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沅沒說話。
覺得好笑,但被蔣抱得不舒服,連笑也悶聲悶氣。好半晌,直至他放松了力氣,才得以抬起頭來,張了張。
還以蔣一個單音節:“哦。”
不肯定不否定,只是接,點頭。
給了就拿,不給也無所謂。
蔣的臉一下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蔣和隔壁小鐘同樣都是出自名門,對比起來,真正出生就是太子爺的小蔣,其實還活得更金貴些。
如果說寫小鐘的時候,是想寫名門貴子修養端莊的一面,溫的一面,那麼小蔣就是一個更真實的、更近于人的“死有錢的”——出正,獨子,家里沒小三,父母恩,驕縱長大,看起來修養溫,其實骨子里該看不起的還是看不起。
這本是純流,如果要一句話總結,除了“姐是個平平無奇結婚小天才”,大概還有什麼,“那些年我和胖妞不得不說的故事”、“是如何征服了我”、“老婆真香”吧。
總之我是越寫越香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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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舒沅其實心里門兒清。尤其是對于蔣最近突然開始頻繁留宿家中而非忙于公務腳不沾地的表現,幾乎不用猜也明白用意。
畢竟,雖然他一向只站在世界中央,永遠意氣風發。但疑似后院起火的焦慮還是會令他有點控制不住緒,而這其中最顯著的表現,就是他開始變得黏人,示弱,小心翼翼。
無論是死活拖著去買早餐也好,“一不小心”剃須刀片劃破下喊幫忙理傷口也罷,甚至于非要賴在床上跟一起辦公,吃飯時候的挑三揀四,這些或許在別人看來是煩人的各種脾氣,對他這種從小到大眾星捧月,實際上極度自我中心且驕傲的人而言,都是無比的讓步。
他無非是在暗示著他的生活離不開。
然而舒沅依舊視無睹,以不變應萬變的沉默或偶爾的順應仿佛牽拉風箏的線,一松一,只不過從前拉著風箏線的人是蔣,如今轉盤卻偏偏到了手上。
“阿沅。”
“嗯?”
是夜。
蔣躺在上,隔著枕頭,淋淋的頭發鋪上枕巾,平時各種各樣發膠塑起的蓬松短發比大多數男都來得長些,他本就有些相,這樣瞧著更有些詭絕的漂亮。
雖然他是極不喜歡別人用漂亮這種字眼來形容他的。
舒沅拿著吹風,漫不經心地開最低檔幫他吹頭,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梳弄他那乎乎的頭發——其實他平時并不這樣賴著,心好的時候他總是自矜自傲,這會兒乖乖貓在旁邊,難得讓種有短暫的溫馨。如果不說話的話,甚至恍惚會以為他們之間還是很多年前最好的時候。
可惜,讓心有所圖的人不說話到底是不可能的。
“阿沅,為什麼前幾天吃飯的時候,別人跟我靠那麼近說話你都不生氣?你不是很討厭那些新聞,每次臉都氣得皺的。”
他安分了沒幾秒鐘,又在沒話找話:“不過你放心,我對們都沒興趣。好無聊,真以為把服往下拉子往上提別人就會湊上去?自己把自己當貨賣。”
舒沅早習慣了他骨子里那傲氣,懶得搭話。
比起搭話甚至更樂意玩他的頭發,而細,永遠不打結不分叉,像是老天爺都從頭到腳偏他。
蔣卻不滿意的態度,腦袋一擺,從手中掙開。
“不吃醋嗎?”他又問,語氣變得奇奇怪怪,“阿沅,你不覺得不開心嗎?”
“你指哪一個?”
“什麼哪一個,你……”
“是前兩年跟你傳緋聞說你包養的明星,還是上個月非要纏著你去度假村的那個什麼什麼劉?結賬的服務員也有很多個,是上次自助餐那次還是去酒莊那次?”
就像是在數廚房里蛋剩幾個,抑或是報數文件頁碼,語氣平靜如古井無波。
然而,明明這才像是夫妻間猜忌全面發的征兆,蔣卻并不生氣。相反,每聽數出來一個,他臉上的興味就滿溢一分,末了,也不顧自己頭發還沒干,便猛地起,一把住。
上那綢睡的前襟登時全被他染得。
而他一雙桃花眼彎彎,盯著不住皺眉的表、試圖別開臉逃避對視的短暫驚惶,近乎惡劣地由衷發笑。
“蔣!你真的很重!”
“喔,”他蹭蹭肩窩,稍微起來些,仍悶聲抱怨著,“阿沅,有時候真的想不明白你腦子里想什麼。們有什麼值得你妒忌的,一個個臉像錐子,打針打得表都做不出來,還以為自己很漂亮,一走近,香水味就嗆得我噴嚏打個不停——”
“好了,你起來。頭發沒吹干。”
舒沅推他起。
他卻像是找到了最好玩的游戲,偏要仗著力氣大作弄,兩個人在床上跟小孩兒似的你推我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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