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琳一邊頭一邊看著整齊的行李箱嘆:「藺雨舟你真的…我爸都沒你細心。你收拾這麼整齊,到了酒店我嘩一拆,全啦。」
藺雨舟拿起一個個小袋子給展示:「不會的,你找起來也方便。」
「哦。」
」所以,你好好玩。我覺得或許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常態了,你喜歡看世界,那就去看,我在原地等著你。」藺雨舟說:「或者我也可以打報告,只是不知道會不會被批準。但是我也問過,會有一些世界的流研討,每年所里都有名額參加,好像家屬可以自費。」
「家屬的定義是…領證的?」
「關係也算吧?我沒問清楚。」
李斯琳坐在他對面,笑盈盈看著他:「藺雨舟啊,你為什麼力這麼大呢?你同事到底是怎麼嚇唬你的?一個人不能陪另一個人旅行,關係吹了?還是怎麼?」
「不能同行,本來就是憾。我不想刻意忽略這種憾。」
「國外不能同行,國倒是可以隨便走呢。祖國那麼大,走得完嗎?」李斯琳坐在自己行李箱子上,看著藺雨舟:「出發,是一種狀態和心境,是在國還是國外,對我來說沒有本質區別。你不必因此徒增什麼力,這本不重要。」
講完,人湊到他面前,輕吻他:「重要的是,我知道我玩夠了會回來,你也知道我玩夠了會回來。只要這種信任和想念還在,那咱們之間就不會失衡。」
「這就是大三歲的智慧嗎?」
「這是天生的智慧。」
藺雨舟一邊希李斯琳去玩,一邊又不想在剛剛開始的日子就跟分開。他要的分外急切,給的也十分徹底。
他們像置無人的沙灘,浪一波一波襲來,沖洗他們的,帶給他們溺水的覺。這浪,來自,也來自。
李斯琳即將遠行了,而岑嘉容馬上歸來。從前心裡有那麼多不確定,卻在即將遠行的前夜消失殆盡了。他們沒有做過什麼特別的事,卻有了推心置腹掏心掏肺的效果。信任在細水長流的日子裡,終於生了。
第二天天不亮,藺雨舟打車送李斯琳去機場。
在車上他說:「我覺得咱們買車得儘快提上日程了。」
「咱們?」
「對,咱們。主要是什麼呢,合資買一輛車,你能開我也能開,有什麼事很方便,比如今天去機場。」
「打車不方便嗎?我現在覺得打車很方便。」
「不方便。」藺雨舟搖頭,拿出手機給發消息:「我本來還想跟你說話,可在別人的車上,當著陌生人,我什麼都說不出來。」發完示意李斯琳看手機。
李斯琳撇撇。藺雨舟這個人呀,真的不指他會有多外的。那計程車后座上說悄悄話親親我我膩膩歪歪的多了去了,師傅能記得哪個是哪個?當然,自己也不太喜歡,覺像被監視。
「你想說什麼?說吧。」
「我想說,你好好玩。我等你回來。」
「哦。沒了?比如會想我之類?」
「我會想你。」
兩個人發消息,有點像在做賊,但又讓人覺得甜。李斯琳關機之前給藺雨舟發了一條消息:「我昨天開始忽然不在乎你對岑嘉容同學曾經的了。」藺雨舟呢,沒太吃這句話的意思,以為李斯琳在患得患失。
下了飛機跟藺雨落及高沛文講起藺雨舟在網約上說的那句「咱們」,順道跟遇到的人「薩瓦迪卡」。藺雨落問聽到「咱們」二字作何想,李斯琳說:「言不必多,二字足以。」
有人言語沛,口吐蓮花,生得一張會哄人的,將人哄得團團轉,絕時候卻也最無;有人天生寡言,一句是一句,一句頂一萬句,不至於多聽,但說來都算數。李斯琳顯然更吃後者。
三人談笑著出機場,看到前面一個小分隊,其中有一人很悉,相親的周楊。這世界巧合太多,李斯琳好說歹說制止了Wolf等人的同行,卻在機場到了這麼一位小心眼兒的爺。
懶得應酬,小聲一句:「快走。」那周楊眼尖,一眼就看到:「相親對象李斯琳,你躲誰呢?」
他來者不善,帶著挑釁的意味,李斯琳躲到高沛文後掐腰:「來,姐妹,到你了,打發他走。」
高沛文才懶得湊這個熱鬧,人向旁邊一閃,抱著肩膀看李斯琳攆蒼蠅。
「這麼巧啊。」李斯琳說。
「你也可以說命中注定。」
「你別噁心我了。」李斯琳就差手打他,又賤又惹人煩。
周楊依舊冷臉,走的時候卻不忘記跟高沛文和藺雨落點頭,好像多一樣。以為就此分道揚鑣,泰國之行再不會遇到,不想在酒店前臺,們到的時候,服務生正對著那一行人薩瓦迪卡。
「我出門沒看黃曆吧。」李斯琳小聲嘟囔。藺雨落則覺得好玩,覺得這倆人還真有點孽緣。那周楊遠不及自己弟弟,當個備胎總是可以的。藺雨落對自己弟弟就是這樣自信,管你是什麼老總,在眼中,都代表著不行。
為了避開再見周楊,三個人晚出早歸,反正他們是公司團建,有統一行,只要掌握規律,總能避開。
岑嘉容回來那天,大學同學一起去機場接,藺雨舟也去了。他們在人群中,舉著小牌子:歡迎岑同學歸隊。他們是大學時候就玩在一起的人,見證了彼此青春期的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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