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樓不是白買的，顧淇走在前面，領著他們往上。

一樓是餐廳，地下一層開了酒吧和臺球廳，供一幫人沒事兒的時候在這兒玩。

再往樓上走，嘈雜的音樂和晃眼的燈都逐漸消失。

白熾燈明亮，牆壁隔音，燈板和燈板架繞著牆擺滿角落。

林念掃了一眼，面積大概快五百平，層高六米，有直角牆，無影牆，箱、反板等專業設備一應俱全。

“小李。”顧淇喊來一個工作人員，“給化個妝，找兩套服，拍一組試試。”

他拉開個凳子坐下，盯著林念的背影，咂兩下，好半晌有些疑道，“總覺得有點眼呢。”

“是不是之前拿過什麽獎啊？”

半天沒人理，顧淇回頭一看，有的人已經雙分開，仰頭半躺在懶人沙發上，眼睛都快閉上了。

顧淇嘿了一聲，“昨晚狗去了？來我這兒睡覺的？”

江淮掀起眼皮，冷淡地出一個字，“滾。”

“你這破脾氣啥時候能收一收。怪不得你爹要把你扔出去呢。”

顧淇在他旁邊坐下，“什麽時候回家啊？都不能明正大約你，寂寞。”

“看況吧。”江淮敷衍道，橫起手機打遊戲，“反正在家也是刑。”

顧淇點點頭，還是沒忍住，“這妹妹真不是豔遇？又純又的，最近可火這種類型。”

江淮頓了兩秒，垂著眼在屏幕上點點劃劃，“人家未年。”

這就是有想法的意思唄？

顧淇拖長尾音“哦”了一聲，一副“我就知道”的了然樣，“說得像你年多久了一樣。”

更多八卦還沒來得及探聽，余瞥見小李帶著做完妝發的人出來，槍口就啞了。

“……。”

江淮垂著眼專心打遊戲，被顧淇一直用手肘捅來捅去幹擾，煩得要命，抬眼就要罵人，視線掃過攝影棚前，卻驀然頓住。

頭頂黑發編了兩小辮，尾端順著烏黑的長發下來，白的羽做發飾，點綴編發。

也許是造型師為了合的氣質，依舊是一白，不過比原本的棉麻致很多。

吊帶下擺有兩層，外層是鏤空的白紗，繡著細碎的圖案，裡層是反的面料，隨著作和燈的變幻閃著星點芒。

肩帶在肩頭上綁了兩個蝴蝶結，的鎖骨不再空，掛著一條白蝴蝶choker。

造型中最顯眼的是，背後戴著一對巨大的天使羽翼。

眼線上勾，腮紅很淡，手臂上繪著一次紋，黑藤蔓從手腕一直蔓延到大臂，纏繞著鎖骨上的蝴蝶。

像被荊棘和藤蔓綁在十字架上的天使。

純潔又妖冶。

全場都屏息，空曠的場地雀無聲。

直到林念自己也有些迷糊地問，“這套是拍商用，還是拍寫真？”

顧淇回神，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都不是。這是我的創作。”

這套造型是他某天忽然想嘗試的，想拍一組末日天使，畫了草圖定製服和道，但讓所有認識的人試了一遍，都沒有他想要的覺。

唯一沾點邊的是喬薇，但不願意把紅頭髮染掉，遂作罷。

小李幫林念理著擺，猶豫道：“這個月的商用已經拍完了，只有這套服還沒人穿過，Amy姐就說讓試試。”

“很適合你。”

顧淇沉默好片刻，指揮著調燈，毫不吝嗇地誇獎。

林念站在聚燈下的那一瞬間，他甚至有種，這套服就是為而生的錯覺。

“但是，還有很重要的一點。”

“這組照片的設定是天使因為私而墮落，生出黑藤蔓。所以需要有男出場，還可能涉及到一些親作。”

“比如吻手指，咬結什麽的。能接麽？”

“可以。”林念沒什麽緒地應著。

反正都是工作，公私分清就好了。

顧淇比了個ok的手勢，握著相機，回頭看還坐在沙發上的人，偏頭示意。

“去。”

作者有話說：

江淮：？

下章高低給孩子們整點吃！

（今天也努力加更了！在線回收廢棄豬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