紙張翻的聲音。
“我,你耍老子,是吧?跟我玩兒仙人跳也不看看時機?老子要是不放款,看你們周家的產業能撐到什麽時候?”
“你要合作,轉移出去的錢就會有三會回到你私人賬戶裏,你要不合作,那後麵也別想善終。”
詹永明說話擲地有聲,那個臃腫的男人果真停下了腳步,接下來聽到了椅子挪的聲音。
“哦,我說錯了,不是周家的產業,是馬上就要為你姓詹的產業了吧?那三可不夠,我要一半。”
“你太貪心了,人心不足蛇吞象。”
“沒聽過那句話嗎,不義之財,取之必禍。兄弟我這是幫你分擔禍事呢,你應該激,最好給我跪下磕幾個,像你爸以前求我爸那樣。”
兩人的談話夾雜著濃重的家鄉話,拍攝像頭的畫麵一直停在周穗的臉上,在昏睡著。
第三段視頻就更短了,時間跟剛才那段是隔了約莫半個小時。
這個畫麵中,慢慢開始清醒,現場已經沒有人在了,那個壯的胖子渾是倒在地上,還在掙紮。
迷蒙中,那個人看到周穗醒過來,掙紮著向爬過來,手求救。
周穗起,驚慌失措間往後退,直到被棄在地上的刀絆倒。
那個人已經近到審簽,尖著拿起刀,重重的紮向男人的肩膀,然後奪門而出。
周穗關於那天的記憶是缺失的,當時隨時於迷藥剛醒後的混沌狀態,並不清楚自己做了什麽,也想當然地認為自己紮死了那個人。
後來尚時序調查,才得知隻是將人紮傷,致命一刀是那人的司機紮下去的,
直到今天,整個事才理明白,原來在捅刀之前,那個人就已經傷了。
再次退出這個視頻之後,後麵還有很多文件夾,也是關於的。
即便是在來到靜港之後的日子,他竟然一直派人在跟蹤,那些關於的信息其實從未間斷,
不管那個猥瑣男說的是否是真的,他也確實是能夠覺到,詹永明在對他的關遠超旁人。
當時還是以為他是因為喜歡姑姑,所以才屋及烏地對好,現在想想,極有可能是因為自己像年輕版的姑姑,所以他在上尋回年輕時的他自己。
越想下去,周穗越發覺得要作嘔。
並不是計算機高手,但是之前聽龐曉鯤說過,最徹底的毀滅文件的方法不是刪除,也不是格式化,而是新建一個同名文件進行替換,這樣的話就算神仙也難以複原。
周穗想了想,最後還是建了一個同名文件,將自己的這些文件都銷毀了。
並不期待再有誰去解釋這個真相,已經不重要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打開電腦的機箱,拆下盤,準備把裏麵存留的賬本提給警局作為證據使用。
寒風還未褪盡,樹梢的枝頭還掛著殘雪。
元宵過完之後,新學期伊始,萬象更新。
學生們又恢複到了之前那個早八晚五,還要再寫2小時作業的繁忙生活當中。
平平無奇的午後。荀平明忽然打來電話告訴說:
“周老師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們班的學生家長詹永明,他落網了。”
周穗微微愣一下,眼睛的餘瞟一下正在埋頭寫作業的詹佑安,又低聲音回複說:
“能說一下況嗎?是在哪裏落網的?”
荀平明清嗓子,嗓音裏帶點兒疲憊:
“說出來你都不敢信,還是你學生提供的關鍵線索。他確實是乘著直升機走的,但是不敢降落在任何一個有國家編製的機場,你在他落哪兒了?”
沒等周穗開口,荀平明早就按捺不住心的興,搶著說道:
“你猜也猜不到,我還是直接告訴你吧。他降落在一家民用無人機試飛訓練基地,那個地方剛好有一個直升機停機坪,他就給停那兒了,喬裝買菜大媽買飯的時候,被我們的巡邏人員當場就摁住了。”
這個結局一點都不覺得例外,別說隻是喬裝一下,覺得是他他做了變手,也難逃天網那些麻麻的攝像頭。
“他被捕之後有提什麽要求嗎?”
“提了一大堆呢,說自己不好,要監外就醫,說自己沒等到律師來是不會開口的。你說這個人啊打了這麽多司,竟然還不明白這個道理。狡辯是沒有用的,隻要證據確鑿,形證據鏈,即使他不承認也是可以定他的罪的。”
周穗本來還有這個顧慮,如果他不配合的話,是不是段野的案子就不能夠昭雪。
如今聽荀平明這樣講。周穗的心徹底放回肚子裏。
詹永明落網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不僅是他們這些與事件息息相關的人,原來這件案子在10年前引起巨大的衝,很多記者和自都在關注這件事。
沒等他們弄明白事的緣由,網上已經有了解說視頻在解說當年的案,還有人拿到的資料甚至比他這個現場經曆的人還要詳盡。
同樣的信息也出現在報紙頭條上,現在大部分人都習慣了用手機來追讀網絡信息,但是總有一小部分人還是習慣於通過報紙的方式來獲得信息。
向慧便是這樣。每天站在門口等報紙的那種覺,很像是一個盼夫遠征回來的夫人。
療養院的報紙是每天清晨送過來的,這天剛好報紙的頭條登了詹永明落網的消息。
“穗穗你快過來看,壞人真的落網了。”
這天正好周穗在療養院裏看向慧。
“老段,老段,你在哪裏?我真的很想你啊,老段。”
向慧哽咽著衝著天喊了幾句。
看到報紙上麵寫著詹永明落網的消息,反複看了很多遍,暴躁的緒逐漸平靜下來,最終隻是默默流淚。
“向阿姨,”
周穗蹲下來,握住的手,輕聲說:
“那你想不想回原來的房子裏?去重新開始一段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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