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被撈回原位，男人十分惡劣地報復，咬著耳朵低語：「到我了。」

......

早上鬧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慕檸疑得到證實，是八塊，不是六塊。

而且躺著不能繃，他那會是故意繃起來讓的！

出門時謝杭壹說要送，慕檸堅決拒絕，現在，不對，今天一天都不想再看見這個人。

直到進公司，慕檸還一肚子說不清的氣，盧瑤迎過來，看見後愣了愣，隨即不好意思指脖子：「慕總......」

慕檸迅速反應，用手捂住，語氣還算冷靜，「去幫我找條巾，謝謝。」

人一走，咬牙切齒給某人發消息，「謝杭壹，你今晚睡沙發！」

喜歡個屁，是心被豬油蒙了才要喜歡他。

等盧瑤拿過來巾，圍著看不出來痕跡才放心幹活。

招投標會下午兩點開始，用不著去，但為表誠意，慕檸仍是要跑這一趟。

下樓時見抱著資料的柯瑜在前臺登記，似乎有應，回過頭，看見慕檸下意識鞠了個躬。

慕檸頷首，繼續往前走。

上車後給梁東發消息，讓他不要怠慢輕視，如果合適可以考慮簽下來。

梁東二十分鐘後直接打過來電話，「慕總，這是虞蒙那邊的人，您之前是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

「那您還？」

梁東不理解，優秀藝人那麼多，這個孩被雪藏一部作品沒有，年齡又不占優勢，為什麼要簽？而且簽下等於跟虞蒙作對，跟吳家作對，實在是不值得。

慕檸淡定回：「梁東，我只是讓你看看，你不要戴有眼鏡，只從外貌和能力評判就行。」

「可是......」

「我知道，沒關係，總要有人走這一步，我們來走就是了。」

梁東沉默許久，最後點頭答應下來。

抵達招投標現場，慕檸見著了意想不到的人，吳瑞。

慕檸知道虞蒙傳是競爭對手，也不敢掉以輕心，虞蒙傳規模中等，其實沒有什麼實力吃下這個項目，但他們後有淮宇集團。

正式場合，吳瑞穿得人模狗樣，邊跟著兩個慕檸不認識的人，想來是虞蒙高層。

走近，雙方客氣招呼，吳瑞細小的眼瞇一道：「慕總真是難得一見。」

自從謝杭壹幫關閉各種添加方式後吳瑞沒再加，但是電話打到過總經辦，慕檸當時在開會，後來盧瑤問要不要回，慕檸沒理，吩咐以後再有就找理由推掉。

慕檸扯出笑容，「這不見到了？吳總，期待貴公司的方案。」

這種招標人只看一分，剩下九分看實力，慕檸不敢說有九分實力，但是打虞蒙還是打得過。

至於人......在這方面做得還不夠，但不是沒有。

要是吳瑞後實力強大到拿下這次招標，慕檸也輸得起。

跟著慕信瑞這麼多年，人世故這個商場慕檸看，輸了不會像小姑娘氣得跳腳，怨天怨地。

幾人一起走進候場大廳，位置剩得不多，慕檸被迫與吳瑞坐一塊。

駱修竹和工作人員早帶了材料在前臺審核，他們坐後排只是個觀眾。

吳瑞探過和搭話：「慕總今天氣很好，看來是有竹。」

慕檸坐得筆直，「謝謝，盡力就好。」

「慕總，我有個合作，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慕檸禮貌問：「什麼合作？」

「一個選秀綜藝。」吳瑞直接拋收益，「GG投資收，門票，打投，還有報名費以及團後的經紀費，我們可以五五分。」

慕檸自然知道選秀綜藝是什麼，沒想過。

吳瑞：「至於出道人選，慕總公司新簽不年輕藝人，這是他們臉的機會，慕總，如何？」

慕檸安靜了兩分鐘，似乎在思考，隨後說：「吳總可以讓人直接對接我們相關工作人員，要是項目可行，我們會考慮。」

客氣推拒的說辭，吳瑞臉當下沉下來，卻又因慕檸份不敢多說什麼。

很快調整好，吳瑞臉上重新堆起笑，「聽說慕總這幾年一直在國外，回國後還適應嗎？」

慕檸手機正巧來了消息，謝杭壹說來接，回覆：【我不確定晚上有沒有事。】

【陪我吃個飯，吃完陪你加班。】

慕檸失笑，回了個好。

再轉回來回答吳瑞問題：「還好。」

吳瑞對的怠慢並不生氣，繼續說：「中外文化差距大，要我說還是咱們國好，山好水好人也好，慕總說是不是？」

說著話，人不斷靠近，甚至越過中間扶手。

慕檸皺起眉，挪了挪位置，但吳瑞恍若未覺，接著靠近，一口因為吸菸過多的黃牙咧開，「慕總今後有沒有什麼計劃？慕董可就你一個寶貝兒，想必對婿的人選十分嚴格。」

慕檸聞言側眸，眼裡現出瞭然。

吳瑞見看他，興致高昂兩分，「咱們這種家庭大多不由己，特別是你們孩子，婚姻大事全由父母做主，實在委屈。」

「雲雍和淮宇早些年也是一家，如今咱們兩家分占北城一二，要是能夠合作，全中國市場不在話下。」

吳瑞話說得直白，著慕檸目可以算火熱：「慕總有沒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