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秦盛拽著那半截皮帶搖頭晃腦,把自己整暈了,突然往下一跪,拉著楊的,哇一聲嘔吐在地。
刺鼻的味道沖天而起,路小西又是一陣反胃,立刻捂著開門出去了。
一頭撞上李勁的口。
李勁垂頭看清來人是誰,不由分說將路小西攬住,立即往后帶。他目銳利,看向室,語調拔高:“誰欺負你了?”
路小西有片刻眩暈。
在這短暫的眩暈中,的鼻腔捕捉到的氣味從酒水、煙草、嘔吐的混合臭氣變作男人沐浴后的清冽氣息……哦不,這其中還藏著淡淡的汗味。
路小西的鼻尖在李勁單薄的線衫上,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深冬臘月,他的汗水卻多到浸了衫,可路小西毫不討厭這樣的氣味,比起那一室糜爛,李勁上蓬又健康的氣息竟變得如此迷人。
路小西仰頭看李勁,這個角度總讓想起多年以前。突然緒飽脹,不自地展臂,抱住了李勁窄的腰。
覺得到李勁怔了一下,接著,聽見他的聲音。
“小西別怕,有我在。”
小西別怕,有我在。那年在廢墟之下,他說的也是這一句。
路小西難以抑制地紅了眼眶,仰頭看向李勁,而他也正努力地回頭觀察的緒。
“低頭。”路小西松開他,小聲說,“李勁,你低頭。”
“什麼?”
李勁轉過來,因為沒聽清的聲音而微微欠。
下一秒,路小西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踮腳吻在他干燥溫熱的上。
在那一刻,路小西想,不管這個舉是不是之所至,有沒有戲劇邏輯的支撐,都要這麼做。
吻他,立刻吻他,他值得這個吻。
第17章
包廂門敞著,里頭歌聲鼓噪,《纖夫的》余音繞梁。
“淚水在我心里流/只盼日頭它落西山哇/讓你親個夠/噢……噢……”
李勁覺得自己要瘋了。
路小西離開他的,整個過程中的雙眼睜得大大的,角上揚。路小西有很好看的仰月,兩頭尖尖地翹著,說不出的狡黠。
“路小西……”李勁說,“你喝醉了。”
“我沒有。”路小西眼神清明,敢作敢當,從來不屑用酒來掩飾自己的真實表達,“我就是想親你。李勁。”
李勁的臉頰滾燙,眼神無安放,他在原地杵了一會兒,訥訥地“哦”了一聲。
路小西把李勁拉進包房,他聽明白自己要做的就是配合路小西把秦盛和楊送到附近酒店,這才意識到路小西之前所謂的需要幫助是指什麼,并沒有陷桃險境,他急赤白眼地跑過來,也沒有上演一出所謂的英雄救。
既然是這樣,那個吻,又是因為什麼呢?
李勁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兩個年男人拖出KTV,又去開車,再把他們挨個搬運上車送到附近酒店開房。
等到他和路小西再回到車里,兩人都現出疲態。
路小西坐在副駕上,給自己系安全帶,說:“還好你來了。”
整個“搬運人”過程中,路小西指揮得當,思路清楚,在酒店前臺甚至從昏昏睡的秦盛口中問出了他的份證所在。李勁不得不相信,完全清醒。
他的腦子糟糟的,心里有猜測:路小西對他的態度陡然發生如此大的變化,恐怕和張揚有關。
“張揚的事……你都知道了?”路小西好像能勘破李勁心中所想,突然開口問他,“今天我出門前,你沒說完的那件事,是不是就跟張揚有關。”
果然,路小西已經跟張揚撕破臉了,要不今晚張揚的劈對象也不會出現。
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今晚的到來算是……趁虛而嗎?
李勁想起包廂門口那個突如其來卻淺嘗輒止的吻,當他意識到,路小西可能是因為和張揚鬧掰了而出現缺口才對他如此親近之后,那個吻立刻變味了。他蹙著眉,心里充滿了抵緒——他不喜歡這種覺。
李勁沒急著發車子,只是嗯了聲。
“既然這樣,我們就把事說清楚吧。”路小西說,“李勁,要是你覺得我這麼做不合適,實在無法原諒,我只能……找時間搬出去。”
路小西在試探李勁,既然李勁知道了張揚和自己聯合起來“騙租”了這間房,那麼結果不外乎兩種。
其一,李勁深惡痛絕這種欺騙行為,希路小西永遠消失在視線。
其二,李勁覺得隔壁住男人還是住人無傷大雅,經此一事后,他決定承認路小西這個冒牌房客。
路小西到底還是有點張,悄悄地瞄李勁的神——他看上去有點不高興。想了想,連忙誠懇補充:“我真的很抱歉!”
李勁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手指扣得的,他抿著,心想,你這麼做當然不合適。
在還沒有和張揚理清關系之前,就親了我,怎麼可能合適?
但也不是無法原諒,而且還道歉了……應該沒到要讓搬出去的份上吧?
李勁又想,路小西親我之前,應該已經和張揚提分手了。只是自己這邊的信息沒及時更新。
再說了,路小西識破人渣真面目,自己心里一定也不好,總歸是張揚劈在先,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苛責路小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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