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殷殷看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齊觀南卻挪開了眼神，一邊往裡面走一邊問：「你想了這麼幾日，就來我這裡問這個？你若是敢，便去折國公府里直接問就好。」

齊懷瑾瞬間了脖子，「我不敢，我還不能給阿蘿承諾。」

齊觀南聞言，好奇的回頭看了他一眼，「既然如此，你又要求我什麼呢？」

齊懷瑾：「皇叔——我真的很阿蘿。」

他認真道：「我想要你問問阿蘿……能不能等等我，我才十五歲，我尚且不能掌握大局，我不能——」

齊觀南皺眉，「你如今這般的模樣，左顧右盼，猶猶豫豫，什麼時候才能掌控大局呢？懷瑾，你已經不是孩子了，阿蘿的子都比你強。」

即便自己沒有歡喜上阿蘿，也不能將人給這麼個人。

他護不住阿蘿。

齊觀南再次大步流星往裡面去，齊懷瑾唉聲嘆氣的跟上，念念叨叨，「可是皇叔，你們不能著我這麼快就長大樹，我如今這般的境地，朝堂如此的格局，我怎麼可能只娶阿蘿一人？」

即便父皇那麼個，他不是還有好幾個嬪妃嗎？

娶們進來的時候，他的子都不能了，何談床幃之事？他的那些嬪妃們還不是擺設。

他將來也可以如此。但他不可不娶，不納，他是太子，是儲君，是需要維護天下安穩的。他真是不明白，為什麼阿蘿單純些不懂也就算了，皇叔這般的通之人也不懂，也著他。

齊觀南一眼看穿了他的念頭，直言道：「但你父皇以□□人，引得諸位貴妃傾心相待，全然沒有你這般異想天開，想要兩全其。」

「即便你真的待阿蘿始終如一，但阿蘿家裡不過是新貴，再過幾十年才能變世家，你如此將放在後宮，便如同火上烤，你的后妃們一旦聯手欺負，你能為出頭？還是讓為了你妥協咽下委屈？」

齊懷瑾一時愣住，好一會兒才道：「我絕不會，絕不會——」

齊觀南一雙利眼看過去，「絕不會什麼？」

齊懷瑾心裡一虛，臉煞白，癱坐在椅子上不彈了。

他想，他好像真的不能承諾。

但真的真的，就要這樣放棄阿蘿了嗎？

他難得要命，正要再求皇叔出出主意，卻眼睛一尖，看見了皇叔手上有什麼東西。

好悉！他忍不住去拿，但皇叔往後面退了一步，他撲了個空，隨後好奇道：「皇叔，你手上是簪子嗎？」

齊觀南是故意給他看的。

齊懷瑾一說，他便將手裡的簪子拿了出來。

齊懷瑾便臉更加煞白，「皇叔，這簪子是我送給阿蘿的，怎麼在你手上？」

他踉蹌幾步上前，跌跌撞撞過去，抖著手從皇叔那邊拿走簪子，啞聲道：「沒錯，這就是我送與阿蘿的。把這個給你了？」

齊觀南淡淡嗯了一句。

「是。」

齊懷瑾放聲大哭起來，「阿蘿這是要與我決裂嗎？竟然將我送與的簪子還了回來。」

齊觀南：「嗯。」

齊懷瑾大為悲痛，再忍不住，起袍便走了出去，「我要親自問問阿蘿到底是什麼意思。」

齊觀南沒有追。他只是靜靜的等在屋子裡。

這般小兒的作態他是沒有的。他儒雅穩重，應當坐在屋子裡面等懷瑾哭著回來。

但沒一會，他就坐立不安，而後追著齊懷瑾走了。

王德貴在後頭看著他越走越快，最後都跑了起來，毫沒有平日裡的風流氣質，便不由得慨：在王爺的心裏面，太子殿下應當是他最為看重的人。

所以才能如此不顧形象地為太子殿下忙活。但是王爺常年在外不懂京都的人世故，他王德貴可不能不懂。

於是給五皇子送去了郊外莊子上剛送來的大蝦，又給六公主送去了庫房裡的大刀。

送完之後十分滿意：瞧，這個王府裡面沒有他遲早得被人記恨。

……

另外一邊，齊懷瑾已經到了折國公府。

折思之連忙出來親迎，「殿下，可是出了什麼事？」

齊懷瑾對待他還是很恭敬的，「伯父，不要如此多禮，阿蘿可在家中？我找有事相商。」

折皦玉早在太子進門的時候就被告知了。心中一，一溜煙的跑了過來，然後就看見他手上拿著的簪子。

啊！這麼快被發現了！得好好想想怎麼解釋。

哎，不想這麼快刺激懷瑾的。

支支吾吾，「你看見簪子了啊。」

齊懷瑾紅著眼睛點頭，「你是想要跟我一刀兩斷嗎？」

折思之：「……」

這就不是他能所聽的了。他倒是也不擔心阿蘿會在太子面前吃虧——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只是也沒有退出去太遠，只是靜靜的站在不遠給阿蘿撐腰。

但折皦玉卻聞言舒出一口氣：太好了，看來懷瑾還沒發現。

就道：「我不是要跟你一刀兩斷，我只是覺得……覺得我們只能繼續做朋友了。懷瑾，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齊懷瑾：「可我不願意只跟你做朋友，阿蘿，我一直想問問你，如果我以後能做到你所想我做到的，你願意等我嗎？」

三年五年……他一定會很努力很努力的為了所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