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嚴肅的看了眼梁玄：“怎麽忽然想起他？”

    裴錦川這個人，難道不應該是，不管誰都不願意提起的存在？

    顧眠不願意，梁玄應該也不是太願意吧？

    所以梁玄現在提起裴錦川，是什麽意思？

    梁玄：“他帶你走的時候，你清醒嗎？”

    顧眠：“……”

    聞言，挑眉看了梁玄一眼！

    “你什麽意思？”

    帶走的時候。

    自然聽出來，梁玄此刻問的，是裴錦川將從遊上帶走的時候。

    說真的，那個時候的顧眠其實是不清醒的。

    恍恍惚惚的……

    梁玄：“你還記得不記得，他來的時候，你的手到底做了沒？”

    顧眠：“……”

    聞言，眉心徹底擰。

    思緒，也在此刻混。

    做了嗎？

    隻是記得，那些麻藥被推進裏，的意識也因此變的模糊起來。

    至於後麵發生了什麽，其實記不太清楚的，隻是恍惚間，聽到了裴錦川。

    至於那個時候自己的手到底做了沒！

    顧眠搖頭：“我不太記得了，你什麽意思？”

    梁玄：“……”

    不太記得了！

    所以那時候顧眠是打麻藥的。

    梁玄：“當時在遊上的人，全部都死了。”

    顧眠：“什麽意思？”

    都死了！

    這一點顧眠是知道的，後麵裴錦川都告訴了，他說，他將那些人全部都殺了。

    還說是因為那些人要傷害，所以他將那些人全部都給……

    現在梁玄這麽說。

    顧眠疑的看向他，眼底的緒也在此刻越來越深！

    “你想說，弄到我孩子的人，不是你的母親，而是裴錦川，對嗎？”

    梁玄：“眠眠。”

    顧眠：“……”

    梁玄了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

    這人畢竟是牽扯到兩個特殊的人，一個是自己的母親，一個是裴錦川。

    弄掉的孩子，都是有機的。

    隻是此刻這話從梁玄裏說出來，顧眠明顯不會相信。

    顧眠深吸一口氣：“梁玄。”

    “我知道，因為那個人是我的母親，所以我現在說這話，你認為我是在為開。”

    “但顧眠我告訴你，我不是，我沒有！”

    他是真的沒有。

    顧眠：“這些，是你母親的人告訴你的對嗎？”

    要麽是梁老夫人，要麽是邊的人。

    梁玄沉默的看著。

    見他不說話，顧眠再次開口：“所以你相信，對嗎？”

    梁玄：“……”

    相信嗎？

    對於自己的母親，別的事梁玄大概還敢說相信，但是在這件事上，他其實也沒有把握。

    唐管家說，自己的母親在最後的關頭後悔了。

    在這一點上，其實梁玄並不是太相信的。

    後悔嗎？

    要說後悔的話，梁玄覺得後悔的可能並不大。

    “眠眠。”

    “梁玄，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麽嗎？”

    梁玄剛開口想說什麽，然而話還沒說出來，就被顧眠直接打斷。

    看著他，一字一句說道：“盲目的相信，盲目的自以為是。”

    對，盲目！

    提起‘盲目’兩個字，顧眠甚至有一的咬牙切齒。

    曾經裴錦川對裴悠就是各種盲目的相信。

    那時候的裴錦川真的太相信裴悠了，不管裴悠說什麽，他都相信。

    所以現在顧眠最討厭的就是誰對誰盲目的相信。

    “就因為是你的母親，你也自認為自己很了解，所以相信。”

    “我不是。”

    梁玄搖頭。

    “那你有證據嗎？事都確定了嗎？”

    裴錦川，是有可能弄掉孩子的，這段時間和唐宴在山裏的時候，這件事顧眠其實也想了很多。

    裴錦川，是真的有可能做出那種事的。

    畢竟他那段時間……

    他甚至還要讓自己忘掉一切，弄掉一個孩子算什麽？

    可此刻，這話從梁玄裏說出來，……，就會很不舒服！

    因為他會這麽說，也就意味著，他潛意識裏，其實是相信他母親的。

    這種苦，顧眠真的吃的太多太多，也吃夠了。

    “梁玄，你大概還沒意識到，我們之間其實並不合適了。”

    “你……”

    “確實不合適！”

    顧眠又補充。

    “這不是你的問題，而是我的問題。”

    就這麽直接的，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在了自己的上。

    而顧眠說的也是實話。

    “我現在對很多的關係都非常敏，尤其是一些莫名的親近。”

    母子之間的關係，更是敏，甚至到了反的地步。

    就算此刻梁玄告訴說，他並沒有相信他的母親。

    可他在提起這件事的立場上，卻也讓顧眠覺到了他對於自己母親的信任。

    就算梁玄一而再的說不是，可……，依舊不相信！

    甚至抵到了極限。

    梁玄捕捉到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厭惡，心口莫名一窒。

    上前，將顧眠擁懷中：“怎麽老是說糊話？”

    顧眠：“我說的是實話！”

    “你要證據，那我就將所有的事搞清楚再說。”

    “清楚不了。”

    顧眠淡聲道。

    因為梁玄和他母親的事，永遠也清楚不了。

    就算過了這一茬，未來還不知道會有什麽事！

    “梁玄，我真的累了，我不想應付這些關係，你知道嗎？”

    這一刻，顧眠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是前所未有的疲憊。

    這種覺，大概隻有真的經曆了那些的人，才會明白那是一種什麽樣的疲憊！

    顧眠是本能的，從潛意識裏厭惡這樣的關係，這種厭惡，幾乎無法改變。

    也沒辦法克服！

    梁玄也知道顧眠到底經曆了些什麽。

    “我知道，我都知道，那就不應付，不往，嗯？”

    顧眠：“曾經，我也努力過。”

    為裴錦川努力過。

    可最後得到的……

    人都說，一個人心裏要是有那個男人的話，會願意為那個男人妥協。

    也會願意為那個男人做一些改變，甚至為那個男人，去討好他的親人。

    可最終……

    “這是一輩子的事。”

    值得與否？

    曾經對裴錦川，現在顧眠隻能說一句不值得。

    而梁玄，不管值得不值得，顧眠都不願意了。

    因為那種關係對來說，往就是一種痛苦，現在的，甚至都不想去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