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賓客紛紛高舉起酒杯,敬祝壽星壽與天齊。
老爺子以茶代酒,一杯飲盡,切了壽糕,晚宴開場。
陸老爺子本想讓阮雙檸給他獻壽桃,借此機會表明這是他寶貝孫媳婦,陸清知提出反對意見。
“我和小阮的關系目前還是越低調越好,當時和領證比較匆忙,沒來得及有什麼儀式,正想著以后補給,重新來個世紀求婚,如果現在對外宣布了關系,到時候還有什麼驚喜。”
聽起來有理有據。
哄人的話反正他是張口就來。
關鍵老爺子還深以為然,覺得大孫子說得對極了,完全照他的打算做。
祝壽儀式走完流程,從典禮臺上下來陸老爺子就在找阮雙檸,轉了半天,終于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看見了。
陸清知也在。
陸老爺子有點滿意,小夫妻就該這麼黏黏糊糊的才對。
他手里端著一個小碟子,直奔阮雙檸那兒,碟子里是塊剛切下來的蛋糕:“雙檸,這是爺爺專門給你切的。”
阮雙檸趕站起來,攙老爺子坐下,接過蛋糕。
老爺子低嗓,神道:“趁他們不注意,我特意切了個大塊,上面有一朵完整的花呢。”
表很是得意。
祝壽蛋糕請了頂尖甜品師來做,好幾層,比阮雙檸人還高,最上面那層做了一對,另一個專門留老爺子來分切。
取了“富貴花開”的意,花裱得重重疊疊,想切下來完整的一朵還真不容易。
別的不說,老爺子這雙眼睛是夠可以的。
“爺爺,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還要特意給我切塊大蛋糕。”阮雙檸哭笑不得。
陸清知接話:“的意思是想吃整個。”
阮雙檸一記小拳頭捶在他上。
“等等,”宋長晏出聲,“你們不會是在打罵俏吧?”
陸清知:“話說得太明白就沒意思了。”
陸老爺子就在眼前,演技當然要用到刀刃上。
宋長晏不想看,轉頭向陸老爺子:“爺爺,我也想吃大蛋糕。”
“去去去,想吃自己去拿。”
“偏心!”宋長晏撇控訴,“我也要吃大塊的!”
宋家和陸家一向走得近,宋長晏是陸老爺子看著長大的,拿他當親孫子待,寵得不行,陸清知剛回陸家的時候,不人暗嘲他的私生子份,宋長晏卻事事站在他這邊。
陸清知一直也照顧他。
宋長晏是獨生子,久而久之,真把陸清知當了自家大哥來待。
他不過是去國外分公司歷練了大半年,再回來,陸哥重擁人,連陸老爺子的心尖兒寶也換了別人。
正演得熱鬧,手機震,陸清知低頭看,是陳宗裕的來電。
前幾天的面會他們聊了聊對主打曲的想法,兩人聊得很是盡興,許多想法不謀而合,對撞出不新靈。
陳宗裕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熱涌上頭的覺了,一有新的想法他就會立刻和陸清知探討,對這次做出熱曲信心十足。
見阮雙檸和老爺子聊得開心,陸清知起,俯肩對宋長晏說:“不要離阮雙檸太遠,別讓不相干的人打擾,我盡快回來。”
兩人離婚的時候,陸清知難得來找宋長晏喝酒,他也是那個時候聽陸清知提過一次,阮雙檸有恐男癥,有點怕和陌生人接。
保護前小嫂子,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
宋長晏嚴肅地點點頭。
沒多久,有人來找老爺子寒暄,多年生意場上的老伙計,老爺子不好推拒,又覺得他們上了年紀的人話題沒意思,別難為小輩在旁邊聽,于是拐杖一拄,站起來:“那邊聊。”
又對阮雙檸說:“別只顧著坐在這兒,想吃什麼就去吃,別著肚子。”
“我知道爺爺,”阮雙檸也跟著起來,手托扶了下老爺子的手臂,“您忙您的,我不著。”
那塊蛋糕都足夠吃了。
老爺子一走,沙發這邊只剩下阮雙檸和宋長晏。
宋長晏雖然是個社悍匪,可對方是他的前小嫂子,關系多有點尷尬,又不喜歡陌生人,他滿是也不知道先開哪張起個話題。
正苦惱著,宋長晏的媽媽遠遠沖他招手,要為他引見鑫達資本的總裁,他猶豫了下,問:“嫂……哦不,小阮,你還要去別的地方嗎?”
“不了,我一直在這待著就好。”
那還行,宋長晏決定快去快回,他那位母上大人是個急脾氣,雷厲風行說一不二,再磨蹭指定要挨上一頓罵。
鑫達資本的總裁五十好幾,說起話來絮絮叨叨,等和宋長晏敲定下周五的時間談最新一季廣告贊助的事,酒都喝了三杯見底。
談完事,宋長晏匆匆再回老地方,只見一對男正坐在那談天杯。
阮雙檸卻不見了。
噴泉邊,青銅雕塑昂首,吐出清泉,細流墜落于水面,發出清脆好聽的聲響。
這邊是個很小的噴泉,被掌大的小水池圈起來,和壽宴主場地的燈通明不同,位置偏,沒有扯燈,黑黢黢的。
因此也十分清凈,本沒人過來。
剛才那塊寶地來了別人,若有似無的打量讓阮雙檸渾不自在,索另外尋個地方。
阮雙檸捧著的小蛋糕,坐在噴泉背面,蛋糕用銀叉分割小塊,一口一口吃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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