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周夫人握住沈棠的手,低頭瞧一瞧春蔥般的手指,「又又的,看著是不曾吃過苦……算帳都學會了嗎?晏兒可是通算的。」
「不能跟二公子比,但算算家裡的帳當無問題。」
作為學過高數的人,真的太謙虛了。
周夫人怔了怔,覺沈棠沒有說謊,故而倒不想出題了,今日來也並非真的要替太夫人把關,是想來破壞這樁親事的,因岑家與沈家結親全無好,只是為還人,那作為表親的周家,更是一定點好都沒有,但岑家跟徐家結親就不一樣了,徐家是皇親國戚。
與徐家結親,等同於有了皇后,太子做靠山,這是京城多家族夢寐以求的?到時若了,的丈夫也不會再是個五品下。
周夫人心裡有算計,裡卻誇讚:「算家裡的帳也不容易的,沒想到你學得那麼快,菡兒,你可聽見了?還不來向你這未來表嫂討教討教!」
周菡聽從,過來對著沈棠作揖:「請姐姐教教我吧!」
這是哪一出啊?
沈棠覺得莫名其妙,但來者是客,多得給點面子,問:「你之前學了多?」
周夫人見狀找了個藉口與康嬤嬤道:「你帶我去四轉轉吧,這宅子我許多年前來過一次,都不記得是什麼樣子的了。」
二人漸漸走遠。
是時候了。
周菡看著拉著算珠的沈棠道:「瞧姐姐現在的模樣,我倒是想起一個人,的算數也很好。」
「誰?」
「徐元淑徐姑娘。」
沈棠不認識。
周菡解釋:「是英國公府的千金,姑母是皇后娘娘。」
察覺到了一不同尋常的氣息,沈棠停下手問:「這位徐姑娘跟你關係很好嗎?」
「跟我倒不是,是跟……」周菡吞吞吐吐。
沈棠笑了笑,手拿起桌邊的茶壺給倒了一杯茶:「是有什麼為難之嗎?你不想說可以不說,我也不是非要向你打聽的,畢竟我也不認識。」
不打聽怎麼行呢?
周菡著急:「跟二表哥認識。」
哦,原來如此。
馬上猜到了周家母倆前來拜訪的原因。
若非已經做了選擇,可能會裝傻,但現在這種況對來說卻是個好機會,沈棠輕嘆口氣:「當初二公子被點為狀元時,我也想過,定有許多姑娘慕他,想嫁他為妻……你說的這位徐姑娘,大抵也是如此吧?聽這家世,確實是不像我高攀了岑家呢。」
周菡是來做破壞的,可見沈棠這樣又有些不忍,安道:「你其實條件也不錯,就是與徐姑娘相比著實是差了點,倘若不是嫁給二表哥,嫁給普通公子那是足足有餘。」
沈棠好奇問:「普通公子是怎麼個普通法?」
「比如六七品員家的公子……」
「真的配得上嗎?」
「那,那**品吧,」主要是父母雙亡,又沒有兄長支撐門楣,不然鐵定是足夠的,周菡結道,「或者,或者嫁富商必定可以。」
沈棠擺擺手:「周姑娘你別再說了。」
周菡也發現越說越慘,便閉了。
沈棠沉默片刻問:「二公子很喜歡那位徐姑娘嗎?」
周菡道:「我覺得是,因為京城也只有徐姑娘配得上二表哥。」
若是真的,那岑晏的表現倒更合合理了。
他心裡有意中人,卻因為與沈家的事而無法得償所願,自然對這個陌生的子不會懷有期待,會很苛刻,沈棠想了想,問周菡:「那位徐姑娘平常可花鈿?」
周菡:?
第8章 008
沈棠又問:「你難道沒有見過這位徐姑娘?」
「當然見過,」周菡一頭霧水,「我只是不知姐姐為何這麼問……不過徐姑娘是不花鈿的。」
沈棠立即對岑晏喜歡徐元淑的事信了七八分。
難怪他討厭花鈿呢,原來心的子不它!
沈棠繼續撥算珠:「我教你算帳吧。」
眼前的人反應有點奇奇怪怪,周菡不準,小聲問:「姐姐你打算怎麼辦?我是喜歡你的,但我覺得二表哥若不喜歡,只怕你嫁給他,將來也會和離……一旦和離,要再嫁可就難了。」
沈棠道:「我會好好想一想的。」
周菡給出主意:「你可以退親。」
這就是的目的。
沈棠顰眉:「可我一個弱子,退親之後去何呢?」
「這……」周菡眼珠一轉,「你還是可以住在京城的,岑家欠了你沈家人,你可以請姑祖母跟表舅母將這宅院送給你,們一定會同意!」
沈棠也相信們會同意。
可一住宅能保證什麼?在安州見得多了,無權無勢在這時代會活怎樣,很清楚,何況,跟沈寧還是子,比普通男子更容易到迫。
所以一住宅遠遠不夠……
沈棠拍拍周菡的手臂:「多謝你,周姑娘。」
見如此真誠地向自己道謝,周菡有些慚愧,低聲道:「這有什麼好謝的,我希你不要怪我……我只是想說些真心話,我不希二表哥如此憾。」
沈棠點點頭:「我明白。」
完了任務,周菡見母親回來,就出讓放心的眼神。
周夫人很高興,又誇了沈棠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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