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學的課無聊又催眠。槐星勉強打起神,聽了五分鐘課就放棄了。
重新出手機,打開微信看了看,才發現方才那條消息已經在十分鐘之前發了出去。
睜圓了眼睛,傻傻看著屏幕上的兩句話——
【請問,你死了嗎?】
【沒死可以理理我嗎?】
槐星想撤回也已經過了時限,絕的閉了閉眼睛。
江從舟死沒死不知道。
但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槐星僥幸地想,反正江從舟也不喜歡,說不定早就把的消息設置為不打擾,本不會看見這兩句話。
不斷給自己洗腦:
沒事。
不慌。
問題不大。
叮的一聲,屏保彈出消息。
江從舟:【?】
江從舟:【還著氣。】
槐星愣了幾秒,然后像條咸魚生無可趴著不。
啊啊啊
要怎麼解釋?
不是本人?手機被了?賬號被盜了?都太離譜并且敷衍,江從舟本不會信。
槐星仔細斟酌,小心翼翼回了兩個字:【收到。】
發完這兩個字,就覺得自己宛若智障,毫無商。
時不時就看一會兒消息,手機遲遲沒有靜。
直到快下課。
微信聲才有叮的一聲響了起來。
江從舟給發了條語音,五秒鐘,很短暫。
槐星鬼鬼祟祟從包里掏出耳機,戴上之后,點開語音,男人清清冷冷的聲線傳到耳中——
“怎麼?你很失?”
低沉的嗓音有些嘶啞,像是剛睡醒時的慵懶敷衍。
槐星耳麻,臉莫名紅了紅,渾不自在。
殷平守的目掃過的臉,看見戴著耳機在發呆,氣更是不打一來,下課后轉頭給的輔導員告了狀。
槐星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被到了辦公室。
輔導員看著:“你知道你上學期掛了多門課嗎?”
輔導員記得槐星大一大二績都很不錯,只是上學期十分不對勁,足足掛了三門課!再掛一門都可以直接休學滾回家去了。
“掛了三門,全年級都找不出第二個。”
槐星低頭不語,沒臉說自己記錯了考試時間,才連著錯過了三場考試。
輔導員和槐星的繼父是前同事關系,孩子在學校表現如此反常,他總要多關照幾分。輔導員循循善和說了很多湯,最后如果再掛一門,就要給家長發勸退書了。
趙敏知道這事后,在宿舍里吐槽:“怎麼上大學了還有這麼多事?太可怕了。”隨即又問:“要不然你直接跟老師說你家里沒人。”
槐星邊吃蘋果邊發呆,心里其實有些暗的竊喜。
這樣一來,能夠順理章利用這個借口聯系的老公。
結婚的時候,江從舟就說過對沒有男之。
雖然和江從舟是夫妻,但是和他確實沒有很親近。
江從舟遠赴國外這兩年,和幾乎沒有過聯絡。
槐星都記不清自己是從什麼時候起就喜歡江從舟,悄聲無息追著他走,像他后的影子,卻永遠不被看見。好像從那時起,的青春就了苦的青檸,咬一口都會被酸出眼淚。
槐星回過神來,張的手心冒汗,打開手機默默點開江從舟的頭像:【老公,你明天有空嗎?乖巧jpg。】
槐星發送功后坐立難安等了半個小時,等來了江從舟的回復,他說:【沒有空。】
槐星有些泄氣。
趙敏問怎麼了?
槐星無打采道:“我老公無拒絕了我。”
趙敏咬了一口蘋果,咽進肚子里后,真誠發問:“你老公太多了,指的哪一個?”
“……”
“是你的韓國老公,還是你的中國老公?”
“……”
第二天是周五。
們上午只有一節課,下午要去參加一個講座活,聽說是幾年前從報春大學畢業的一個學長。
家世優越,但上大學時就白手起家創業,年紀輕輕事業有。
槐星本來不想參加這麼無聊的講座,但和趙敏都要修實踐分,不得不來禮堂聽講座湊數。
到了地方們才發現,這個講座貌似比們想象中歡迎的多。
前后的門滿了旁聽的學生,男男,比例幾乎持平。
槐星和趙敏找了個偏僻的空位坐了下來,看見臺上的校長和書記,忍不住咋舌:“什麼人啊?好大的排場。”
槐星也不知道,低頭玩手機,等再抬起頭,看見臺上那張悉的臉,怔了好一會兒。
男人穿著白襯衫黑西,一不茍,腰窄長,材高大清瘦,直的姿宛若迎風的白楊樹,燈襯的他皮更白,黑漆漆的眼珠子深不可測,額前落了幾縷烏黑的碎發。
這張臉很致,骨相極好。
周的氣質冷冰冰的,眼尾分明掛著笑,偏也還給了拒人之外的疏離淡漠。
槐星看見他穿白襯衫,就想起來他高中作為優秀畢業生在臺上演講的畫面。彼時的他,像絢爛明亮又高不可攀的月亮。
很漂亮,也很遙遠。
他高三的時候,才高一,兩個年級的教室相對而立,坐在靠窗的位置,總能看見年汗涔涔從籃球場回來,和邊的同伴說說笑笑,經過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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