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梨臉微變,將卡收回。
“士,請問還需要辦理住嗎?”
“不需要了。”
被顧宴禮搞得一肚子火,沈晚梨現在急需要一個能夠傾訴的人,聽大罵狗男人一萬遍。
……
二十分鐘后,奧源公寓。
楚曉曉剛一打開門,就看見沈晚梨一臉頹喪:“曉曉!我難!”
在沈晚梨講完今晚發生的一系列事后,楚曉曉單手撐著腦袋瞧:“我就說你在吧,還什麼不care了,當初顧宴禮缺席婚禮和月旅行的事,一直都是你心里的死結。”
沈晚梨抓了抓頭發:“過了這麼久,我以為自己忘記了,結果只要一想起,我就恨不得把那個狗男人拿去浸豬籠。”
“今天這事明明是他做錯了,居然還凍結你的卡,想怎麼的?讓你睡天橋還是睡橋啊?”楚曉曉為閨打抱不平,用力錘了幾下手里的抱枕。
沈晚梨長嘆一口氣,整個人往后一仰,靠在了沙發上。
“也怪我自己窩囊吧,自從比賽被搞了之后就一蹶不振,覺得自己再怎麼努力也抵不過某些潛在規則和金錢勢力。他一句話就能取消我的參賽資格,好像我的心像個笑話。蘇南潔有些話其實說的沒錯,我真的快變顧宴禮的附屬品了。”
楚曉曉有些心疼地看著沈晚梨,不在心里想著,這段婚姻到底給沈晚梨帶來了什麼?獨守空房的孤寂、沒有止境的耗,甚至,眼里的都漸漸消散了。
“今天我遇見了一個老朋友,他讓我幫忙設計一套婚紗。曉曉你知道嗎?其實我很張,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設計出優秀的作品。”
“你一定可以的!”楚曉曉給沈晚梨加油鼓氣,“就從這件婚紗開始,讓那個優秀設計師沈晚梨,重新回來吧!”
沈晚梨有些沒底氣:“你真的覺得,我可以?”
“當然!”
沈晚梨閉了閉眼,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片刻后,突然從沙發上跳起來:“去他丫的顧宴禮!去他丫的資本家!我沈晚梨一定可以的!”
接下來的幾天,沈晚梨每天都絞盡腦地畫手稿,琢磨用料,一杯又一杯的咖啡灌胃里,整個人像是打了一樣。
直接住在了楚曉曉家里,把關于顧家的一切都拋諸腦后。就像楚曉曉說的,自己也希那個優秀的設計師沈晚梨,能夠重新返場。
而另一邊的顧宴禮,也同樣不分晝夜地加班了好幾天。除了固定的幾小時休息,剩下的全是開會和理工作,睡眠嚴重不足。
好不容易到了稍微松散的時候,顧宴禮將領帶扯下,松了松頸間的紐扣,素來冷峻清雋的眉目上,已然沾上了濃重的倦怠。冷白調的之上,眼底的一抹淡黑更加顯眼。
他疲憊地靠在辦公椅上,桌上的手機早就已經沒了電量,按了幾下沒有反應。
“太太這幾天聯系過我嗎?”
陳勉面尷尬:“……沒有。”
顧宴禮的臉一沉,要了陳勉的手機給王媽打去電話。
“喂,顧先生。”
“這幾天回過家嗎?”
“誰?哦……太太嗎?沒有。”
掛掉電話,顧宴禮有些許煩躁。
還在生氣?看來這次是真的有些鬧大了。
陳勉站在一旁,時刻注意著自家老板的臉變化,提心吊膽。
“顧總,要不要買點禮,給太太賠禮道歉?”
“禮?買了也是轉頭被賣掉。”
“……”
片刻后,顧宴禮扭頭看了陳勉一眼:“你還愣在這里做什麼?”
“啊?”
“備車,買禮去。”
陳勉趕應下:“好的!”
自家老板還真是心口不一啊。
**
另一邊,奧源公寓。
沈晚梨正收拾著服,坐在沙發上吃薯片看電視的楚曉曉突然大一聲。
“你嚇我一跳,看見貞子了?”
“不是,梨寶你快看!”楚曉曉指了指電視機里的一張帥臉。
沈晚梨朝電視看去,是當下十分有人氣的頂流男明星,左澤言。唱跳演戲樣樣俱佳,攫獲了無數的心。下至十六歲高,上至六十歲退休阿姨,全年齡層都遍布他的。
“怎麼,你上這個小狗了?”沈晚梨挑眉問道。
“不是!他就是那天,跳下河里救你的人啊,你忘記了嗎?”
“是他?”
沈晚梨定睛打量了一番,腦子里沒什麼印象。
“那天我都呼吸困難了,沒注意到救我的人長什麼樣子。不過曉曉,你確定是左澤言嗎?”
沈晚梨總覺得,頂流男明星跳河里救自己這件事,有點魔幻。
“是他!肯定沒錯的!”
當時楚曉曉就覺得那個男人有些眼,但對方又是帽子又是口罩的,加上況急,楚曉曉一心系在沈晚梨上,一時之間也沒把他和左澤言聯系起來。
“我還加了他微信呢,不信我給你看!”
楚曉曉拿出手機,從聯系人當中翻出了一個黑白漫頭像,點進朋友圈里,卻發現里面一片空白。
“設置三天可見了,印象中好像他也基本不發態的。”
“我看看!”
沈晚梨好奇地拿過楚曉曉的手機,想點開頭像看朋友圈,結果一手抖,連續點了兩下,變了“拍一拍”。
沈晚梨:“……”
楚曉曉:“……”
沈晚梨干咳了兩聲:“呃……好像有點尷尬哈?”
扭頭一看,坐在旁邊的楚曉曉不見了,臺上多了一個小影,正對著太雙手合十,里念念有詞。
“曉曉,你干什麼呢?”
“向上天祈禱,這個拍一拍不要被左澤言看見。我只想躺在他的微信列表里,當一個沉默的網上鄰居。”
沈晚梨瞄了眼手機屏幕,撇撇:“很可惜,上天無視了你的請求,左澤言回復你了。”
楚曉曉瞬間石化:“他……回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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