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過什麼？」李斯琳問藺雨舟：「看黃/片可不算啊。」

藺雨舟被的話堵住，他當然知道隨著時代發展，他這個年紀對異的認知還停留在網上是非常見的，在別人眼裡他是怪胎。他不知道現在的李斯琳是不是也這樣看他：有問題或者心裡有問題，總之就是他不行。

他看著李斯琳百口莫辯，李斯琳卻意識所有聽聞到的關於藺雨舟的事都是真的：「所以藺雨舟，你真的…一點經驗都沒有？這三年多，一點…」 拇指食指起來：「一點，就這一點更新…都沒有嗎？」

第11章 越界（二） 別手

「李斯琳，我們可以不討論這個問題嗎？」藺雨舟說：「不太合適，你覺得呢？」

「哦。那你為什麼不更新呢？」

…

之前李斯琳覺得藺雨舟沒跟任何同學有過任何故事，但又覺得他這種人有故事也不會昭告天下，直到此刻，才確認。探究的目在藺雨舟上轉了一圈，在他的惱怒之下收回。

「你這麼好奇，但卻不提供任何解決方案。」藺雨舟說。

「我能有什麼解決方案？又不能按著你幫你更新…」

「你又不是沒按過。」

「藺雨舟！」這下換李斯琳急了：「我們不要討論這個問題了！」轉想跑，被藺雨舟攔住去路。他們站得很近，藺雨舟微微低頭就聞到潤發間的香氣。他好像被什麼壞蛋附了一樣，可神又很真誠：「可以說我師從於你。但時間太久了，我不太記得清細節了。」

他提起那個吻，讓這個房間突然變得擁起來。李斯琳對他拜拜：「我錯了藺雨舟，我不該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小子現在太嚇人了，你自己看看剛剛那幾句話是你該說的嗎？」

「我應該說什麼話呢？」

「你就應該臉紅啊，然後你的鼻尖說：嗨！這種事沒必要宣揚。或者你可以說你在追求理想，暫時不考慮這些事…」

「可是李斯琳，我也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演員，我沒有劇本。」

「好的，我也沒有。」李斯琳從他邊吸著氣鑽過去，一邊鑽一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剛剛多有冒犯，我再也不關心你的系統了。你到老那天還是1.0不疊代才厲害呢，證明你這個系統能扛。」

藺雨舟氣極手抓，無奈腳底生風，那病歪歪的腰也好像一瞬間好了，靈活一閃，跑回房間。

李斯琳鎖門的時候心砰砰跳，嘲諷自己：真是歲數大了，作大一點就心慌。

他們的假期結束於這場荒唐的對話。

夜晚，藺雨舟躺在床上，一閉上眼就有香氣鑽進他鼻孔，是李斯琳的味道。這香氣擾得他心神不寧，開了燈來找，未果。再關燈，那香氣更盛。藺雨舟默背元素周期表，強下罕見的悸。卻被李斯琳一聲咳嗽破了功。就這樣度過一個難熬的夜晚。

李斯琳投了工作，見到了從前的老朋友們。L的設計總監高沛文、用攝影師羅頌，還有酒吧老闆蘇景秋。過去三年多沒有過固定工作的，上班第一天就被拉去測量三圍。高沛文看著的數據皺眉：「你比從前大啊…」

「我減。」

「減吧，來得及。」

李斯琳從這天開始大量運加控制飲食。白天在公司里啃菜葉子吃牛排，晚上到家啃黃瓜。藺雨舟到家早，準備了飯菜讓吃也不吃，拿一黃瓜坐在餐桌邊，承常人難以忍的酷刑「聞味當吃」。

把藺雨舟做的菜拉過來聞一聞，再回去，然後啃黃瓜。

「你在做什麼？」藺雨舟問。

「減。」

「你不胖。」

「我的工作說我胖我就胖。」

李斯琳機械地吃著黃瓜，一副「超然」模樣。藺雨舟幾次邀請，都被拒絕：「不要給我扔糖炮彈了，我是經得起考驗的。」

藺雨舟沒做過需要節食的工作，他不太理解。他跟李斯琳闡述自己的觀點：「我認為人是有高矮胖瘦的，所以模特也不應該嚴格按照一個標準去挑。你們應該展示的是這件服適合多種類型的人穿，而不是只適合瘦人穿。我覺得我姐夫的理念需要更新了。」

「我的工作是讓那件服穿起來很。還有，你姐夫賊著呢，他招了大碼模特…有大碼系列…」

「哦。」藺雨舟思索良久：「那你可以做大碼模特。敞開了吃，反正賺的錢都一樣，自己開心最重要。」

李斯琳差點把黃瓜屁丟向他，這傢伙氣人啊。可藺雨舟卻說他是認真的，他覺得做大碼模特應該也好看。

「你覺得你覺得，你覺得的重要嗎？」

「不重要。」藺雨舟嘶一聲：「這道菜有點辣，但比上一次好吃。」

李斯琳不信，嘗了一口，又嘗了一口：「不辣啊，但確實好吃。」意識到自己中了藺雨舟的圈套，哼一聲丟下筷子。

晚上出去跑步，十公里，在九點後出門，小區周圍人清靜。藺雨舟也換了服跟在後，說是雖然北京治安好，但怕李斯琳不了的，白啃黃瓜了。

「你跟不上的話我可不等你。」李斯琳一邊拉一邊說。高長，是運的一把好手。不然當年也不能在異國街頭追劫匪。

「跑著看。跟不上你我就不跟了。」藺雨舟謙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