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得裴川的同意,聶歡很高興。
“那你忙吧。”
坐在辦公室沙發上,隨手拿了本書,“我自己會打發時間。”
“要是困了就去裏麵休息。”
“好,我會自己看著辦的,你不用管我。”聶歡笑意盈盈,“我又不是小孩子,會照顧好自己的。”
“嗯。”
習慣地抬手,想一麵前之人的頭發,及到聶歡含笑的眼神,那隻手終究還是沒落下去。
公司的事很急,還有很多文件等著看,裴川沒再分心。
空氣一時之間安靜了下來,隻有紙頁翻的聲。
一開始,聶歡隻是時不時看一眼裴川,後來,發現自己的視線沒對裴川造幹擾,也就沒再裝模作樣,明正大地看著他出神。
裴川的值自不必說,不然聶歡也不會這麽多年對他念念不忘。
高的鼻梁,架著銀框眼鏡,薄微抿,又斯文。
聶歡腦子裏想起的,卻是以前的裴川,那個時候的他還很青,高興或者不高興,都寫臉上。
不像現在,緒斂,很多時候本猜不他。
明明人就在邊,卻又像隔著千山萬水。
時間帶來的閱曆做不得假,不知什麽時候起,裴川已經變了穩重的模樣。
這一刻,聶歡有些茫然,重新和在一起,裴川真的不後悔嗎?
可蹉跎了這麽多年,確定能讓自己心的人隻有裴川,想共度餘生的人也隻有他。
他們是彼此的初,意義非凡。
所以,這一次絕對不會再放手了。
想著想著,隨手翻了幾頁,聶無憂的照片赫然映眼簾。
照片很小,隻有手心那麽大,被書的主人當了書簽,平整地卡在書裏。
一個念頭猛地闖聶歡的腦海,像這樣的“書簽”,他還有多?
辦公室裏的書至有幾十本,是不是每本裏麵,都藏著一個聶無憂?
細的疼痛在心裏泛開,逐漸蔓延。
嫉妒來得迅速而又猛烈,離開的那幾年,聶無憂了本該屬於的一切。
用力地掐著大,調整自己的緒。
聶歡安自己,他和無憂在一起了那麽多年,有照片也是正常的,隻要以後不和無憂接就好了。
而且裴川親口承認的,他隻是把無憂當替,從來沒過。
從始至終,自己是裴川唯一過心的人。
把照片放回原本的位置,就當從來沒看到過。
不聲地看了眼裴川,他的心思都在工作上,完全沒發現的異常,聶歡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
有些失落,又有些委屈。
那幾年沒找男朋友,裴川卻開始了新的,而且還是和聶家人。
心酸得不行,可不能抱怨。
怕再次失去裴川……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半夜的時候突然下起了暴雨。
電閃雷鳴,豆大的雨滴拍打在玻璃窗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靜極大,把沉浸在工作中的人拽了出來。
看了一眼沙發上的聶歡,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睡著了。
裴川起,走到沙發邊。
見聶歡皺著眉,睡得極不舒服的樣子。
遲疑片刻,還是把人抱了起來。
“你工作結束了?”聶歡睡眼惺忪,蹭了蹭男人的膛。
裴川僵了一瞬,“嗯,沙發睡著不舒服。”
快步走進休息室,剛把人放床上,聶歡的手臂纏了上來。
“你去哪?”
裴川握著的手腕,想把聶歡的手拿下來,“不去哪,今晚我睡外麵的沙發,你快睡吧。”
“我現在是你朋友。”
聶歡手臂收,喃喃低語,“我就在你麵前,你確定要留下我一個人嗎?”
裴川愣怔了一下。
正是這幾秒的遲疑,聶歡拉低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我們要結婚了,做什麽都可以的。”
裴川想把人推開,聶歡瞬間紅了眼,“你是不是不我了?”
“。”
“那你為什麽拒絕?是因為無憂嗎?”
裴川神微變,“和無關。”
“那是什麽原因?”
“我想留到婚後。”
“撒謊。”
聶歡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直流個不停,“你是不是喜歡上無憂了?”
不想再聽到這個名字,裴川捧著聶歡的臉,吻了下去。
眼鏡被隨意地扔在床頭櫃上。
較勁的男,互不相讓。
裴川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他和無憂真的完了。
再也沒有以後了。
走的時候他拿了一摞錢摔她臉上,罵了一句婊`子無情。 她點點頭,然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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